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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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在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失去時間的受,靜默一臉茫然,不願相信一切已經結束,神智不清地發呆,直到響了又停、停了又響的手機吵醒了她。
不生氣,不抓狂,她好像就會馬上崩壞,變成掬不起的沙。
她拿起手機,恨恨地砸爛了它,然後蹲在地上,抱住了頭,臉扭曲著,想要大叫,但張開嘴,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牙關打顫,好像整個人都空了,被挖走了一樣。
家用電話接著又響,她也拔掉了頭,洩恨似地將它摔在牆上,但在書房裡的分機卻沒有停止,逕自大鳴大放。
因為和電腦事務機等東西接在一起,靜默一時無從下手,同時也看見了來電顯示。
陸志一三個字綠光閃爍,像是黑暗中的一盞燈,一丁點微熱的星火…她不由得伸手,拿起了話筒。
“志一,志一。”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喃喃念著好友的名字,但在內心,她喚的卻是另一個名字。
另一個她只聽過別的女人親熱地喊,自己卻沒有,也不再有資格喊的名字。
仲慕、仲慕…
扁是想到而已,兩行眼淚突地就滑了下來,再也無法忍耐,靜默抱著話筒放聲大哭。
*******
接到刑事警察局媒體公關傳來的記者會即刻要召開的訊息,記者公關室內的記者們,提著攝影器材還有筆記型電腦,個個跑得比飛還快。
記者會新聞稿內寫著警政署署長的次子,帝百計,擅長西洋劍的小柄手,像要將警察的顏面全丟光一樣的確定被連續殺人狂拘,雖然經由可靠的消息來源,在二十四小時前他還活著,但現在生死不明。
因為有個“可靠的消息”的字句,對文字非常銳的記者們急忙推測著偵辦有相當大的進展,可能將要破案或發佈嫌疑犯,加上昨天又被南十字星報爆獨家頭版,落了個被上頭狂盯的下場,所以不能怪他們發了瘋般,排山倒海往召開記者會的會議室撲去。
陸志一看記者們跑得差不多了,便從監識科走向記者公關室,一進門,煙霧在兵荒馬亂的東倒西歪辦公傢俱問瀰漫,只剩一個叼著煙貢獻廢氣的陰沉男人,與其說老神在在,不如說是有成竹的打著字,完全不受影響。
最可怕的是記者會才剛召開而已,但是他彷彿已經知道被封鎖的消息是怎麼一回事了。
陸志一反手落鎖。
“待在靜默的身邊,我以為你肯定會把煙戒掉。”他輕快地說著,打趣般特別在兩個字上加重語氣。
那人沒有反應,連眨一下眼也沒有,不動如山地繼續打著字,決定搶在中午十二點半,晚報截稿時間前趕出來的模樣。
不過一看就知道是故意把他當空氣的態度,洩漏他的真正心情應該相當動搖。
陸志一如此一推論,繼續說下去“昨天有一個女人,哭得很慘呢!”他短短的話句斷在這裡,不意外,看到那應該很專心的人頓了一下,但隨即那人又一副沒有影響地繼續工作。
陸志一還滿想笑的。
刺那人,惡作劇的對象是他,他滿心喜悅,無比愉快,和拿到夢幻版的十六分之一人偶時差不多快樂,真。
“放心,我沒去陪她,更沒用身體去安她。”這話一出,他總算被人正眼狠瞪了一眼。
如果眼神能有溫度,他可能已經被燒化成灰了,不過,好加在,他還是好好地站在這裡,可以繼續惡搞薛仲慕。
陸志一挑釁地報以一個優越微笑,備樂趣地打量著對手,接著進行他的分析,就像他素描出罪犯的心理狀態一樣。
“天王狗仔薛仲慕,比阿拉斯加野狼還可怕的生物,明明應該在頭上貼上惡犬勿入,”他笑地看著臉鐵青的男人“但是不知是怎麼的,卻像只被人撿回家的可憐狗,只為了討女主人歡心,成天愚蠢地搖著尾巴,努力地隱藏自己的慾望,處處配合著女主人的喜好,既不敢亂叫,也不敢隨地大小便,提心吊膽地看人眼過著每一天,一心只求女主人有一天能夠慈悲心大發,可以朝著它笑一笑,摸摸它的頭…”一臺筆記型電腦倏地往陸志一砸來,因為還連著排線,所以偏了幾公分,擊中他肩膀旁邊的門板,發出輕微爆炸聲後重重落下。
他挑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