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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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黑夜的掩護,攻城的佈置悄然完成,城頭上火把依舊,一隊隊的士兵來回的巡視著,不時有弓箭從城頭上下來,與往常並沒有什麼異樣。レsiluke♠思♥路♣客レ玉郎站在黑暗中,他已經下達了攻擊的命令,讓曹多田和許老虎先發動攻擊,引守城士兵的注意力。片刻之後,城西傳來驚呼聲,接著就是吶喊聲響起,那是曹多田的方向,但玉郎最關心的還是城南,那裡才是劉二疤攻擊的方向。
雲梯已經豎起來靠在城牆上,守城的士兵立刻驚呼起來,但城下卻沒有吶喊聲,黑乎乎的看不出有多少人,這是玉郎特意代劉二疤的,所有的人都不能大聲吶喊,即使被刀箭所傷,也只能小聲的呻,讓敵人以為從南門攻城的人並不多。
但守城的士兵並沒有放鬆警惕,幾百個士兵抱著滾木,礌石順著雲梯豎立的地方往下扔,還有些士兵張弓搭箭,瞄準了被火光照亮的人擊。一陣箭雨從城下來,城頭上立刻傳來慘叫聲,守城的士兵被火光照亮,輕易的就成了箭靶子。
韓克窮一共徵集了一百八十多個弓箭手,每人都分的了二十支箭,他們得到的命令是,在劉二疤的人攻上城頭前,把這些箭出去。箭雨密集的落下,頃刻間就殺了百十個守城的士兵,但仍有二三百個士兵躲在女牆後頑強抵抗。
劉二疤左手持盾,護在腦袋上,嘴裡銜著鋼刀,奮力的往上爬著,一個扎滿鐵釘的滾木擦著他的後背落下,將他的衣服撕爛,在他後背上劃出幾條血痕,劉二疤渾然不覺,仍舊奮力的往上爬著,眼看著就要爬上城頭。
守城的士兵從女牆的孔裡伸出長槍,將那些攀爬上來的人刺死,不時有人慘叫著從城頭上掉下來,但後面的人卻毫不猶豫的繼續往上爬。韓克窮張弓搭箭,緊張的看著劉二疤,生怕他被刺中,掉下城來。
一個士兵著長槍向劉二疤刺來,劉二疤伸出盾牌去擋,木質的盾牌被槍尖刺中,立刻被帶的飛了出去,那士兵回搶又刺,劉二疤大半個身子還在城牆之外,只得一手攀住女牆,一手持刀來擋,突然一隻弓箭來,正中那士兵的咽喉,那士兵立刻捂住脖子,嘔嘔的叫著倒在地上。韓克窮的弓箭在眾多頭領中最為準,可以在五十步外中獵物的眼睛,而不傷到皮,眼見劉二疤身處險境,立刻死了那名士兵。
劉二疤神一振,正要奮力跨上一步,越過城牆,一個躲在女牆後面的士兵突然持刀向他砍來,劉二疤人在空中,本就來不及躲避,城下的韓克窮也無力顧及,那把刀眼看就要砍在他的脖子山。劉二疤突然猛的向前一縱,這時候也沒有別的選擇,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還不如死的像條漢子,同時大喝一聲,這一聲大吼猶如虎嘯山林,那士兵竟然被嚇的一哆嗦,手上的力道也為之一滯。
只是這片刻的功夫,劉二疤已經越過了城牆,前進一步,正好避過刀鋒,只是被刀身砍在他的肩膀上,加上那士兵被他的聲勢嚇住,力道減弱,這一刀雖然在他肩膀上砍出一條寸許深的口子,直達鎖骨,但卻沒有要了他的命。
肩頭上鮮血出,劉二疤反而更加的神勇,怒吼一聲,將那士兵砍死,揮刀就像旁邊的守城士兵砍殺。命相博,從來都是勇者勝,旁邊的幾個士兵正在用長槍將爬上城牆的人往下刺,看見劉二疤如此的悍不畏死,不都怕了,吶喊著紛紛避開,更多的人趁機爬上城牆,守城的士兵不住的敗退。
看著劉二疤領著兄弟們在城頭上追殺著守城士兵,玉郎急的在城下大喊:“糧食,糧食,快去城裡搶糧食。”但四處都是吶喊聲,他的聲音劉二疤本就聽不見。守城的士兵終於抵擋不住了,紛紛向城下跑。
胡勇帶著兩千士兵躲在鳳翔城的東南角,他並沒有像玉郎希望的那樣緊跟在劉二疤身後,而是拉開了一段距離,這樣一旦劉二疤出現意外,即使胡勇立刻往上衝,也會被潰退下來的人擋住。
現在劉二疤已經衝上了城牆,胡勇頓時輕鬆許多,領著兄弟們到東門外埋伏去了,冒著箭支突破堅固的城牆,絕對沒有躲在暗處截殺潰逃的士兵安全,不過是為了討條活路,他可不想把命丟在這裡。
城裡的喊殺聲還在繼續,守城的士兵已經放棄了抵抗,就連曹多田和許老虎都率領著兄弟們攻上了城牆,但玉郎的心卻緊緊的揪在了一起,鳳翔城裡還沒有竄起沖天高的火焰,但如果守軍要放火,也只是眨眼間的事情,玉郎害怕看見那冒著濃煙的火焰,他不想得到一座只有飢餓百姓的空城。
韓克窮走過來,說道:“將軍,二哥已經攻進去了。”說話間,鳳翔城的南門緩緩打開。
玉郎催促道:“快,快些進城,不要讓他們放火燒了糧食。”韓克窮大吼一聲,拔出刀喊道:“兄弟們,跟著我進城。”他手下的兄弟雖然人少,卻都是從山寨中挑選出來的,不能使用弓箭,用刀砍人也是十分的練。
喊殺聲漸漸向東門湧去,城裡雖然不時的竄起幾處火苗,但都不是那種伴著濃煙的沖天大火,曹多田和許老虎也已經衝了進去,守城的士兵再也抵擋不住了,打開城門潰逃了,鳳翔城的東面又想起一陣喊殺聲,玉郎的心這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勝利!這才是一場真正的勝利,比起攻克虢縣和寶雞,只有在鳳翔城玉郎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堅固的城池以及可以支撐一段時間的糧食。
三虎興奮的說道:“將軍,咱們進城吧!”玉郎點點頭,領著三虎大步的走進了鳳翔城。
得勝的人在城裡四處的搜尋著,城裡一片混亂,玉郎無心理會這些,街道上隨處可見戰死者的屍體,受傷的人則躺在地方呻著等待施救,不少受傷的人拿著刀槍在戰死的守城士兵身上亂砍,幾個人圍著一個受傷的守城士兵,叫罵著,其中一人揮舞著刀,罵道:“他孃的,剛才是你砍了大鬍子一刀嗎?你他孃的膽子不小呀!”那守城士兵嚇得臉上早就沒了顏,像刺蝟一樣蜷縮成一團,卻無處可退,只是恐懼的看著這些人,連求饒都忘了。
玉郎正想讓三虎去勸住那個人,卻見那人手起一刀,將那士兵砍死,前面傳來曹多田的叫罵聲:“殺了這些狗東西,他孃的,是誰剛才了老子一箭。”府衙前,劉二疤靠著石獅站立,身上滿都是血,兀自興奮的說道:“曹頭領,今天是誰第一個攻上鳳翔城的。”他明明知道自己是第一個衝上鳳翔城的,卻仍舊要這樣問,為的就是要在兄弟們面前掙個臉面。
曹多田跛著腿走過去,在他面前豎起大拇指,說道:“兄弟,好樣的!”劉二疤嘿嘿一笑,這才覺到身上的疼,他肩頭被砍了一刀,上又被戳了一槍,鮮血了一身,哎呀的叫著,說道:“他孃的,老子要是有官軍那身盔甲,哪能吃這麼大的虧。”許老虎也走過來,笑呵呵的在劉二疤肩頭拍了一下,說道:“你他孃的是條漢子。”劉二疤疼的大叫一聲,罵道:“你他孃的放,老子什麼時候不是條漢子了。”玉郎大步走來,說道:“許老虎,你手下還有多少人?”許老虎說道:“死了一百多個,傷的有三五百。”湊前一步,笑嘻嘻的說道:“將軍,這會你該封我們兄弟個官當了吧!”曹多田笑著罵道:“你他孃的就是個官。”玉郎看著曹多田和許老虎,曹多田腿上中了一箭,走路一跛一跛,許老虎身上雖然有血跡,但並沒有受傷,見他討要官職,指著對面的一座大宅子說道:“這座宅子我給你了,裡面的東西都是你的。”許老虎一楞,那座宅子是三進院子的格局,比起府衙也差不到哪裡去,立刻就笑了,說道:“成,成,有了這宅子我也不要官了”玉郎說道:“別急,我還有件差事要你辦!”許老虎說道:“有什麼話將軍只管說,就算是下油鍋我也不皺眉頭。”玉郎說道:“你現在挑上五千兄弟,每人帶上五天的乾糧,直奔隴關,咱們把醜化說在前面,五天後,你要是拿不下隴關,別說這宅子了,我還要砍了你的腦袋。”許老虎看看那宅子,牙一咬說道:“成,這宅子我先放到這,過些子便回來拿。”玉郎臉上的肌搐著,統兵出征,獨擋一面,他並不看好許老虎,曹多田和胡勇都比他強,但曹多田腿上中箭,無法快速長途行軍,隴關離這裡又遠,胡勇格沉穩,但自己還想與他商量一些事情,沒了選擇,只能讓許老虎去,這人貪財,因此玉郎只能先用這間屋子烈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屋子的主人沒了房子,固然要受些委屈,但如果不能儘快攻下隴關,讓忽必烈從隴西調集了大軍攻過來,自己手下這一萬多人就危險了。
事急從權,也只能犧牲這些弱者的利益了。
但許老虎說的過於痛快,玉郎還是有些擔心,說道:“從這裡到隴關有幾百裡地,中間的汧陽還在蒙古人手中,你不要管他們,只要能攻下隴關就是大功一件。”從鳳翔到隴關有五天的路程,即使連夜行軍,也需要三天的時間,玉郎只給了他五天的乾糧,意思就是,如果你五天後不能攻克隴關,就不用回來了。
許老虎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但話一出口,無論如何以不能收回來,只得拍著脯說道:“將軍放心,我要是拿不下隴關,這宅子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