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8安睡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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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妹妹在臉上輕拍一下,算不了什麼,就算艾米竭盡全力,都未必能打疼我,何況這種輕飄飄的接觸呢?
但是我在她面前蹲下的動作,蹲得太急了。
心臟…心率過速!好討厭的覺!
雖然腔裡很痛,但是我咬緊牙關,沒有在臉上半分痛苦之。
仍然在妹妹面前擠出一絲微笑,調皮地指了指自己的右臉,“這邊用不用再來一下?”
“想得美!打得我手都疼了!”艾米哼了一聲,可能是討厭救護室裡的藥味,捂住鼻子退出去了。
“把自己身上的土,還有藥味,都洗乾淨了再來見我吧!”艾米故意裝作對我很嫌棄的樣子,隨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本小姐要再去睡一會~~~好睏~~~~~”
“那,導演的電話?”身後的彭透斯舉著震動不停的手機問。
“讓他去死!”艾米不耐煩地說,“反正我今天是不去片場了,他要是等不及,就換女主角好了!”確定了我沒事以後,艾米恢復了睡眼惺忪的狀態,面朝下地趴在房車的環形水上,沉沉睡去了。
在腳下睡著奧巴馬,這隻在此次救援當中,可說是功勳卓著的哈士奇,得到了艾米下達的,“一年不用減肥”的特許嘉獎。
救護室裡暫時只剩下我、鬱博士和彭透斯。
氣氛有點奇怪。
嚴格來說,在對抗艾淑喬的戰爭中,彭透斯是我的同盟,鬱博士是我和彭透斯共同的敵人。
但是艾淑喬雖然對彭透斯有所懷疑,卻也並不完全信任鬱遂良,她知道對於一些有能力的人,想獲得他們的絕對忠誠非常困難,她的常用方式,就是抓住對方最大的弱點,以使他們為自己所用。
正因為有挑戰,如同走鋼絲,才讓她樂此不疲吧?
“沒有完美的棋子,只有完美的棋手。”教艾米國際象棋的時候,艾淑喬一語雙關地說過很多遍這句話,艾米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由於我、彭透斯、鬱遂良各懷鬼胎,所以一時間都用眼神,最後還是彭透斯打破了沉默。
“麟,你真的恢復了嗎?你剛才下蹲的時候,是不是牽動了什麼傷口?”不愧是當年地下拳賽中叱吒風雲的“黑死神”眼裡不沙子,我強忍心臟病發作的情形,被他看出來了。
鬱博士乾咳了一聲,看著我徵求我的意見,我覺得瞞過彭透斯既不現實,也意義不大,於是點點頭,讓鬱博士把實情跟彭透斯說了。
彭透斯如黑鐵鑄成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遺憾。
“治癒的希望有多大?”
“百分之零,或者百分之百,都有可能。”鬱博士將一支棉籤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來代替香菸。
我突然一驚,問道:“那個,既然是病毒心臟病,會不會傳染啊!剛才艾米可是跟我身體接觸了,萬一…”萬一艾米也染上了這種病,她的小心臟可不起折騰,肯定第一次發病就凶多吉少啊!勉強活下來也會從此臥不起了!如果會發生那種事,我還不如直接死在捕熊陷阱裡呢!
“沒有傳染的,”鬱博士搖了搖頭,“你雖然處於中毒狀態,但是藍閃蝶的毒已經在血中相當稀薄了,想要傳染給別人,除非讓其他人喝下你500毫升以上的鮮血…或者其他體…”你妹的!500毫升相當於超市賣的兩瓶礦泉水啊!能一口氣喝掉我這麼多血的,是血鬼吧!另外其他體是什麼意思!?除了血以外,我還有什麼其他體能一次提取出500毫升!?
艾米說的沒錯,我手臂、腳腕的擦傷、咬傷,雖然被塗抹過酒,妥善處理過了,但是其他地方確實比較髒,鬱博士解釋,由於我的心臟情況異常,不能隨便用過冷過熱的水浸泡身體,為了保險起見,我昏的時候他連擦拭也沒做。
“那,我現在能洗澡嗎?”我詢問道,我可不想永遠都是髒兮兮的。
艾米的房車裡有兩個浴室,一個是她自己用的比較大的浴室,另外一個是保鏢們集體使用的,僅能站下一人的,跟廁所隔間差不多大小的浴室。由此可見,資本社會人和人的關係是多麼不平等,處於水深火熱當中的美國人民,只能等待我們這些無產階級革命戰士來拯救他們了!
艾米的專用浴室,和她的臥室緊挨著,我不想吵到她休息,於是我這裡提的洗澡,是以保鏢浴室做假設的。
鬱博士沉了幾秒鐘,“只能洗淋浴,不能進浴缸,而且你要特別留意水溫,用手試好了溫度,才能澆軀幹部位。”尼瑪的!真憋屈!我曾經的斯巴達體格,哪注意過這些!現在居然連洗個澡都要謹小慎微的!
“彭透斯,你在浴室門口守著,”鬱博士和彭透斯之間沒有明顯的上下級關係,不過他還是不客氣地吩咐道,“如果葉麟洗澡時有什麼異常,你就馬上把他送到我這裡來。”彭透斯的面孔上,出現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好的,麟如果身體有傷洗澡不方便的話,我可以直接幫他洗…”滾!滾開啊!雖然我在遺書中說你的人品好得堪比上帝,但是別想用你的上帝之手碰我啊!跟你一起進浴室,我才會心臟病發作呢!
見我用想要吃人的眼光瞪著他,他才不提跟我一塊洗澡了。
不過最後還是沒同意我在保鏢浴室裡洗澡,輕手輕腳地把我引到了艾米的臥室,為我打開了艾米專用浴室的門。
離開救護室之前,我沒有忘記自己的隨身物品,包括手錶、手機,還有瑞士軍刀。
手錶是老爸從前買給我的,黃風怪手機裡有著不知如何處理的遺書,瑞士軍刀則是小芹在即將走出無名山時,正式還給我物歸原主的。
鬱博士特意裝在一個防水盒裡給我帶走,他要是不提這個盒子裡以前裝過腎臟,我的心情會比現在好很多。
是假的吧?跟“您的變手術圓滿成功”一樣,是騙我的吧!這個防水盒雖然質量還不錯,但總覺得還沒到可以裝移植臟器的程度。
“不是裝移植用的腎臟,是用來裝我解剖的時候,不要的腎臟的…”臥槽!那你不如直接說,是用來裝屍體的啊!怪不得你大學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被醫院開除了,參加援手基金會沒幹兩天又被開除了!和你這種醫生呆在一塊,每天都擔心自己一覺醒來,自己的某個部位會被切除,然後換成機械的啊!
我在浴室裡洗淋浴的時候,彭透斯盡心盡責地給我看門,儘管他這個基佬可能很想偷窺我的身體,但是為了我的健康考慮,約束了自己沒這麼做。
因為我按照鬱博士的吩咐,只洗了淋浴,還謹慎地試水溫,所以在洗澡過程中並沒有發作心臟病。
走出叢林之前,我只注意到小芹的衣服破的不能用了,沒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也差不多,彭透斯很貼心地給我準備了新衣服,我試了試,從裡到外,尺寸合適得令人髮指。
被基佬這麼悉身體的尺寸,我的花菊好害怕啊!雖然彭透斯你自稱是完全的0號,我的花菊還是止不住地顫抖啊!
聯想到,班長被莊妮獲知三圍詳細尺寸,所產生的恐懼跟我差不多吧?
無論如何不能不穿衣服,我穿好了彭透斯提供的套頭衫和瘦腿褲,還有一雙休閒拖鞋,不經意朝鏡子裡看了一眼,覺得彭透斯挑衣服的眼光相當毒辣,他選的這些衣服,居然能讓我穿起來後,掩蓋住腿短的缺點,連面目似乎都柔和了幾分。
總覺得穿了基佬選的衣服,自己也基起來了啊混蛋!
從浴室裡走出來以後,彭透斯熱心地端給我一杯溫水,我正好口乾舌燥,就喝了它。
喝水的時候透過玻璃杯的杯沿,看見艾米一點都不淑女的,大字型地趴在水上,和腳下的奧巴馬睡得一樣香。
看了看錶,已經是早上9點了,夏的陽光透過窗簾照遍艾米的全身上下,使得她的睡衣變得半透明起來,玲瓏的軀體若隱若現。
“我不准你死…”手裡抓著個羽枕頭的艾米,在睡夢中喃喃說道。
知道這個妹妹是在乎我的,讓我很是動,不由得朝她走過去,幫她拉上了第二層窗簾,免得被陽光直的她,皮膚會起過反應。
再去看彭透斯,這個巨人無聲無息地退出了艾米的臥室,並且關好了門。
才想起來,我喝水的時候,他好像在我耳邊說:房車裡沒有其他適合病人休息的房間,艾米的水特別大,你可以暫時在這裡小睡一會,也可以避免艾米醒來後懷疑你獲救只是她的夢幻,吵吵嚷嚷地要見你。
彭透斯的擔心並非是杞人憂天,據說艾米在直升飛機上因為睏倦睡著了十幾分鍾,做了一個我獲救的夢,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受騙,大發脾氣地毆打做駕駛員的004,險些引起直升飛機墜毀。
拉好第二層窗簾之後,陽光稍淡,但還是在艾米幼小的身體上鍍上了一層金光,讓她更像一個巧的洋娃娃。
我輕手輕腳地坐在水邊沿上,儘量不引起震盪,然後伸出手,萬分小心地撫摸艾米的柔軟金髮。
不知道自己還剩多長壽命的我,十分珍惜和妹妹單獨相處的安靜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