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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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也一向講道理,為什麼這次不講道理呢?”好呀,您嫌我不體諒,我就說您不講道理!姚靜氣惱的想。
“我沒有不講道理。”夏孟哲搔著頭。
“只是謝大哥雖然被你救醒了,傷勢仍然很沉重,要我放下他不管,實在是…”
“哼!怎麼娘生我時,爹就可以放著她不管,姍姍歸來呢?”見女兒背轉過身,提起這筆陳年舊帳,夏孟哲心中遂被一股歉疚給充滿,好脾氣的解釋“那時,鋒鎏那孩子病得厲害,大哥閉關練功正在緊要關頭,我沒辦法走開呀…”
“總之,在您心裡,謝氏父子遠比我們母女重要…”這下說到心中最悲痛處,姚靜反而咬住,忍著不哭,只是淚水如河水決堤,再也不住。
“不是這樣的!爹知道你跟你娘有你外公、外婆照料,會過得很好,可是謝大哥和鋒鎏…謝大嫂臨終前把他們父子託付給我,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何況謝大哥夫婦於我有恩,我怎麼可以不管他們…”夏孟哲也是聲淚俱下。不能跟女團聚,他是有苦難訴呀。若不是子不肯與他住在擎天莊,他也不用忍受夫分散、骨不能團聚之苦呀。
“就算是天大的恩惠,這個恩也報了快二十年。我救了謝伯伯一命,加上這些年來您對擎天莊的貢獻,還不能抵掉嗎?”姚靜霍地轉身面對父親,臉上的溼濡看得夏孟哲心一陣一陣的緊,但他仍緊緊咬著牙,沒有點頭。
見父親這麼頑固,姚靜眼神一冷,清脆的嗓音泠泠作響“好,就算您一定要湧泉以報,可謝伯伯雖然被我救醒,一時之間無命之憂,但孩兒可以老實告訴您,如果沒有後續的治療,他就算不死,也會變成廢人。最好的方法是將他送進藥王谷,在外公的妙手回下,或可以三、五年的時間修復他枯損的經脈,讓他恢復功力。”
“什麼?”夏孟哲雖知義兄傷得極重,卻沒料到他剛從鬼門關轉回一圈,就要面對成為廢人的威脅。他要是知道自己會成了廢人,還能活下去嗎?
一股冰冷的寒意遍他全身,接著又聽見女兒道:“我句句實話,沒有誆您。”
“那、那…”他懇求的看進女兒眼裡,姚靜狠下心將鼻子朝上頭一揚,哼了一聲。
“靜兒,你救人救到底…”
“你連我救醒他的診金都不肯付,還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靜兒!”夏孟哲想端出為父的架勢,又覺得對女兒有愧,一時間僵在當場。
姚靜要自己不要心軟,可是看父親一臉的愁雲慘霧,眉睫間盡是滿滿的悽惶無助硬是狠不下心來。
她氣悶的鼓起頰,黑白分明的伶俐眼眸滴溜溜的一轉,決定給父親一個臺階下。她輕嘆口氣道:“既然謝伯伯必須要進藥王谷才有生機,爹何不陪他入谷呢?既可以照料謝伯伯,又可以跟娘和我團聚,不是一舉兩得嗎?”夏孟哲不是沒想到這點,而是…他深深的看向女兒。
這一眼讓姚靜頭皮發麻,承繼自父親的才智讓她領悟到這莫測高深的眼神有另一層的含意,心裡不由得嘀咕,在她這麼為他設想之後,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不會想要設計她吧?
這念頭方閃過,便聽見他輕緩和柔的語音徐緩的迴盪於耳邊。
“靜兒的提議正是為父心中所願,可是…“又來了!她忍不住暗地裡埋怨,翻了個白眼。
“我跟謝大哥都離開擎天莊,莊務由誰接管?”
“查叔叔呀。”她順口回答,只見父親如她所料的把頭一搖。
“中野是名武夫,對商場中事一竅不通。”
“謝伯伯還有個兒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今年一十八歲。”沒想到女兒會知道謝鋒鎏的年紀,夏孟哲倒有些詫異。
“你怎麼知道?”
“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斜睨向一頭霧水的父親,她進一步解釋“謝家父子是讓爹沒辦法回來跟我們團聚的第三者,是我跟孃的情敵,我當然要知道他們啦。”夏孟哲對她古怪的說法啼笑皆非。
“靜兒,你胡說什麼?”
“我才沒有胡說呢!都是他們害爹不能回家的,現在還讓你牽腸掛肚。如果謝鋒鎏長進些,而不是一副風放蕩,任好玩--”
“他本善良,只是--”夏孟哲忍不住為他辯解。
姚靜哼了聲,接口道:“只是被沉武學的父親所忽視,又被溺愛他的叔叔給寵壞,養成他都十八歲了,還不事生產,不知上進,成天連於花街柳巷,只會玩!”夏孟哲被她說得一陣難堪“鋒鎏沒你說得那麼糟。”
“還不夠糟?”她氣呼呼的說“我八歲就開始學習接掌谷內事務,謝鋒鎏十八歲了還只會花錢,你認為不夠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