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烏煙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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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第一次出場，關玉潔把張紫環心細緻地打扮了一番。已是秋，天氣微涼，玉潔給紫環一套紫的套裙。紫環來縣城一個多月，也沒捨得買衣服，還是村裡的舊衣服。這些衣服當然沒有城裡女人衣服惹眼。

張紫環是第一次看到絲襪那東西。

當時的絲襪顏和樣式並不多，玉潔也只有和黑兩種。

玉潔拿出兩條，遞給紫環:“你喜歡哪個顏，套上吧。”紫環好奇地接過來，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她納悶地問:“這麼小的東西，能套上俺這腿嗎？”玉潔“咯咯”地笑:“怎麼套不上了？這可是有鬆緊的，你看俺套的這個還是連體呢，都能把股給套上了。”紫環打量著玉潔的連體絲襪:“這個穿腿上，很憋得慌吧？”

“不憋啊，舒服的。你套上就知道了。”

“女人為何要穿這個啊？”

“嗨，不圖省勁嗎？不用穿褲子了，而且咱套上這個，能勾勒出咱的美腿，對男人一種強大的引！”紫環笑道:“你說現在的設計師可真會的，搞出個這玩意。咱村裡可沒人穿這個，貼著身子，跟沒穿東西似的，會被人罵死的。”

“村裡人封建，這是咱女人愛美的表現。好了，別囉嗦了，快穿上吧。”紫環拿了一條黑的試著套了進去，果然絲襪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緊。

玉姐摸了摸她的腿:“你看，身材苗條了吧？你這一進了海馬歌廳，會把姐妹們都比下去的！”

“俺老了，怎能和你們相比？”紫環怪不好意思。

“現在的男人都喜歡成女，俺們這些黃丫頭，不招人喜歡的。好了，咱們出發吧。對了，給你一盒避孕套。”紫環不高興了:“你給俺那個幹嘛？俺說過，只唱歌，不做那個。”

“唱歌能掙幾個錢？你唱歌很擅長嗎？”想當，玉潔也是抱著唱歌的態度，不染風塵的，但唱歌太累，一天五六個小時下來，嗓子都啞了。而給男人搞特服，沒幾分鐘百元就到手了，好的時候一天五六百呢。

紫環搖搖頭，她是典型的五音不全。

“那就對了，你想做的時候就用這個。”紫環的臉紅了，她怯怯地問:“這個咋用啊？”

“看說明吧，很簡單的。”兩人一起來到了靠汾河岸邊的海馬歌廳，歌廳剛建起來的時候，來這裡消費的多是煤老闆和企業高管，再就是事業部門的領導。他們來這裡有的是為了工作應酬，有的是為了散心解悶，有的純粹是來找刺。

縣城的兩家歌舞廳都有保護傘，這保護傘分兩種:一種是公檢法的人，有他們撐，沒有人敢管。另一種是地皮氓，這些人，公安局的人都怕他們三份，一般不會上門找事。

所以想辦歌廳，一般的人是不行的，白道黑道的人你都認識，才能辦下來。這就是有中國特的社會主義。

夜幕已經來臨，縣城裡大小飯店，娛樂場所的霓虹燈開始爭相鬥豔。海馬歌廳外圍的燈光更是五顏六，絢爛無比。

紫環跟著玉潔進了歌廳，時間還早，還沒有客人。不過老闆已經等得有些急了，今天看到風韻高挑的張紫環，他非常滿意。今晚他要親自試探這個女人取悅男人的能力。

歌廳的大廳已經坐了幾個濃妝淡抹，裝著時髦的女人。她們大多穿著套裙，有的女人只要風度，不要溫度，還穿著夏天的裙子。穿長褲的很少，要不短褲配絲襪，要不只穿著絲襪。讓紫環驚訝的是，她們大多叼著煙，整個大廳烏煙瘴氣的。紫環從心底排斥這種環境。

“玉潔，帶新人來了啊？”一個燙卷的女人上下打量著紫環。

“是啊，你看俺姐咋樣？”玉潔笑著說。

“嗯，不錯，就是不夠嫵媚，要更媚點，男人就更喜歡！”那幾個女人“哈哈”地笑起來。

這時，海馬歌廳的老闆，一個個頭不高，身體肥胖，圓臉小眼睛，留著小鬍子的四十多歲的男人壞笑著走了過來。

“玉潔，你帶她去202房間吧，俺馬上就上去！”老闆地掃著紫環的凸起之處，他心裡已經樂開了花，憑他的覺，紫環在那方面是個要求很強烈的女人。

玉潔點點頭。

“紫環，跟俺上樓。”

“上樓幹嘛？”紫環冥冥之中覺要發生什麼。

玉潔拉住紫環的手，上了樓才說:“要想在海馬歌廳立足，必須先通過老闆這一關。”紫環睜大眼睛:“通過他這一關？怎麼通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