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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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不能推斷像開膛手傑克會突然收手，兇手不明，殺人動機不明，兩具屍體，據國外的類似案件，愈是計畫型的連續殺人狂愈是難以捉摸，犯人的智商很高，社經地位或許也不差…”

“呵。”薛仲慕的話中斷在一聲輕笑下。

倚在他口的，製造柔軟錯覺的女人，角微揚。

“這個時候討論刑案，還討論得這麼認真，滿讓人沒力的。”靜默的語氣完全相反，帶著或許自己也沒聽出來的濃濃笑意。

薛仲慕慌了，亂了，不復從容不迫。

他僵硬的舉起手，將靠很近的女人輕輕的圈住，怕靜默離開，但她只是縮了下肩頭。

“那你想要聊什麼？”他在乎地問。

靜默沒有馬上回答。

“嗯…我也不知道，平時都在吵架，不吵架也在冷戰，氣氛這麼平和，反而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擺。”靜默所說的，完全符合自己現在的心情。

薛仲慕因為這些話，而放鬆了緊張的心情，他沉入冰冷湖底的心，被有魔力的文字觸手打撈上岸，重新跳動。

就算她是一時錯亂才會靠著自己，他也已經心滿意足了，人太貪婪，就會失了方向，愈要愈多，卻愈是無法滿足。

當成一個禮物送給自己，就算做的是走出她生命的結論，他都能夠咬緊牙關接受，善意才能夠產生溫暖，疑惑除了一直一直地剝奪和內耗，並沒有半點正向的能量。

愛她，無論結局是什麼，都是好的。

薛仲慕輕輕的擁抱他深愛著，曾經讓他瘋狂失控，如今卻使他到美好，看到陽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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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都快停止，像垂死之際，狂亂地跳動。

徹底停掉的痛苦，比起這或許只有幾秒卻像是無邊無盡的急促痛苦，來得痛快不知多少倍，可是靜默並不想要逃。

即使痛苦也快樂。

無論如何，未來要面對什麼，就算不知道自己會變得怎樣，要付出一切，她都不想逃離薛仲慕。

她也許也逃不掉了，就算她有這個權利，有男人給她的權利，她都不想用了，暗暗還有一點生氣起他居然將這個權利給曾經不明不白，差一點點就要隨便亂用的她。

他的擁抱是多麼的令人不捨，為什麼她以前完全不能體會？

正當靜默要回擁這個人前不可一世，在她面前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的男人時，薛仲慕的手機突然響了。

愈是想要忽略，就愈是難以漠視，而且他們站在樓梯間深情擁抱的事實，還有附近有幾個鄰居在探頭探腦，在在都讓兩人不能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當鴕鳥。

靜默可以覺薛仲慕極不情願的放開，伸長了手拿起放在玄關邊桌的手機，表情很冷，像是想殺人。

不出所料，薛仲慕應答手機的聲音，口氣惡劣到無以復加。

薛仲慕已經預備未來要讓這個打電話來壞他好事的傢伙子難過了。

“喂，我薛仲慕。”他冷聲道。

極悅耳的男中音響起…

“我有消息要給你。”這令人悉的聲音又鑽入耳朵，全身神經都醒來備戰，手腳蠢蠢動，身為媒體人的血在沸騰，薛仲慕的眸子一凜。

“是你！”聽到這極在乎的聲調，靜默止不住好奇的抬頭，薛仲慕向來只有在看到獵物，也就是勁爆的題材時才會這麼亢奮，不安朝她襲來，有一種胃底發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