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小姐,奴婢可不可以暫避幾天?”菊兒和她商量。
“為什麼?”
“因為奴婢實在受不了每天面對小姐那張悽慘的臉,還有聞到那可怕的臭味。”菊兒苦著臉說。小姐的臉最近脫皮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幾乎沒有一處完好,連她都不敢多看一眼,只有王爺見了還能一臉鎮定,甚至還能捧著小姐那張臉吻得濃情密意的,教她實在很佩服。
奚荷月幽怨的看著她,“菊兒,我視你如姊妹,難道連你也嫌棄我,要棄我而去嗎?”
“奴婢哪敢嫌棄小姐,只是小姐你這臉太嚇人了,讓奴婢都快作惡夢了。”
“罷了,你不想見就別看吧。”她幽幽道,刻意出一臉黯然的表情。心下其實明白菊兒只是希望她能儘快恢復才故意這麼說,她只是在逗著菊兒玩。
見狀,菊兒急忙拉著她的手,“小姐,你別這樣,奴婢不避就是了。”她不是真心想避開小姐,只是擔憂她再這般下去會嚇跑王爺,想讓她早點抹上恢復的藥。
“怎麼了?”牧荻爾走進屋裡,見到奚荷月低垂著眼,神悽然,蹙著眉大步上前問道。
見他進來,菊兒趕緊福了個身,“稟王爺,是奴婢惹惱了小姐。”奚荷月抬眸解釋,“沒事,是我自個兒不好,跟菊兒無關。”以為她是在為臉的事而憂心,牧荻爾從懷裡取出了一隻白玉盒,“我命人找來了盒雪膚膏,據說能潤澤肌膚,也許能改善你臉脫皮的情況,我幫你擦些。”聞人尹遲遲沒消息,找來的大夫又沒一個能治好她,見她每面帶愁容,他心疼又焦急。
“嗯。”她輕輕頷首。
他抬起她的臉,沾了些玉盒裡的雪膚膏,小心翼翼的塗抹在她臉上。
剛抹完,奚荷月便控制不住地放了個又響又臭的,她尷尬的羞紅了瞼。
牧荻爾卻一臉鎮定,像沒聽見似的。
見她低垂著頭,似是一臉難堪,他憐惜地將她擁進懷裡。
“你再忍一忍,我已加派了人手去找少尹,相信很快就能帶回他為你醫治。”
“你真的不覺得臭嗎?”她仰起瞼問。
他坦白說:“我的鼻子沒壞,自然也覺得有異味,但因為是你,所以我能忍受。”他的嗓音很輕,卻字字句句都飽含著無可忽視的情,凝睇著她的眸光中,也毫不掩飾地出濃濃的情意。
在聽了他這句話,她那個心結彷佛被溫柔的解開了,她怔怔地問:“為什麼?”
“你之前嫌棄過我傻嗎?”他看著她,笑得好寵溺。
她搖頭,當時她疼惜他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嫌棄他。
“所以我又怎麼會嫌棄你…”他握著她的手放到他的左,鄭重地說了句,“我此刻的心與你當時是相同的。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她眼中霎時湧上一股熱氣,那股熱氣瞬間化為水霧,濡溼了她的眼眶。
“怎麼哭了?”牧荻爾焦急地為她拭去眼淚。她破涕而笑,閃爍著淚光的眸裡透著欣悅的光彩。心頭對他曾有的怨,此刻已完全煙消雲散。
“我只是太高興了,牧哥哥。”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旭王,只是她一個人的牧哥哥。
她話裡出的情意,令牧荻爾為之動容,隱約明白存於她心中的芥蒂似乎已解開了。
他傾下身,覆上她的,深深地、溫柔地吻著她。
她輕闔上眼,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綿綿情思,她眼睫輕顫著,口漲滿了洶湧得幾乎要淹沒她的情,她再無顧忌,熱切的響應著他。
見狀,菊兒不敢驚擾兩人,悄悄退了出去,替他們掩上房門。
菊兒福泰的圓臉漾開大大的笑,欣喜地想著,這下小姐應該相信王爺的真心了吧。
臨兆城樂平侯別苑。
牧荻爾遲遲找不到的聞人尹,正悠哉的蹺著二郎腿,躺在軟榻上,手裡拿著一卷書津津有味的讀著,那是一則從神州傳過來,關於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