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沐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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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來說,歐陽慕白和艾勞接觸的時間還是比較短,對於這個女人的那些小子,他大概瞭解一些,但真不是太清楚。
但不管怎麼說,他是篤定了心思要哄的。不管怎麼樣,要讓她高興——好不容易見面了,他捨得看她傷心嗎?還是為了子虛烏有的事?
他有心理準備,但他沒想到艾勞的脾氣會這麼大。
他那手伸出去,剛剛碰觸到她,就被她一把甩開,冷冷地哼了一聲,像是連話都不準備和他說!
他也不敢動了,這時候,肯定要解釋,他想了想,從頭開始說:“勞兒,那時候離開你,我也是萬分不捨的,可是家裡太多事還沒處理,何況,還有那個婚約,我就想著,快點回去,和林家把這事說明白了,到時候,我就可以脫離那個已訂婚的身份,站在你身邊了。”想到以後的甜,歐陽慕白角勾起了甜的笑:“不曾想,回去的路上,竟然遇到林家長子來這邊談生意,也就是林柔然的兄長,這些年,其實林家基本都是他在掌管了,就連我和林家的婚事,當年,也是他和我的父母拍板的。我如果要解除婚約,肯定要過了他這一關。”艾勞一動不動。
歐陽慕白又道:“他們這次來,也算是第一次和中興有如此龐大的經濟來往,我把事情說了,林子清卻沒表態,只說讓我幫忙這次的生意。對林家,我始終覺得有愧,此時提出解除婚約,見他並沒為難,也就答應幫他。就這樣,我又隨著他們回來,到了這裡。”想想這些子的相思,歐陽慕白只覺得那種刻骨的折磨真的不想再體驗第二次,每天每天,只要有一丁點的空閒,腦海裡馬上就出現她的音容笑貌,仿若就在身邊,卻看不見摸不著,白天還好,事務纏身,可到了晚上,那磨人的痛楚幾乎讓他夜不能寐,輾轉反側,想她,想她,瘋狂地想她!
看到歐陽瀾的時候,他的心幾乎跳出膛,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追問艾勞的下落,可當著林家人的面,他硬生生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如今,思夜想的人兒就在眼前,觸手可及,他卻沒有碰觸的勇氣——怕她生氣,怕她難過!
他繼續開口,力求把自己這些子的點點滴滴都告訴她:“勞兒,生意上的事,幾乎讓我忙得沒有一點空閒,多少次,我想扔下這一切去找你,陪在你身邊,可是,我也沒辦法——這事說起來,始終是歐陽家對不起林家,更何況,我也想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回到你身邊,沒有束縛,沒有責任。勞兒,我知道,你是氣我沒回燕京,卻沒讓你知道,我也是沒想到他們會來中興,更沒想到林柔然也一路隨從,我就想著,如果我回燕京等他們,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索,就一邊幫著他們處理生意上的事,一邊談婚約的問題。這樣,能及早解決問題,也能及早回到你身邊——誰知,你竟會來這裡…”他的手再次伸過去,小心地撫上她的髮絲:“勞兒,知道我多想你嗎?想得整顆心都揪成一團,每天夜裡,承受著如此的蝕骨相思,不能成眠。勞兒,看見你,像做夢一樣,勞兒,你別不理我,我…是我錯了,勞兒,我不該離開你,不該讓你擔心,我保證,以後…”他的話突然哽在喉嚨裡,因為,艾勞動了。
艾勞起身,隨手把褪下肩頭的衣服扯回來,面無表情地坐在邊,準備穿鞋子。
歐陽慕白趕緊蹲下身子,把她的鞋子拿在手中,一手握住她的腳踝,觸手柔白皙肌膚,忍不住一陣心神盪漾。
還未等他回神,艾勞的手已經伸過來拿走了鞋子,同時,抬腳,掙脫了他的手,自己穿了,下,往外面走。
歐陽慕白一看,心裡急了,連忙追上去:“勞兒!你聽我說!我——”艾勞停了腳步,負手而立,聲音冰冷:“歐陽慕白,你好像會錯意了,我沒有擔心你,也沒有想讓你早點回來,幾次歡愛而已,你不必如此較真。如果一夜情愛就讓你和別人解除婚約,到我身邊來,這樣算來,那留在我身邊的男人真是數也數不清了!你別多想了,玩玩而已,何必當真?”她說完還冷笑了一聲,然後,抬腿走了。
歐陽慕白卻如遭雷擊,呆愣當場——他沒聽錯!剛剛艾勞的話,很明確地表達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她本沒把這份情放在心裡!她只是玩玩而已!
歐陽慕白只覺得自己的心瞬間就揪了起來,被人用力攥著,痛得要死!
他想追上那道身影,卻陡然發覺身體已經沒有了力氣,踉蹌後退,跌坐在邊——玩玩而已?難道,那些醉人的纏綿,那些動人的情話,都是,她的隨口敷衍嗎?
她的身邊,如他這般的,真的數也數不清嗎?
那他,到底算什麼?
他的一片心,竟這樣被她輕視嗎?他苦苦暗戀了四年的女子,就是這樣看待這份情的麼?
他閉上眸子,因為心痛,睫微微地顫抖,如風中的落葉,有那般讓人心碎的孤苦無依的酸楚。
他以為,這次相遇相愛相知,會是他一輩子的歸宿,他的一顆心,終於有了停靠的港灣,他的那份情,終究找到了寄託的方位。誰料,卻被她幾句話打擊得潰不成軍!
他不能呼,無法思考,只覺得身上每一處都在痛,都在滴血,那痛楚蔓延至四肢百骸,鑽心噬骨!
有腳步聲響起,他猛地抬眸,目光裡的期待卻是一閃而過,回覆黯然。
是習昇。
“怎麼沒追上去?”習昇現在真心覺得自己成了老媽子了,什麼事都要他心——可是能怎麼辦?他就是見不得艾勞那女人有半點不高興!看到她那一臉的冷漠神傷,他同身受。最直接的辦法,不是他去哄,而是從源上解決問題:“這個時候,你別隻顧著自己難受,要先照顧她的情緒!這事拖得越久,她越記仇——你不會想最後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吧!”歐陽慕白緩緩搖頭:“沒用的,再多的解釋也沒用。”習昇心裡一驚:“難道你——你不會真和那林柔然有什麼吧?”他隨即聳聳肩:“那不好意思,我也幫不了你了。這種事,無力迴天。”歐陽慕白緩緩搖頭:“哪有這種事。是勞兒她——她說對我只是玩玩…”習昇顰眉——這種話也信?
歐陽慕白黯然垂下眸子,並不習慣讓外人看到自己的悲痛:“幾次歡愛,對她來說,似乎很容易,可是,於我而言,卻是託付了一輩子的幸福。我…”習昇直接伸手把他拉起來:“你是少筋還是缺心眼?她生氣時候說的話也能當真?她那女人!小心眼!她是氣你和林柔然在一起!故意那樣說來氣你的!你要是不追,你們倆才真的完了!”歐陽慕白傻愣愣地被習昇拉起來,一身絕世武功的他此時仿若孤單脆弱的小孩,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方向:“你說什麼?她的話,是氣話?”習昇直接拖著他就往外走:“真不知道你喜歡她什麼!對她不瞭解就這麼掏心掏肺了?她那子——還早著呢!現在後悔也來得及!”歐陽慕白也加快了腳步,頓時覺得剛剛揪著的心這會兒活絡過來了:“不後悔!就是愛她!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就知道,這輩子,就是她了。”習昇不免看了他一眼——就衝他這句話,他也幫到底了!當然了,前提是先處理好自己那些爛桃花:“那個林柔然,到底怎麼回事?”歐陽慕白本就不想提她,於他而言,林柔然和一個陌生人也差不多,這些子,他都是刻意躲著她的,從不和她單獨見面,即使說生意上的事,也要林子清在場他才出現:“正在解除婚約,你放心,我從來沒多看她一眼——不過,勞兒是在氣這個麼?我以為她是生氣我沒來找她。”習昇徹底放心了:“她眼裡,唯一容不下的,就是女人。其他的,任你把天捅個窟窿,她也無所謂——說白了,要想做她的男人,得潔身自愛,懂嗎?她就是吃醋,就這麼簡單!”歐陽慕白明白了,心裡不痛了,還多了絲甜:“原來是吃醋了——可是,怎麼無緣無故地就定了我的罪?我和林柔然,連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她這醋從何吃起的啊?”習昇很想說——去問你的好弟弟,但是習昇這人,從不多事,負責艾勞的喜怒哀樂已經夠他忙的了,他哪裡還有空去管別人的家長裡短:“她這叫亂吃醋,光是聽說你們在一起她就受不了了,反正她這人就這樣,你得適應。還有一點,不管她說什麼難聽的話,你當沒聽見,什麼好聽你說什麼,反正就是哄,還有,一定撇清你和林柔然的關係!”歐陽慕白連連點頭,這時候肯定是習昇怎麼說他怎麼做的!
兩個人出來,卻沒看到艾勞的人,問了才知道,原來艾勞被北揚請過去了。
這下沒轍了,北揚找她,肯定是正事,這時候肯定不能追上去談私人情啊!
兩個人索找了個地方坐下,同樣的絕代風華,都是人間少見的美男子,兩人四目一對,不約而同地勾笑了——為了一個女人而相識,並且成為兄弟,以後可能一輩子都是一家人,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歐陽慕白謙虛請教:“多和我說說勞兒的事吧。”似乎,除了這個,兩個大男人之間也沒有別的話題,說其他的習昇不敢保證,可是說起艾勞,那可真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好啊,讓你見識見識她的真面目,說不定到時你就會後悔愛上了這樣一個小心眼的女人。”歐陽慕白淺笑,萬種風情自然衍生:“你說吧,我聽著。”北揚找艾勞,無非就是想確認一下那個條件她是不是答應了,但一看見艾勞,他連大氣也不敢了——誰惹這個姑了?那臉冰冷的,可夠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