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章短暫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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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金的餘輝，透過窗戶灑在厚重的鋼琴架上，給黑的鋼琴表面增添了幾分透亮的光彩；悠揚、動聽的琴聲從少女纖細、修長的手指間淌而出，在我這個小小的客廳裡來回盪漾著。我靠在沙發上，緩緩閉上了雙眼，讓這美妙的聲音靜靜的洗滌我的靈魂。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逝…

叮！一曲終罷，小舞細心的合上了琴蓋；轉身用她特有的輕柔嗓音說道:“剛才那首曲子，是蕭邦的二號鋼琴協奏曲a小調。這首曲子是蕭邦為巴魯沙溫音樂院的一名女聲樂家而作的，據說她是蕭邦的初戀情人；但是天才橫溢的蕭邦連和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後來她連蕭邦的名字的忘記了…”

“哦！是嗎？看來這個蕭邦真是個倒黴的傢伙呀！”我淡淡的回答道，我可沒有為古人擔心的習慣；不過小舞就不同了，她晶瑩的瞳孔裡竟隱隱透出淚光…

“可是，大哥不會忘記小舞吧？”

“怎麼會呢？大哥是不會忘記小舞的！”糟糕！我又說錯話了！為了轉換一下氣氛，我趕緊開口道:“小舞，你想不想聽聽大哥以前在外面遇見的有趣經歷？”

“想啊！”到底還是單純了點，小舞立刻就被我轉移了注意力。

我回想了一下從網上看來的笑話，然後開口道…

有一天，我在回家的路上，碰見了一個屠宰場的朋友，他硬是了一個豬頭和幾豬尾巴給我，於是我只好拎著回家了。

一到樓梯口，社區的大媽了上來道:“喲，小週迴來了！”說完又拎起我拿的豬耳朵仔細研究了一會“小周啊，你這耳朵可不錯啊。”

“是啊，大媽，人家送的。”我一邊回答，一邊就趕緊往樓上爬…

剛上了兩層樓，只見大媽舉著一條豬尾巴追了上來道:“小周啊，剛才你的尾巴掉了。”暈！剛才是我的耳朵，現在又是我的尾巴掉了？

“…呵呵！呵呵！原來大哥是豬！”我費了半天的口舌，小舞總算是出了無的笑顏。

“恩！”小舞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口道:“大哥！你繼續給我講昨天那個金童、玉女轉世投胎的故事吧！”暈！我好不容易才把她鬨笑了，她又要聽悲劇故事。哎！我這不是自己找的麻煩麼？我跟她講什麼“七世姻緣”啊？早知道我就該講“笑林廣記”

“小舞！大哥給你講笑話故事好不好？”

“不！人家想聽完七世姻緣啦！”暈，還不讓換題了！看來我只好簡化一點了，免得又把這丫頭哭了！

…

“話說第一世夫之後，金童玉女第二次投胎為人，以贖他們在玉皇大帝面前一笑之罪。第二世夫的故事更是家喻戶曉，無人不知。他們就是大家都悉的梁山伯與祝英臺了。

梁山伯先生是浙江省會稽縣人，祝英臺小姐則是浙江省上虞縣人，馬文才先生是浙江省鄞縣人。第一世是公元前三世紀秦王朝時代，第二世已經是公元后四世紀東晉王朝時代矣。祝英臺小姐從小好文，於是女扮男裝，跑到杭州去留學，結果就認識了典型的書呆子梁山伯，同學了三年，硬是沒有出破綻，其實是梁山伯太傻啦！

後來梁山伯登門去拜訪祝英臺，才明白自己身邊的“男同學”原來是女同學，於是便登門求親；就象大家都知道的那樣，祝英臺的家世顯赫，她父母怎麼都不肯把女兒嫁給窮書呆子梁山伯；反倒把祝英臺小姐預定給了家世更加顯赫的馬文采少爺。祝英臺小姐誓死不嫁，結果就這麼耗起了時間…

其實梁山伯也不是一聽說祝英臺小姐不能嫁給他，馬上就吐血而死啦！天下沒有那麼多的血可吐的，他後來還當了一任鄞縣縣長，死在縣長任上，埋葬在城西。梁山伯死後的第二年，祝英臺小姐才正式出嫁，彩舟經過他的墳前，忽然狂風大作，巨滔天，眼看要翻，船上的人一個個嚇得面無人。祝小姐知道是梁山伯陰魂不散，於是上岸哭祭，而這時候梁山伯的墳墓忽然就裂開了，於是祝英臺就跳進了墓坑裡。後來怎麼樣，你也知道吧？”

…

“恩！”小舞輕輕點了點頭，幽幽道:“後來他們便化成了一對美麗的蝴蝶，自由自在的飛翔在天地間…”

“什麼化蝶啊？那都是戲劇家胡謅的！總之他們兩個雖然都很堅貞，可還是因為家世相差太懸殊的緣故，終不得善果啊！”小舞似乎仍然不甘心，追問道:“家世的懸殊真的那麼重要嗎？現在不是二十二世紀了嗎？”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即使是千百年後，傳統這種東西也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難怪有句俗語叫作“有情飲水飽”這句話真的很有道理！雖然和小舞在一起的時候，每天都重複著逛公園、遛大街，彈鋼琴、說故事這種平淡的生活；我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恬淡、喜悅，指望著這種生活能一直持續下去。

然而，天使到底是不應該留在凡塵的！

我和小舞的同居生活只過了七天。是的，只有七天！我每天都給她講“七世姻緣”中的一個故事，所以我記得很清楚；當故事講完後的次，也就是小舞來這裡的第八天。事故就發生了…

那天早上，我正在打掃客廳，塵器突然“砰！”的一聲出故障了，一股灰塵冒了起來；“咳！咳！”小舞咳嗽了兩聲就暈倒了！我匆匆忙忙的把她送到附近的醫院，結果醫院的檢查結果是小舞的身體素質太，無法適應汙染較大的環境地區！所以產生了過的神經反應…

哎！貧民區的環境怎麼能和富豪區的環境相提並論呢？經過檢查確認了沒有其他問題後，我只好帶著小舞又回到了自己的家裡；經過了反覆的思索，我終於打了一個電話到小舞的家裡，接電話的還是上次那個中年女士。

下午三點多鐘，小舞還躺在我父母生前的臥室裡休息；叮玲玲！門鈴響了。我利用攝像頭查看了一下訪客的情況，站在正前面的是一個衣著古樸、神健朗的五十幾歲的老人。他的旁邊站著的衣著端莊的中年婦女好象就是上次通過電話的小舞的老師，面後還有幾個衣著華麗西服的年輕人，覺象是保膘、助手之類的人物。

靠！這老爺子真希奇！都什麼年代了，還穿著長袍？象個老夫子似的！難道他就是小舞的父親？

…

咦！我想起來了！我以前在電視上看見過這個古怪的老頭！他好象就是被稱為傳統絲綢業大王的商界鉅子…榮進程！

榮進程…這是一個在商界相當富有傳奇彩的人物！據說他年輕的時候是個風倜儻的帥哥，憑著優秀的才幹縱橫在商界，還和當時的影、視、歌三棲大明星夏蝶舞小姐上演了一出才子戲佳人的好戲！後來夏蝶舞這位著名的娛樂圈第一美女真的洗盡鉛華嫁給了他，而她也確實是慧眼識英雄！榮進程有了這位賢內助後，事業更是如虎添翼。很快的，他就挖掘出了中華民族古老絲綢文化的髓，在以子夏蝶舞為形象代言人的輔助下，讓傳統絲綢行業再放光彩！如今他的“華夏絲綢文化集團”已經發展成為擁有七千多億資金的跨國大財團之一，他也擠身身於世界富豪排行榜的238位！而他的子…夏蝶舞卻是紅顏薄命，在十幾年前因病去世了；沒能看見她丈夫今的風光！不過電視臺好象介紹說他們有兩男、一女三個孩子……等等！原來小舞就是夏蝶舞的小女兒，難怪她長得那麼漂亮！我也無暇多想了，這種大人物在叫門了，我那還敢怠慢啊！我匆匆把門打開了“您是榮先生嗎？請進！請進！”榮老頭點了點頭，就帶著他的隨從門“闖”了進來…，看來他還是心急自己的女兒嘛！

“你是誰？我的女兒榮曉舞在你這裡嗎？”我點了點頭“小舞的確在我這裡！”可能是客廳的響動，太吵鬧了；把睡中的小舞驚醒了過來，她穿著寬鬆的睡衣就從臥室走了出來“傲風哥！是誰來了呀？”榮老頭登時呆不住了，隨即生氣道:“你這個死丫頭！怎麼跑到這種鄉下地方來了？你想氣死我呀！”還在眼睛的小舞這才清醒了過來，驚訝道:“啊！爸爸！你怎麼來了？”似乎是處於慣的畏懼，小舞趕緊退回了臥室裡，並且把門關上了。

榮老頭似乎快氣瘋了“真是越大就越不聽話了！快給我出來！”這時候的我，不知道從那裡湧出來的勇氣開口道:“榮先生，請坐下來歇歇氣吧！小舞整理好衣服後自然會出來的。”榮老頭現在似乎才注意到我這個主人了！他瞪了我一眼“你就是把我女兒拐走的傢伙吧？你等著去坐牢吧！”我苦笑道:“榮先生，你好象錯了！小舞是不想接受你安排的婚姻，所以才跑到我這裡來避難的。另外打電話通知貴府小舞在我這裡的也是我！關於這一點，當時接電話的好象就是這位女士吧？她可以為我作證！”我指了指站在榮進程旁邊的中年女士，榮進程看了看他身旁的女；那位端莊的中年女還是本著良心點了點頭…

榮老頭的臉這才緩和了下來“原來是這樣，算是我榮進程誤會你了！我為剛才的失禮道歉；我會依照尋人廣告上的約定付給你報酬的！但是要是我知道這些天你對小舞做了什麼不軌的事情話，我也會對你不客氣的！”這老頭！說著說著氣又大起來了。

這時，臥室的門又打開了，小舞已經穿好了衣物走了出來，她俏麗的臉上帶著一些淚痕，悲傷的問道:“傲風哥！原來是你通知爸爸來的！難道你真的是為了酬金…”我沒來由的又是一陣心痛“小舞！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本就不知道什麼酬金的事情！大哥也很想你留下來，天天彈鋼琴給大哥聽！可是你的健康對大哥來說是更重要的！今天醫生檢查後說你的身體是不能適應這個地方的環境的！再這樣下去，你遲早會得重病的！所以大哥只好通知你爸爸來接你回去了。”小舞倔強的說道:“爸爸不喜歡小舞！小舞寧願死在大哥家裡也不回去！”旁邊的榮老頭著急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道:“小舞得了什麼病？快說啊！是不是你這傢伙傳染給她的！”我苦笑道:“榮老先生，你別緊張！小舞只是對我們這裡汙染較重的環境不太適應，所以暈倒了一次而已！我這裡有醫院的檢查數據，沒有什麼大礙的！另外，我可以以我在天堂的父母的名譽向你保證，我絕對沒有做出越軌的事情，我很清楚我們之間身份的差別！”榮老頭聽了這話似乎才鬆了一口氣；我扭過頭來對小舞道:“小舞！你看！你爸爸其實是很在意你的！所以你還是跟他回去吧？你到底是生長在溫室裡的花朵，無法適應野外的陽光的；大哥沒辦法照顧好你，如果你有個什麼意外，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小舞聽到我的話似乎愣住了，旁邊的中年女士走了過去輕輕把小舞抱住了“乖！小舞！跟老師回家去吧。”榮老頭似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抬起了手；旁邊一個年輕人會意的遞給了他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榮老頭打開小本子在上面書寫了幾下，然後把那一頁撕給了我“小夥子！我不管你是否知道我在報紙、電視臺上懸賞的事情，但我榮進程說話是要算話的！所以這些錢你就收下吧！”原來是現金支票！我接過來一看，靠！真是財大氣啊！一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