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再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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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櫻走在馬路上,路邊的風景很美,卻再也入不了她的眼。放在兩側的拳頭送了又緊,彷彿宣示著主人內心的煎熬。
天漸漸變暗,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很久走了多遠了。
這塊地方確實離方城的市區遠的,遠到走到現在她都沒看到一輛的士。只是路上偶爾會有一些車子經過,幾乎都是通向那所軍區療養院的。
風把她的頭髮吹亂,黑的髮絲掛在她臉上。她始終面無表情,像一個破碎的洋娃娃,了無生趣。
馬路只有一條,通常來說不會有人沿著這條路一直走的,因為太長,太單一,很少有車經過,更很少有車往這裡開的。
方燮在醫院逗留了會兒後,開車返回方城,遠遠的,就看見那個細長的背影,可是他沒多看一眼就重踩油門,把她甩地遠遠的。看著鏡子裡越發縮小的身影,方燮竟然還有一絲猶豫。
她真是個矛盾的女人,以她這種自私的人,出來的時候隨便搭輛車都可以,不至於過了這麼久,才到這裡,很明顯,她是一路走出來的。就連他經過她的身邊,她都不甚在意,難道剛才在醫院裡的不在乎都是裝的?
她身上的這份矛盾讓方燮也很矛盾,哪個才是真實的她呢?
可以跟他油腔滑調,可以隨便上他車,也跟他徹底鬧翻;可以調皮,可以溫柔,也可以當著親弟的面,說她不想養他。
心裡糾結,可是更有一份傲氣——今天就讓她受受苦,明天再來找她吧。她要裝,他就陪著她演戲。反正車子也開遠了,就沒有再開回去的道理。
說到底,他也是位不好招惹的主!
山上的知了在那裡叫啊叫,吵到不行。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已經等了一個小時,路上一輛車都沒見到,君子櫻後悔到不行。為了鼓勵自己,她給自己唱歌,不過已經唱一路了,嘴巴都幹了。
她是著魔了嗎?明知道是開了很久的車程才到這裡的,走回去本是不可能的啊,她當自己是神嗎,還是暴走狂人啊?
坐在石階上休憩,著自己的微腫腿,她又覺得寂靜得恐怖。說實話,要不是路上有路燈,她真的一腳踩進海里都不自知。
突然一道亮光打入了她的視野…她回頭一看,有車經過!
太了!
君子櫻興奮地從石階上衝下來,站在馬路中央向靠近的車子招手:“stop!”她站成一個“大”字形擋在來往的馬路中央,絲毫不顧及形象。
車子慢慢停下來,君子櫻覺得自己的希望很大。等車子真的停下來了,停在離她5米遠的位置,她的步調又慢了下來。
她緊張兮兮地看著牌子,又看看車子,惶恐不已地走向車門旁,敲敲車窗。
這是一輛路虎旗下的攬勝,車身很大,輪胎也比較高,她的身高站在那裡,正好夠著車頂。
車窗要開啟,君子櫻看見了一張悉的臉。她忍不住心頭
動的心情,大聲道:“你不是…”開車的,正是方家的管家——秦伯。
秦伯大約四十歲上下的年紀,沉穩幹練,一向侍奉在方家嫡孫——方北臣的左右。今天方北臣正好要去軍區療養院看病,秦伯就陪伴他一起。
秦伯看見一臉興奮的君子櫻,一時想不起她是誰。
君子櫻看見秦伯沒有認出自己,她也不知道如何稱呼秦伯,於是只好撿著一些關鍵詞描述:“你好,我以前也攔過你的車的…我躺在馬路上,那時我看見輪椅…是你們救了我。”說到這裡,秦伯才想起來,他看君子櫻的眼睛為何有一絲悉
:“你是…那個從山坡上摔下來的女孩子吧?”君子櫻點點頭:“是啊!真的要謝謝你們,還沒有好好地表達過我的謝意就找不到你們人了。”笑得極為真心,也頗有些無奈。
“咕嚕嚕”一聲不和諧的聲音從君子櫻肚子的地方傳來。秦伯的眼裡升起一抹笑意,嘴角也微微上揚:“當年救你的是我家少爺,你應該謝他,我只是幫忙而已!”她始終很高興,能在這個地方遇到當年的救命恩人!不過言歸正轉,耽誤之急她是要再次請求幫助:“那個…其實我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從下午開始,我已經暴走十幾公里路了,現在餓極了,也走不動了,能搭個便車嗎?”她一臉可憐的樣子,瘦瘦的,輕皺眉頭,像一隻慵懶的貓一樣貼在這輛大車上頭。早已被風吹亂的髮型和咕咕叫的肚子,不難讓人相信她真的已經走了很久了。
只是在這種時候,她怎麼會一個人暴走在馬路上呢?還讓人費解的。
沒等秦伯諮詢坐在後面的方北臣,後面的車門就被打開了一條縫。
君子櫻驚喜地望著在路燈下溫和善良的秦伯,恨不得上去親他兩口。用水汪汪的眼睛向秦伯表達完了謝意,她就打開了攬勝的車門——裡面一片黑暗,昏黃的光線照耀出裡面坐著一位身姿拔的男子。君子櫻一點點打開車門,始終低著頭不敢看對方,但能聽到男子淺淺的呼
聲和身上好聞的味道。
一時,覺得非常溫暖。
她知道,身旁的這位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前面坐著的秦伯的主人,所以她一點也不敢放肆,乖乖坐好,也不主動搭訕。所謂多說多錯,她不想再救她兩次的人面前犯錯。至少,他不開口,她就不說,這何嘗不是一種她想要討好他的表現!
他能主動給她開門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