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五章聖賢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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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懷一陣不停歇的怒罵冷嘲,現場竟然鴉雀無聲。
人人都知道蘇聖人言辭犀利,素來善辯,可想不到他竟然突然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誰也沒有預想到,蘇懷今天的目標竟然不是亨德利,甚至不是西方學界,而是整個西方文明的賴以自豪的價值觀!
此刻電視機前,正在看著這一幕的聯邦法院首席大法官辛格,一句句地聽下來,臉已經陡然變了!
蘇懷每一個字,每問一句“我敢問你!”都像是一把一把的錐子,從他的而耳朵裡直刺進五臟六腑。
“十字軍,鴉片戰爭…販賣黑奴,金融血,挑起戰爭…”辛格大法官已經面鐵青,兩眼充血,咬牙接著看下去,終於他最害怕,也是唯恐外界爭議的那句話,出現在他面前。
“你們還敢說自己是世界文明的中心!你們他媽的配嗎!?”他的腦袋“轟”的一聲響了,滿間屋子都是那句嗡嗡作響的聲音:“你們他媽的配嗎!?”大災難之後,新歐洲立國,帶著光榮和榮耀,自詡找到了人類文明最好一條發展道路,一群西方文明英,建立了一個理想的國度。
他們花費了200年的時間,把新歐塑造成了人們心目中完美強大,光輝正面的形象,在對世界其他國家頤指氣使,以文明的角度毫不留情的批判干涉。
就算有人心中對他們不滿,可也沒有人敢這樣正面的說出來的。
就好像是皇帝的新衣,所有人都盡力裝作沒看見那些歷史,那麼劣跡,因為這符合大部分人的利益,也是這個世界公認的政治正確!
可沒想到卻在今天,竟然出了蘇懷這樣一個人!如此赤,不留任何情面,揭開了西方文明所有的醜惡!直指他們的要害!令他們的塑造的至高價值正搖搖墜著!
“反了!”辛格大法官發出了一聲怒吼!臉由青轉白,目兇光,指著電視機的鏡頭,手在劇烈顫抖!
旁邊的子,嚇得頭扭過來僵在哪裡。
在一旁原本在當笑話看這個節目的,聯邦法院同事們,在辛格大法官一聲怒吼之後,便沒有了聲音,一個個全驚愕在那裡。
“老師,老師您怎麼了?”兩鬢斑白,卻依然很保養的很好的章華,很冷靜地問道,只有他沒有絲毫動搖。
辛格大法官似乎醒了過來,只見他好像要將一座山摔碎一般,把手裡的遙控器狠狠摔在了地上:“章華!”
“老師請說。”章華低聲道。
辛格大法官用一種近似於低吼的聲音道:“想辦法,讓這個人閉嘴,堵住他的嘴!不要讓他在胡言亂語了。”今天原本是辛格大法官的生,很多同事都來給他慶祝,很多人都是和這位德高望重的聯邦首席大法官相處了幾十年。
經歷過那麼多驚心動魄事件,也從未見過這位大法官像是今天這般,怒吼滔天。
章華異常的冷靜,笑道:“老師,天大的事情,也比不過今天老師您的生,這人只是一個華夏人的文化明星,他說幾句話,起不到什麼作用。”辛格大法官沒有說話,眼睛只是直勾勾地望著章華。
“你不處理他?”
“處理不了。”章華望著自己的老師,心裡暗歎,辛格真是老了,已經遠沒有以前的睿智了,平靜道:“他是華夏外部指派參與人權代表大會的發言人,他說的話,是外辭令,華夏外部一直在表達類似的觀點,並不稀奇。”說著補充了一句道:“只是他說得比較動聽,比較有染力罷了…”辛格被章華一番提醒,反倒是沒有剛才的狂怒了,深了一口長氣,告訴自己:“是啊,不過是一些外辭令,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些話很多人都說過,蘇懷不過是說得比較動聽,比較染力而已。”很快他變成了一副笑臉,卻有些陰森的笑臉,輕輕地問章華:“那等這此人權大會結束之後,你可以處理他嗎?他既然是一個人,人就有弱點,他在新歐洲難道沒有絲毫違法的事情?沒有一點汙點嗎?”要毀滅一個文化明星,最好是從個人生活上下手,潑髒水,永遠比學術駁倒他來得容易。
章華抬起頭,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蘇懷之前幾年在華夏做過不少出格的事情,可他在新歐,沒有任何破綻,他不喝酒,不菸,不去酒吧,沒有勾搭女人,沒有任何不良愛好,他每天只是在做有機農業,搞文學創作…
這個蘇聖人,從生活的角度來看,簡直還真就是個聖人,他就算是選新歐總統,恐怕媒體們也找不出他有任何的瑕疵。”辛格大法官首次出動容的表情來,望向了章華,好一會兒才道;“那他不是跟你一樣?”不愛財,不好,滿懷熱情,從不停歇,只一心奔向自己的既定目標,這種人太可怕了。
“是,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是一個有信仰的人。”章華沉聲道:“只是他信奉的東西和我不同。”
“你不是說華夏人沒有信仰嗎?只信仰權力和金錢嗎?”辛格大法官望著他。
“只有聖賢才能塑造人民的信仰,他就是妄想當聖賢啊。”章華低聲望向電視機裡的蘇懷。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追求,金錢,女人,權力,世界和平,愛情,而蘇懷選擇了一個常人都無法企及的目標,當聖賢。
這或許就是他暫時無懈可擊的原因吧…
此刻,直播間裡,蘇懷如狂風暴雨般的怒罵冷嘲,令現場所有西方學界英,竟無一人剛反駁。
亨德利口劇烈地起伏著,他原本是高高在上,在節目中宣揚他們歐羅巴光輝璀璨的文明。
卻沒料到,今天會被一個蘇懷這個“華夏蠻族”罵成是無恥敗類。
他明明想反駁,可對蘇懷這種搬出世人皆知的歷史事實,疾風暴雨般的怒斥,無力抵抗。
那句明顯帶著羞辱意味的“你們他媽的配嗎?”他竟沒用絲毫勇氣回答上來。
此時亨德利只希望觀眾席中,世科院的人裡,有人能身而出,替他說話,為他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