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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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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奇失蹤的周黛眉於昨夜十點重新回到臺灣。

離奇失蹤的歌壇唱將周黛眉重見陽光!

離奇失蹤的周黛眉與未婚夫祁寒淚灑錄音間人重逢…

‘本報訊’於一年前演唱會大火中離奇失蹤的歌手周黛眉再度神秘出現!謗據周黛眉表示:她在大火中受到嚴重的灼傷,幾乎認不出面貌,她因驚嚇過度而失去記憶,為一位善心人士所救,輾轉至美就醫,於一個月前才恢復記憶,併成功地挽救了失去的容貌,她在憶起自己的身份後馬上由她的恩人安排返國。據她表示,她現在最想見的人是她的未婚夫祁寒,一年前他們原本打算在演唱會過後宣佈結婚,不料發生意外,周黛眉生死未卜,而祁寒頹廢傷心痛不生,如今有情人終於重逢。

“這是什麼!”萬君方怒不可遏地將報紙丟在海文面前的桌上:“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海文沉默地拿起那份報紙,完全沒有表情地看了一眼,又將報紙丟回桌上:“我對這件事和你一樣震驚,事先我也不知道,昨天黛眉回來我才知道的。”

“你說謊!你和黛眉那麼親密,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的消息?”

“你沒有看報紙上…”萬君方冷冷地打斷:“倘若我仍還象你一樣相信報紙所報導的一切,這些年來我是白活了!”海文抿緊:“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可是你最好不要再用那種口氣對我說話,我不是歡快,我不會被你嚇倒!”

“你早就知道周黛眉沒死,可是你隱瞞著不說,你利用我,為的不是報復祁寒,是趕走寶貝對嗎?”萬君方又冷冽地望著她,看見她雪白的臉便知道自己的推論完全正確:“你一直在替黛眉守著祁寒,怕他會變心,所以寶貝一出現你就受不了,處心積慮要趕走她,但是你又怕引人懷疑,所以急著拉攏我,用我當煙幕彈,你真以為我是白痴?”海文不動聲地聽他把話說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她竟輕輕地笑了起來:“你以為你很聰明?你以為你說的全都對嗎?那你實在太低估女人的能耐了!”

“什麼意思?”她站了起來,順手將那一份報紙扔進垃圾桶,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我的確是為了趕走寶貝才和你聯手,但理由不是為了周黛眉,而是為了我自己,我受不了另一個周黛眉的出現?媚悴⒉皇竅肽媚愕毖棠唬抑濫閿卸嗤奩詈辛四愫芏嗍薊岱獎愕枚啵熱縊到詠犢煬褪親詈玫睦印業娜吩緹橢樂荀烀薊夠鈄牛踔漣才潘焦餼鴕降囊彩俏遙上Ч賾謖庖壞隳鬩膊麓砹耍也皇且蛭俏業暮門笥訊敲醋齙模率瞪銜退緹筒皇橋笥蚜耍悴換岵碌轎矣卸嗪匏?br>萬君方頓時啞口無言,當年海文是他和周黛眉的經紀人兼宣傳,她和黛眉情之好是人盡皆知的事,她們甚至比手足更親密。

誰會想到當時的一切全是假象?

“你想不到對不對?”她冷笑一聲:“我痛恨她玩男人的手法,我尤其痛恨她將你和祁寒玩於股掌之上的冷酷無情!我安排她到國外去,因為我本不想要她再回來,我有多恨她是你連想到想不到的!”他不可置信地瞪著她:“海文,你是個恐怖的女人!連冷血動物都沒你強!”

“對!我冷血,那是因為周黛眉比我更冷血、更沒人,我再毒再狠也比不上她的萬分之一!”寶貝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他問過史昂軒夫婦,也打過電話給金奇,但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曾經見到過她,好像她從錄音間消失後便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祁寒不安地放下話筒,現在是他最需要的時候,而她不聲不響地離開,他發覺這令他十分難受,等他一見到她,他一定要嚴重的警告她再也不準玩這套失蹤的把戲了!

“祁寒!”周黛眉來到他的身後輕輕地抱住他的,將臉靠在他的背上,這是她昔最愛做的動作:“還在擔心那個孩子?放心吧!小孩子都是很貪玩的,等天一黑,肚子餓了她就會回來的。”如果事情有她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重新見到她,雖然只有短短的時間,但他發現,他衡量角度和過去不同了。

是她改變了?還是他改變了?

愛不是歷久彌新的嗎?為什麼他的愛會這麼經不起考驗?

“怎麼了?你看起來不太開心,不高興見到我?”

“沒有,沒什…”他猛然住口,發現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學會了寶貝的口頭禪,而她總是用這句話來掩飾自己的情緒:“我只是很擔心寶貝,現在外面有很多人等著捉她。”周黛眉安撫地輕捏他的肩膀:“你太容易心了。”他蹙起眉,她應該知道寶貝的境況十分危險才對!

“你沒收到我的信嗎?”她的反應是純然的訝異:“信?什麼信?你知道我沒死?”祁寒一愣,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這一年來我寫了不下一百封信給你,地址是海文告訴我的,她說你傷得很重誰也不想見,所以我一直不敢去看你,怕刺到你,可是信你應該收到了才對!”

“我沒有收到你任何一封信,要不然我一定會給你回信的,海文為什麼要騙你?這一年來我本沒和任何人連絡!”他注視著她的眼,那雙烏黑的明眸裡蘊含的是單純的惑和不解。

誰是那個撒謊者?

他應該相信她?海文?還是寶貝?

她們的說詞各據一方,似乎誰也沒有撒謊,但為什麼組合起來會有那麼大的差別?

“那場演唱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周黛眉打了個冷顫,彷彿身歷了當時的恐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到處都是火,都是煙!我試著找你,可是四周都沒有路了…我尖叫,拼命尖叫…”

“黛眉!”他猛搖她,將她從那無邊的恐懼中搖撼出來。

她微弱地息,試圖擠出一個笑容,但看起來是令人心痛的可憐:“對不起,我每次想起當時的情景都會這樣…”他努力保持冷靜不將她擁進懷裡安她:“然後呢?”

“然後等我再次睜開眼,他們說我已經昏不醒三個多月,他們都快放棄我了,我全身都嚴重灼傷,喉嚨也被濃煙嗆壞了,什麼都不記得,也無法開口說話,等到我能說話,半年都已經過去了。”她黯然地垂下眼:“我動過很多次手術,都是那個華僑出的錢,可是他也無法告訴我,我到底是誰,直到一個月前我才恢復記憶。”這番說詞和她告訴報社的一模一樣,但為什麼他無法完全相信?

她的臉上的確有幾道淡淡的痕跡,她的聲音也比過去低沉、沙啞一些,但這一切,為什麼會讓他覺得不足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