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八米鑽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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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畢竟一連打了三眼都沒有出水，按照高工的推算，應該不用二十米就能見水的。

“那要是打不出水來呢？”女人好奇的看著二寶的小眼睛問。

“十米之內打不出來，我跟大寶給你們卸架子裝車。那要是打出來呢？”二寶也偏著腦袋挑釁起來。

“我免費讓你們全村子吃上自來水。”

“肖工可不是說大話，要是真的能不出十米在那地方打出水來的話，這事兒肖工絕對能夠辦到。”二寶也曾經幻想過讓村子裡的人吃上跟城裡人一樣的自來水。這塊水源他早就看好，只是那是一項對於李家寨來說相當浩大的工程，不亞於愚公移山。

“真的？”二寶不知什麼時候又把那菸夾到了上，不過，這個時候那嘴顯然在抖。

“沒問題，”女人非常自信的說“或許還有更大的好事兒等著你呢。”二寶想，不會是想嫁給我這個莊稼漢吧？那我可就賺大發了。別說娶這樣水靈的女人做媳婦，就是睡上一晚他媽地也值了。

“你們這裡很有條件的，這地方與村子裡落差那麼大，只要把水出來，建一個水囤就行了。”女人沒有更細緻的描繪前景，因為對於這個年輕人的話，她還是半信半疑。

“哪兒有那麼多錢？”二寶對於漂亮女人的話更是懷疑。

“我們可是在你們這裡搞一個扶貧項目，由國家來投資，不用村裡出一分錢。”

“那能不能以我的名義？”二寶當然想讓村子裡的人都知道，吃上自來水是他二寶的功勞。

“什麼意思？”

“就說是我讓你們來給村子建自來水的。”二寶很狡猾的笑著。

那菸嘴已經被他的泡溼了。

“呵呵，這樣啊？好說，就說是你給你們村裡申請的還不行嗎？”

“呵呵，這事兒可是口說無憑呀！”二寶生怕這幫子人會反悔。

“咱們可以立字為據！”女人在心裡冒出了一個詞兒…刁民！不過，在肖工這樣的女人心裡稱得上刁民的人也已經夠些分量了。

其實二寶並不真正的在乎這個女人能不能給村子裡的人整上自來水，他想的是要在村子裡提高一下自己的位置，當然，順便能讓這個看上去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高看一下也未嘗不可。

至於能不能泡到這樣的女人，他本連想都沒有想過。一顆小小的地球衛星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機會接近一顆恆星的。＊＊＊女人不知發了什麼神經，竟然要求現在就把工地搬到對面山坡上。

“你是不是也該幫一下手呀？”女人終於開了口。她發現這是兩個不可多得的好勞力。看著二寶那詭秘的神情，不等他開口，女人就先說出了價錢“把你哥也叫上，裝完卸完，每人一百元，沒讓你吃虧吧？”

“跟他們的工作量一樣？”二寶講究得很細，他的明讓這個女人有點兒煩。不快的男人是不會給女人留下什麼好印象的。尤其是他還跟女人討價還價。肖工從身上掏出了兩張百元大鈔來先遞到了二寶的手裡。

“不過，我覺得這個價錢應該比他們更快一些。”二寶心裡簡直樂開了花，接過了那兩張百元大鈔後心裡不加了一句，你要是再讓我打一炮我也乾的。

“大寶，來！”他手裡的那兩張票子與張二寶那聲音裡的興奮引了大寶，他撇下牛羊就奔了過來。恁的鑽桿大寶一個人就扛到了肩上。

“我跟你兩人抬，比他們多幹一點兒就行了，不準這麼賣命的幹！”二寶瞪了大寶一眼，大寶傻乎乎的笑著，把那鑽桿扔到了車上。那些工人兩個人抬一鑽桿都吃力，眼看著大寶一個人就扛了起來，一個個都驚詫不已。

不到中午，鑽桿就在南岸的山坡上架了起來。兄弟兩個出了滿身的汗，但有那二百塊錢卻一點都不覺得累。

要知道，一隻羊也換不到二百塊錢。而伺候一隻羊不知得多少子。二寶把那二百塊錢給了大寶“回去後別忘了給娘！順便給我買一包煙回來，要好的。”其實二寶說的好的，也不過是一塊九一盒的大豐收。反正在這個女人面前他也擺不起闊來，但總不能讓這個女人覺得他是個只吃不屙的主。大寶撇下牛羊就回了村子。二寶坐在那鑽機旁，聽著那機器隆隆的響聲，他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

“準確一點兒，幾米能出水？”女人盤腿坐在二寶的身旁，像是生怕他到時候不兌現承諾跑了人。而二寶則生怕這個女人跟他耍賴。

“八米。”說出那個米字的時候，肖工才注意到這個黝黑而又刁鑽的小農民竟然有一口潔白的牙齒。

“真有那麼準？”如果能在十米之內打出水來的話，她就覺得非常神奇了。

“拿包煙來，光知道你們自己！”女人朝一個工人嬌嗔著招了招手。雖然機器聲音很大，但漂亮女人的話是不會聽不到的，看到那潤紅的一動，就能猜出來她說什麼了。

漂亮女人把要來的一包紅塔山遞給二寶“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八米出水的話，我可以送你兩條這樣的。”

“什麼時候？”二寶眯著小眼睛，心想，那兩條煙已經成了囊中之物了。可惜早說了讓大寶去花錢買一包。

“只能是明天了。這地方又沒有賣的。”女人的雙手握著自己的腳，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把鞋脫了下來，隔著那白的線襪，二寶能夠看到這個女人的腳很緻。

“那謝謝了。”兩條香菸對於二寶來說似乎比給全村人裝上自來水更實惠一些。

吃到自來水，村裡人頂多會說他地二寶是個能人，但絕對不會有人白白送煙他的，唯一有可能的是支書或是支書的兒子在那興頭上會散給他一支，還得跟施捨似的。

所以，現在安自來水的事兒他不想提，只要明天能把那兩條紅塔山給他捎來就行。

“肖工，出水了！”一名工人興奮的叫道“一定是打到地下河了！”因為那鑽桿突然間下沉了一截，而且空轉了起來。肖工的身子一下子從那兒彈了起來，給二寶的覺，這女人是個會家子。

肖工仔細查看著鑽出來的那石柱子，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臉上有一種特別的興奮，她的興奮不在於終於打出水來了，而在於二寶的預言。

“測量一下深度。”肖工吩咐道。經過測量，很快就有了數據“八米鑽孔，八米二十處見水！”肖工以異樣的目光看向了二寶，她從來不相信什麼狗特異功能，難道這小子真的能夠看到八米以下的地下情況？

他是神還是人？二寶得意的歪著腦袋，拆開那包紅塔山出一支點上，從地上爬起來就走。

“你去哪兒？”女人在二寶的身後大聲的喊了起來。

二寶覺好像是自己的媳婦怕男人拿了錢去了窯子或是賭場一樣。

“回家。”二寶頭也沒回，只是用夾著香菸的手朝後擺了擺。

“那煙我明天一定會給你帶來的！”剛來的時候，這個漂亮女人給二寶一種神秘的覺。而現在，看著這個年輕人的背影，肖工倒覺得他有些神秘了。她的心裡好像找到了一塊璞玉一樣的興奮。

所有的工人都沉浸在了不用十米就打出水來的喜悅之中，唯獨被叫做肖工的女人陷入了沉思。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裡還會藏著如此神奇的人物！是他瞎貓撞上了死耗子還是真的有什麼神通？

如果說是誤打誤撞的話，他怎麼就敢那麼肯定說北岸上絕對打不出水來，而且能把這一眼井的出水深度估算得如此準確，甚至到了毫釐不的地步？如果說這個年輕人懂得什麼水文知識的話，那麼他的背後一定有一個不同尋常的師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