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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各自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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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送靈柩出殯出城,今晌午過後李從慶等人甫才回城,眾人只見金陵城牆依舊高大,在天穹下顯得更為龐大。

“陳學士,本王先走一步。駕——”李從慶策馬一驅,在城門口一條青磚石道上面開始狂奔起來,濺起了飛雪。

過往的軍將士看到李從慶也默認他在街道上驅馳,陳喬掀開車簾,看見李從慶這個樣子,心裡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憂愁,他嘆了口氣,又將車簾給拉上了,轉而掏出袖口的那枚軍牌,仔細端詳起來,軍牌上面的那個“林”字依舊在那兒,並沒有變化。

“這林仁肇果真如此麼,老夫先去樞密院看看最近的軍報吧。”陳喬喃喃道,他是不相信林仁肇是這樣一個人,只是最近一段子因為忙於李煜的喪事,陳喬便將攤子暫時移給監國李從慶了。

李從慶一馬當先,在街道上飛馳開來,衝散了路上的一些擺鋪攤子的百姓,百姓看見飛奔的駿馬,又見那個青年穿著一身圓領蟒袍,便知道他的身份,也只是怨聲載道而已。

李從慶這是打算去城南,他心裡憋了口氣,便打算藉著策馬衝散心裡頭的怨氣,只看見城南方向的集市上,一個青年穿著圓領蟒袍,駕著快馬飛馳奔跑著,一旁的鋪子也紛紛地被踩翻了,街道上一片狼藉。

而在隔了一條街道上,一輛騾車緩緩地行駛在街道上,騾車上的二蛋時不時地拉開車簾,東張西望地看著路邊的街景,聞著瓊漿酒、脂粉俗氣從各個地方飄了出來,二蛋有時候做夢並不會夢到這些,反而夢見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且他覺得金陵城並不是那麼的高大,那個夢中的世界似乎更瑰奇、雄壯。

車伕駕著騾車,轉過頭熱情地指了指遠方,隨即道:“這位小哥兒,前頭押鋪眾多,最有名氣的就是那武氏押鋪,小哥兒是要去那裡麼?”

“唔,就是那兒,多謝這位掌櫃的了。”二蛋並不知這金陵城中的情況,但凡只要有押鋪就行了,不管是那武氏押鋪還是甚麼其他押鋪的,只要將這些物事兒抵押就行了。

車伕便將騾車往那個方向趕去。

終於到了武氏押鋪前,車伕幫忙從車上卸下物事,二蛋也是謝萬分,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五十文的銅錢遞給車伕。

“小哥兒,你給多了,只要二十五文。”車伕推搡著,想將剩下的二十五文還給這個少年。

“不了,掌櫃辛苦了,你這趕車運貨的生計也不容易,家裡頭也需要錢進賬。出門在外,小子這權當給個問路錢,祝你生意興隆,財源滾進,進斗金。這不待會兒還要麻煩掌櫃的將這些物事送進武氏押鋪呢。”二蛋說著,忽然間覺得自己說話有些文縐縐的,他嘿嘿一笑。

車伕一聽,明白這個少年的心意,道:“小哥兒就聽你這句吉言,俺馬順三就定你這個朋友了。”二蛋明白道:“多謝馬掌櫃,俺在這金陵城可沒有多少朋友,這俗話說的好,出門在外靠朋友,俺二蛋興許下次還得勞煩馬掌櫃了。”車伕馬順三一邊幫忙搬著這些物事,一邊道:“小哥兒這話說的,下次有事找俺就去秦淮河的千金一笑樓,俺每天早晨都幫那酒店運送酒菜,俺住的地方也離那裡不遠。”

“千金一笑樓?”二蛋聽車伕馬順三說起這個地方,一臉高興道,“真巧,俺待會兒就去千金一笑樓,不知馬掌櫃有空捎帶一路否?”東西已經搬完了,車伕馬順三聽了道:“那好,小哥兒先去裡面吧,俺就在外面候著。”二蛋進了武氏押鋪,那掌櫃聽見有腳步聲,便抬起頭上下打量了此人,這個少年身著錦衣玉袍,劍眉星目,只是身子覺有些單薄,他覺得這個少年應該也是個世家子弟,他便道:“不知這位衙內要質押何物?我們武家押鋪是大宋第一家河東霸州府的武家車行所開,童叟無欺,價格公道,衙內也可放心就是。我是這家武氏押鋪的武掌櫃。”聽那個武掌櫃叫他衙內,二蛋心裡有一絲得意,他道:“武掌櫃,就是這些了,俺們初來這金陵,怎奈突生變故,只得將這些物事抵押,不知作價幾何?”二蛋指了指地上一堆的貨物道。

“這麼多?”武掌櫃從櫃檯出來,隨即彎下解開地上的包袱,只見裡面基本上都是衣物等。武掌櫃常年跟瓷器、玉器、金銀器、綢緞等物打道,他發現這些物事更不像是尋常人家所擁有的,像是皇族王族子弟家用的。

“這個?”武掌櫃笑了笑,這些物事他不好作價,他也不知道面前的這個少年是誰,可是這些物事收下來,也不好轉讓出去啊,“這些都是王族所用的,不知衙內身上可有證明身份的物件兒?”

“物件兒?”二蛋也不知怎麼證明,隨即他想起了身上的玉佩,便從口袋中拿了出來,“武掌櫃,你覺得這個可以麼?”武掌櫃見少年拿出玉佩的一瞬間,他的臉就變了,因為他發現此物就是皇室所用的玉佩,他隨即笑臉相道:“這位衙內,小底有眼不識金鑲玉,這就給你拿錢來換,到時候衙內若是有錢了,這些物事就全部物歸原主。”說著武掌櫃轉身回了櫃檯,他覺得面前這個少年估計就是家裡頭鬧了矛盾,要不就是去賭場輸了錢,沒有錢花才將這些物事質押的,而且這些物事私藏可以,若是被發現了就是逾越。

二蛋看著武掌櫃,然後又看了看手上的玉佩,這才收回衣袖內。

武掌櫃說著命武家僕人從押鋪相繼拿出了差不多十一緡鐵錢,這個時候南唐通貨膨脹,鐵錢賤,基本上都是鐵錢,以一當十,以一當五的大鐵錢(前文提到過)。

看著這十一緡鐵錢,二蛋的眼睛刷的一下子亮了,這麼多鐵錢擺放在面前,二蛋還是第一次看見,只是這重量著實不清,看樣子也得人搬運啊。

二蛋這時候才注意到了外面的車伕,他趕緊喚了人進來幫忙搬運。

車伕馬順三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的鐵錢,只是他明白鐵錢雖然多,但是還是銅錢金貴,若不是唐國戰敗,年年上貢大周國、大宋國的,這銅錢也不會這麼稀缺,看來這銅錢也只能在大宋國見到了。

“小哥兒,這麼多鐵錢,你不怕賊惦記啊?”車伕馬順三問道。

“不怕,俺們現在先在這金陵買件屋子,不知道馬掌櫃知道哪裡的地價便宜?”車伕馬順三想了想就道:“這個俺們只知道城南棺材鋪子、冥器鋪子那邊的地價便宜,只是那地方不詳,怪陰森的,就在這附近不遠的一條大街上呢。”二蛋道:“多謝馬掌櫃,俺們先去那千金一笑樓再說,俺們還有人在那裡等著呢。”車伕馬順三邊搬著邊道:“也對。”搬完後,他出鞭子,往騾子上砸了一下,騾車便緩緩地開動了,朝著千金一笑樓出發。…千金一笑樓裡面,趙德昭、王屋山、張玖月、黑衣探花以及萬松五人都在芳翠閣聽曲。

依舊是千金一笑這首曲子,只是唱的人換做了秦弱蘭。趙德昭知道這楊澈叔父喜歡這個秦弱蘭,是因為她長得像黑衣探花以及萬松的生母媚兒。

這樣的愛情,趙德昭自然是支持的,也希望二者能夠喜結連理,白頭到老。

一旁的王屋山偶爾轉過頭來,看著趙德昭,只是她不知道為何少主一直笑著,身旁的張玖月姊姊也一刻不停地笑著。

王屋山拍了拍張玖月的肩膀,怯怯道:“姊姊,你們在笑甚麼?”張玖月抿著嘴,湊近了王屋山的耳背旁,一一說了出來。

“少主真壞,這檔子的事都做了出來。”王屋山的臉一下子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