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十三章大勝可期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劉裕親到碼頭送行,看著王弘的船開走,整個人輕鬆起來。

他今次是以身犯險,司馬道子向他出招,不過主動權卻完全控在他的手上,不論司馬道子或劉牢之,都是被他玩於股掌之上。今次能營造出如此對他有利的形勢,是帶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如果不是湊巧碰上方玲行兇,把她生擒活捉,幾可肯定死的是他劉裕而非焦烈武。只是焦烈武一人他便應付不來,何況還有三千個強悍的海盜。

回到太守府後,他召來何銳。

何銳剛被推舉為東海幫的新幫主,又成功報復殺兄之仇,神采飛揚的進入內堂,先說了一番的話,坐下道:“劉爺的大恩大德我和各兄弟永遠不會忘記,更希望今後能追隨劉爺,只要是劉爺吩咐下來的,我們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劉裕心忖的卻是“火石效應”而在沒有可能的情況下大破焦烈武,更使親歷整各過程的何銳和其手下深信,他是未來真主而不疑,遂把握機會向他宣誓效忠。換是另一種情況,權衡利害下,不論何銳如何他,也不會像現在般不顧一切向他投誠。

微笑道:“這番話只限於你我兩人之間,不傳第三人之耳。何幫主這麼看得起我,令我非常動。不過目前我仍未到大舉起事的時候,到將來時機適合,定會藉助何兄之力。”何銳點頭道:“我們對劉爺的心,永遠不會改變。”劉裕正容道:“我仍要在此逗留一段時間,短則十來,長則半個月。今次成功剷除焦烈武,完成朝庭派下來的任務,當然是可喜的事,但也令我鋒芒盡,惹起敵人的殺機,如果我留在城內,將成前赴後繼般來殺我的人的明顯目標,我若不能把這種形勢扭轉過來,肯定不能活著離開。”何銳現出堅決的神,道:“劉爺的事就是我們東海幫的事,鹽城是我們的地頭,哪到外人來放肆。”劉裕笑道:“敵暗我明,兼且主動落在敵人手上,對我們是絕對不利。鹽城是臨海重鎮,商旅往來頻密,識別敵人並不容易。何況來著不善,必非平庸之輩,我們則是風聲鶴唳,防不勝防,實非上策。”何銳訝道:“聽劉爺的話,顯然已有應付之策,對嗎?”劉裕見何銳一臉“這竟也可以有應付的辦法”的疑惑神,啞然失笑道:“換一個地方不就成了嗎?”何銳聽得一頭霧水,愕然道:“怎麼換一個地方?我真的不明白。”劉裕欣然道:“例如我避往一個無人荒島,那便沒有敵我難分的情況,凡拿著刀劍到島上找我的一律是敵人,明白了嗎?”何銳眉頭大皺道:“劉爺在說笑吧?”劉裕道:“我是認真的,今次找你來,正是要向何幫主請教,附近有那座荒島適合我孤身寄居一段時,好對想來殺我者盡地主之誼。”何銳大吃一驚道:“這怎麼成,敵人豈非可以肆無忌憚地攻擊你嗎?劉爺雖然刀法蓋世,可是寡不敵眾下,劉爺將難免吃虧。”接著堅決地道:“我決定在幫內選一批好手,與劉爺共抗強敵。”劉裕道:“東海幫元氣未復,百廢待舉,在這時候絕不宜捲入我的事內。即使今次能安度難關,後仍難免招來報復,你若想和我做兄弟,就要一字不誤的依我的指示行事,否則後果難料。”何銳發起呆來。

劉裕不願讓他難堪,和顏悅地道:“我的計劃萬無一失,更可藉此棲身荒島的機會,修練刀法箭術。我更不會徒逞勇力。待我摸清楚荒島的形勢,我會作出適當的佈置,與來敵玩一個彩的遊戲。”何銳仍未釋去憂慮,道:“荒島是絕地,假如形勢對劉爺不利,劉爺將很難脫身。”劉裕笑道:“那便要看這個島有多大,地勢是否險惡,又是否有密林草樹可藏起逃生的小風帆。”何銳終於勉強同意,苦笑道:“劉爺既然決定好了,我們只好依劉爺的指令配合你。”劉裕雙目閃閃生輝,微笑道:“我是不會隨便拿自己的命去冒險的,試想想看敵人一意到鹽城來刺殺我,可是當他們到達太守府大門外,卻發現掛著一個牌子,說明我到了某個島上去靜修,肯定陣腳大亂,以前想好的刺殺計劃盡付東,是多麼的有趣。”何銳顯然被他說服了,點頭道:“劉爺確是智計百出,如果要揀這樣的一座荒島,首選該是焦烈武的墳州。最妙是島上還留有大批武器弓矢,幾個窖藏的糧食,兼且地形複雜,除向東的沙石灘外,全島大部分地區被密林覆蓋,又有急護島,敵人的船隻只能從東北方接近,對劉爺非常有利。”劉裕一拍額角,嘆道:“為何我沒想過這個地方,確是沒有更理想的了,就此決定。”何銳道:“劉爺打算何時起行?”劉裕道:“事不宜遲,我立即動身。”何銳道:“請容我送劉爺到墳州去。嘿!這個島名不太吉利,劉爺為它改個新名字如何?只要有劉爺的親筆批押,出個通告便成。”劉裕皺眉道:“改個什麼名字好呢?你有什麼好主意呢?”何銳欣然道:“就以劉爺的名字命名如何,裕州也很好聽,意頭又好。”劉裕道:“是否太張揚了,在此等時刻,恐犯朝庭的忌諱。”何銳笑道:“還有比[劉裕一箭沉隱龍,正是火石天降時]更犯忌嗎?換一種手法又如何?可改由鹽城的父老為紀念劉爺破賊的大恩德,決意改墳州為裕州,那便沒有人會說話。”劉裕道:“好吧!不過待我離開鹽城後才作出公告,我便可以置身事外了。”接著起身大笑道:“這段寄居孤島的子是絕不會費的,只有當大敵在任何一刻也會來臨的情況下,才可以厲我練武的鬥志。當我成功活著回來時,該輪到想殺我的人心驚膽跳了。”※※※大雨斷斷續續的下了五天,到昨天午後才停下來,到黃昏時分,夕陽從散退的薄雲後投下金光,天氣終於轉佳。

拓跋珪、燕飛、長孫道生和崔宏四人立在大河西岸高地,遙觀敵勢。

長孫道生興奮地道:“昨天雨歇後,敵方營寨傳來異動,寨與寨間往來頻繁,更有人不住把船上的東西搬往岸上去,如果沒有猜錯,慕容寶正準備撤軍。”拓跋珪目光投往暴漲的河水,一雙眼睛不時閃動著懾人的異芒,沉聲道:“這是慕容寶撤走的最佳時機,欺我們在河水平復前難以渡河。哼!我會教你曉得自己錯得多麼厲害。”目光投往崔宏,道:“崔卿有什麼看法?”燕飛正在注視拓跋珪,心忖當他與自己單獨相處的時候,覺上與自己自小相識的拓跋珪分別不大,可是當有下屬在旁,拓跋珪便像變成另一個人,不怒而威,直有睥睨天下的威嚴氣度,非常懾人。

崔宏恭敬地道:“屬下認為敵人於昨夜已開始悄悄撤退,除開路的先鋒部隊外,走的該是非戰鬥的兵種,今晚更會全面撤走,只留下押後的部隊,監視我們的動靜,如果我們強行渡河,押後的戰鬥部隊會倚岸對我們頭痛擊。”長孫道生手道:“今次慕容寶中計了,一心以為無後顧之憂,肯定沒有防範之心,只顧趕路,俾可早進入長城東面的安全地帶。只要我們雙管齊下,一面詐作渡河,引對方押後的部隊;另一方面埋伏在對岸的部隊抄背襲之,勝利的果實將待我們去擷取。”拓跋珪雙目神光更盛,上燕飛灼灼的目光,大笑道:“兄弟,我們終於等到這一刻了!”又喝道:“道生,你去準備一切!”長孫道生欣然去了。

太陽沒入西山之後,天逐漸轉黑。

最接近河岸的三座敵寨亮起燈火,其它營地沒有半點光明,更證實了他們的看法。

燕飛道:“我們該於何時渡河?”拓跋珪從容道:“我想聽崔卿的意見。”燕飛湧起悉的受,當屠奉三對劉裕也出現同樣的情況。屠奉三不住試探劉裕的智慧識見,以決定劉裕是否值得他推捧,現今的拓跋珪對崔宏亦是如此。

燕飛肯定拓跋珪心中早有定計,仍要徵詢崔宏的意見,正是要秤秤崔宏的斤兩。

崔宏答道:“押後軍逗留東岸該不會超過一晚的時間,離開前必須把船燒掉,免落入我們手上。他們愈早燒船,顯示他們愈心且離開,當他們燒船的一刻,主力大軍應已走遠。所以發動的時刻,可選在敵船著火焚燒之時。”拓跋珪哈哈笑道:“正合我意!慕容垂呵,由今夜開始,天下再不是你的天下,而是我拓跋珪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