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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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不見,我不要你不見。”他抓握住她的手,說什麼都不肯放,想要說點什麼,卻因為太過虛弱,突來的一陣暈眩讓他軟軟的倒向了她。
“海哥?”她大驚,連忙護擁住他纖瘦的身子。
“我不要你不見…我不要你不見…”癱軟在她身上,他環抱著她,虛弱卻執拗的重複這一句。
對著他的請求,千言萬語,但虞媺竟是一句回答或解釋也擠不出來。
一時之間,沒有人開口,她就這樣護著他,避開他的傷處,用小小的身子成為他的依靠,他則是心滿意足的抱著她,聞著她身上好聞的氣味。
心口處的緊繃因為懷抱中的她而稍稍放鬆了,但不夠,還是不夠的,莫名的不安仍是緊緊籠罩著他…
“沒事了,我在這裡,哪裡也不去,你躺著休息,好嗎?”她扶著他,想讓他多休息。
桑海若仍是不願躺著,他看著她,純真的眼瞳中滿滿的都是她,在她的保證下,想起這些天找不到她的心情,一雙漂亮的眸子忽地泛紅。
“真的嗎?不丟下我?你不能再丟下我。”他問,無助得像個孩子。
桑海若真的是被嚇到了。
這些天失去她的覺讓他如此的驚慌與不安,他無法,真的無法再忍受第二次了啊!
要他如何能忍受呢?
一國的,他們是一國的,他是這麼、這麼的寂寞,只有她跟他是一國的,是唯一能陪伴他的同伴,如果連她也丟下他、棄他而去…
真怕極了那無止無盡的寂寞,單單只是想到那可能,她可能會離他而去,他的心就像是有針在扎似的,疼得讓他不過氣來,眼眶也瞬間因這不安而發紅。
“不要丟下我…”眼眶泛著紅,稚兒一般純淨的烏瞳染著水光,他無助的看著她,極度害怕她會離開。
“你不要丟下我…”如泣如訴的請求幾乎要融化虞媺的心,看著他那樣驚慌害怕,她的不忍與不捨讓她早他一步下眼淚。
“不哭,你不哭,我保護你,你不哭。”他一把將她抱進懷中,用他的懷密密保護住懷中的她,似乎以為這樣就能隔絕一切傷害。
一進門,還搞不清楚狀況,只看見兩個人淚眼相對,當中一個已先哭成了淚娃娃,再來就是聽見桑海若講出這一句,這讓飈車趕回來的封劍濮正好來個機會教育。
“你要好起來才能保護她。”聽見人聲,虞媺下意識一僵。
“沒事,是大哥。”桑海若拍拍她的背,像在哄一個小娃娃一樣。
“阿海,你要想保護好你的小魚兒,就得讓自己好起來,不然你怎麼保護她?”像是沒看見兩人相擁的姿勢,封劍濮仍是訓話。
“我…”過於蒼白的美麗面容有幾分的惘,似乎正在思考,他要怎樣才能讓自己好起來?
“你要乖乖吃藥,不要再把藥跟食物吐出來,加上定時換藥,避免染,大哥保證你很快就會好起來。”封劍濮直截了當,省去了他思考的時間。
“嗯,我吃藥。”只要能保護懷中的人,要他做什麼都成,更何況只是吃藥。
就等這一句了!
緊跟著進來的雲澄甫早備妥了茶水、藥包,一待他表示配合,連忙送上伺候。
因為虞媺最為貼近他,也因為每個人都看著她,特別是在桑海若水柔柔的注視下,她雖尷尬跟極端的不自在,卻也只能硬著頭皮接過雲澄甫送上的藥跟水。
暗暗做了深呼,她催眠自己,直當其它人都不存在,做全了心理建設後,喂他喝水,把藥送到他嘴邊,仔仔細細的盯著他吃下。
桑海若下了藥,但身體不跟他合作,太過習慣的反胃瞬間湧了上來…
已經太悉那樣的表情,雲澄甫表情一白,忍不住哀求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