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拜月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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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

姜辰對這個世界很陌生。

這一切並不是他想看到的。

可曾經有一件事的記憶，或者說，活在推衍世界裡的那一份記憶，深深的鐫刻在他的心中，和此時的場景，似聯繫到了一起。

那就是第一次悟道之後的‘真虛天’。

當時，他領悟此道之時，這種道曾經告訴他一種真理——或許，在真虛之中，是天地主宰者，是無冕帝王，但有可能在現實之中，那人無冕帝王只是一位被鎮壓|在茅坑之中的罪人而已。

理想往往是豐|滿的。

而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姜辰此時並非是乞丐或者是被鎮壓|在茅坑之中，可他的遭遇，實際上也並不好多少。

嫌棄。

對於一個有尊嚴的人而言，被真虛之中即將聯姻的‘子’嫌棄，這會是一種什麼樣的體會。

這是尊嚴被踐踏的覺。

姜辰不記得多少現實，但推衍之中的一切，卻歷歷在目，無比清晰，無比真切。

甚至於，他彷佛生活了無盡的歲月之後，忽然重生到了年少之時一樣，這種覺，玄妙古怪之極。

但他並不知道短時間之內發生的任何事情，也沒有這些對應的記憶。

記憶的開始，僅僅是從一次輪迴開始，但是輪迴如今，短時間不可能開啟。

一切的本質，已經發生了改變。

“給你十個呼。”一個無比冷漠的聲音傳來，隨後，是一道極為冰冷無情的眼神。

這，很像是那修煉了絕情之道的姜韻的表現。

如今，這種表現，竟是才是真實。

這種聲音和眼神，中斷了姜辰的思考。

或者說，姜辰的思考，在姜韻看來，是無能、懦弱而無法忍住痛苦、無法直面服用遠古血的痛苦而如此卑微不堪的表現。

這一切，在那冰冷而不屑的眼神之中，完全表現了出來。

姜辰忍住渾身的無力，忍住喉嚨如火焰焚燒的痛苦，彎下了，撿起了那掉落在地面上的玉瓶。

看著裡面那火紅的血，他沒有說話，而是艱難的打開了玉瓶的子，然後艱難的仰頭，忍住喉嚨如被折斷一樣的痛，一口將血喝下。

“呲呲——”喉嚨裡，彷佛如冷水澆灌在燒紅的鐵上的聲音發出，那是一股極致的刺痛。

姜辰知道，這世間能承受這樣刺痛的人，不會有多少。

可，這時候的姜韻，連看他一眼，都沒有。

姜辰眉頭蹙起，額頭上豆大的冷汗逸散了出來，很快就成了一條線。

如火焰焚燒的血脈之力，淌到了體內之後，逐漸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