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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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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錦又好氣又好笑。

“練英,你還不快滾,留在這兒想看我房嗎?”那名叫練英的女子吐了吐舌頭,又扮了個鬼臉“新娘娶進門,媒婆踢過門,練錦,這世界上的男人就屬你最善變!”練錦舉腳作勢一踢,練英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出去,臨走前,還對蘇恬兒擠眉眼一番,讓她到一陣莫名其妙。

練英一走,練錦便帶豐蘇恬兒離開房間,兩人穿過花園,越過假山和池塘,亞以一棟漆黑安靜的屋子前。

推開緊閉的門,練錦先點亮燭火,跟著將蘇恬兒拉了進來“你瞧瞧,這是什麼?”蘇恬兒偏過頭,瞧著屋內那滿滿的紙張、布匹、針線,以及一匹匹尚未編織好的錦繪“這是…”

“繡坊,你總該知道練家是做什麼的吧?”蘇恬兒愣愣地點頭“練家執江南湘繡牛耳,光是每年進貢給皇宮的繡品就佔了全天下繡品的三分之一,而且練家三代為江寧織造,練老爺子更主管內廷文繡院,威勢顯赫,權傾一時,住在臨安城想不知道練家繡坊,簡直是不可能。”

“既然如此,你總該知道我沒有騙你了吧?”蘇恬兒搖搖頭,顯然還無法從震驚中回神。她仰起頭,呆呆地看著練錦“你真是練錦,不是玉穆?”練錦莞爾一笑“如果你覺得這還不夠證明的話,我可以親自一手給你看。”

一手?”

“是啊!人家說君子遠庖廚,我雖不是君子,卻不至於連個針線都不會拿。”說著,當真拿起繡線準備穿針。

蘇恬兒連忙阻止“不!不必了,我相信你是練錦。”

“你相信了?”

“嗯!如果這兒是御品齋的話,那這個屋子裡擺的應該是蒸籠、爐子和石磨之類的東西,而濁繡織和布匹,再說…”

“再說什麼?”

“再說那個玉穆肯定不會刺繡,而你卻…”

“我卻會刺繡,是嗎?”練錦面不改地接口,彷彿大男人拿針線刺繡是再天地地義不過。

“嗯…”蘇恬兒扭捏地點頭,吐吐開口,適才那種兇巴巴的母老虎模樣早不知跑哪兒去了!

“練、練錦。”練錦劍眉一揚,銳利的雙眼直勾勾地瞅著她。

“既然你不是玉穆,而我們又…又沒有房,你可不可以…”不等她把話說完,練錦便打斷她:“你想回去?”她點頭如搗蒜“我家裡只剩爹爹一人,我這一走,爹爹一定無法照顧餅鋪的生意,我擔心他的身子,所以留成能回去侍秦朝爹爹。”

“哦?那你當初為什麼要答應玉家的親事?”說起玉家,蘇恬兒頓時又氣紅臉“玉家欺負我爹爹是老實人,讓那個舌頭足足有八寸長的王媒婆來說媒,還威脅我爹爹說如果不答應親事,就要讓蘇家餅鋪從此無法在臨安城生存下去。我們蘇家餅鋪雖小,卻也是三代祖傳的家業,說什麼也不能敗在爹爹手裡,所以爹爹在無可奈何之下只好答應。”

“是嗎?那我怎麼辦?”蘇恬兒微愣“你?”練錦又瞅著她,臉上似笑非笑的“是啊!如果我讓你走了,那我怎麼辦?縱使錯人,但我們總是拜過堂、磕過頭,還當著祖先、父母和所有賓客面前行禮結成夫的,你這一走,我找什麼人當新娘,找誰陪我一個房花燭夜?”蘇恬兒聞言,臉不覺漲得更紅“可是我又不是你的新娘。”

“我不管,既然跟我拜堂的是你,那麼你就是我的子,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走的!”他霸道又無賴地說著,並伸手拉住她。

蘇恬兒使勁甩開他的手,怒聲道:“你不讓我走?”

“當然,你是我的子,我當然不會讓你走。”

“你不怕我把練家娶錯媳婦、練家少爺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宣揚出去!?”練錦搖搖頭,一副有持無恐的模樣“請便!反正我是男人,本不怕別人怎麼說,但你就不一樣了。你是姑娘家,不但上錯花轎拜錯堂,甚至入錯房,事情如果傳出去任誰也不會相信你還是清白的。”蘇恬兒的臉倏地刷白,她當然知道,她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其他人會怎麼看自己呢?但是…要她就這麼認命,那是打死她,她都不願意的。

於是蘇恬兒低頭想了會兒“練錦,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幫忙?”

“我知道你學富五車、才高八斗,這件事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他不置可否地看著她。

蘇恬兒口水,咬咬,終於開口:“你…可不可以寫張休書給我?”練錦一愣“你說什麼?”

“我說請你寫張休書給我,那樣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回家去侍奉爹爹,好不好?”說到後來,蘇恬兒的語氣幾近哀求。

練錦怔怔地瞪著她,好半天說不出話,久久,一陣猖狂的笑聲自他口中傳了出來。

“你…”蘇恬兒羞憤加,又是臉紅、又是跺腳的說:“你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說得不對?不然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這件事?”練錦笑得幾乎蹲到地上去了,只差沒捶頓足、躺在地上打滾罷了?鹹彀。∫話愕吶碩雜凇靶菔欏倍摯墒潛苤植患埃廡《骶尤恢鞫菔椋慷一乖諏餃爍瞻萃晏米急岡卜殼埃庖蔡肫琢稅桑?br>蘇恬兒覺得自己講得既合情合理,又簡單明瞭,而且也能將這件嫁錯郎、娶錯的事解決,為什麼這個紈褲子弟、公子哥兒居然會笑成那副德

她氣呼呼地衝上前,掄起拳頭便是一頓打“你可惡!你和玉家失一樣,都只會欺負人,你無恥、卑鄙、下、骯髒、齷齪,你不是人,你是市集裡的大公豬!”練錦不痛不癢地任由她捶打著自己,口中笑聲仍然不斷,顯然樂在其中。

好半天,練錦終於笑夠了“恬兒,你聽我說…”蘇恬兒怒氣衝衝地打斷他:“我不要聽!除非你放我走,不然我告你強搶良膿婦女、欺負弱小、欺善怕惡、欺凌善良百姓…”練錦聞言,忍不住咳嗽連連,險些又笑出出聲來?鹹歟∏殼懶技腋九饈鞘裁錘裁矗渴撬約涸敢饃匣ń蔚模殼懶技腋九瀉喂叵擔炕褂校鄹喝跣⑵凵婆瘛⑵哿梟屏及儺照廡┗笆怯謖飧鍪焙蚵穡克拐娣慫?br>他強忍著笑,抓詮蘇恬兒胡亂捶打的小手“恬兒,你聽我說,不是我不肯放你走,而是我有難言之隱。”

“難言之隱?既是難言之隱,那就不要說,直接放我回家就好了!”

“我說過不是我不肯,而是不能。”

“不能?為什麼不能?你只要打開門,讓我走出去就好了,有什麼能不能的?”練錦清清喉嚨,雙手搭在蘇恬兒肩上,用打從兩人見面以來,最嚴肅、最正經的口氣說道:“因為我如果讓你離開的話,不出一個時辰,我就會橫屍當場,死於非命。想知道的話,回新房我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