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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無崖子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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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陷阱。

無崖子自出生以來首次在心裡嘆了口氣,卻是手上毫無遲疑的將那偷襲之人打飛,同時右手迅速拔出肋下穿之劍,‘鐺!’一聲擊在攻到門面的幾把刀劍之上…

人數突然又增加了一倍,而這一次,駱雲暢也成了弒殺的目標。雖然明知道那很可能還是引他分心出破綻的計策,但無崖子仍是無法放任不理。因為那些針對駱雲暢的殺氣也是真的,他不敢下那麼大的賭注。所以,為了在這近百人的高手圍攻中不讓駱雲暢受傷,無崖子身上的傷卻越來越多了。

駱雲暢早在無崖子衝過來救自己並被刺穿一劍的時候就已經回神了。呆愣中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白衣男子不斷的受傷,不斷的傷重,原本白淨冷漠的臉上已有了汗珠…駱雲暢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狼狽的無崖子,他從來都是乾淨而纖塵不染的…眼睛中有滾燙的出,駱雲暢丟下手中長劍,低頭捂住臉:“…都叫你想辦法走了,為什麼不聽?都知道是敵人的計策了,為什麼還要中計?你怎麼這麼笨…你怎麼這麼笨…”刀劍聲響在耳邊,駱雲暢卻充耳不聞,只是將臉埋在雙掌中著淚哽咽:“我不要再這樣了…你不知道嗎?嗚…”沒有回答,只有繼續的戰鬥…

駱雲暢無法抬頭,不願也不能再看那景象。直到,突然被人一把抱進懷中,刀劍刺入人身體的聲音刺耳的響在耳邊。然後,周圍突然的靜默,自己的手背和臉頰邊有溫熱粘稠的體順著下。

駱雲暢抬起了頭,看向面前悉的臉——冷漠依舊,鬢角的黑髮稍有散亂,嘴角和左鬢,卻有鮮紅的血在不斷湧出…所以染紅了她的手背,染紅了她的臉頰,卻是沒有讓她受一丁點兒傷。

“你…”

“我確實該聽你的…但我放不下你。”

“無崖子…不要,別丟下我…”看著鮮紅的血在無崖子身上的白衣上迅速擴大,駱雲暢泣不成聲。

“對不起。”

“你也丟下我…我要怎麼辦?”

“對不起…”

“…你只會說對不起…”

“…我愛你。”駱雲暢驚住,望著無崖子的臉。

“…如果你不能原諒我…這次即便你要再加多少個兩年我也願意…”

“無崖子…”無崖子笑了,恐怕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笑:“對不起,沒有保護你到最後…”駱雲暢慌張無措的搖頭,眼淚隨著動作不斷滴落:“如果覺得對不起我,你就不要死!你不是‘鬼醫’嗎?不是連鬼都怕你嗎?那就治好自己啊…別丟下我一個人…”無崖子突然嗆出一口血,身體傾倒。

駱雲暢急忙抱住無崖子,卻只能跟著跪坐地下。

無崖子平躺在地上,伸手入懷,摸出一個小瓷瓶給駱雲暢:“等我死了,將這藥粉撒在我的屍體上…我不願意我的屍身被人隨意踐踏處置…”

“那我呢?要是我被人踐踏呢?你真的不管我了?”

“早前我給你的那些藥中,有一個紅瓶子的…裡面的藥可以讓你死得毫無痛苦…如果真的活不下去,我會在前面等著你…然後繼續保護你…”無崖子的眼神清冷卻又說不出的柔和。

駱雲暢著淚長久的望著無崖子的眼睛,忽然伏身在無崖子口,輕聲的哭泣:“嗚…不要…我不要你死…”無崖子閉眼,伸手撫上駱雲暢黑髮:“暢…我的…”話未完,手臂垂落。

駱雲暢驚住,抬頭看無崖子的臉。淚眼婆娑中,年輕的形態慢慢變化…皮膚慢慢失去光澤與水分,面容也漸漸衰老幹枯,原本漆黑的頭髮迅速變灰,然後又變成雪一般的白…駱雲暢愣愣看著眼前的變化,直到所有變化停止,無崖子的身體漸漸變冷,駱雲暢突然伏在屍體上大哭起來!

“嘖嘖…”不知道什麼時候葵於鴻已來到近前,這時咂著嘴上前道:“原來真是個老鬼,竟然還心不死…”駱雲暢嗖的直起身體,看也沒看葵於泓一眼:“滾開!你連站在他旁邊都不配!”葵於泓不怒反笑:“嘖嘖…要是我們的烈王爺聽見這句話看見這情景,不知心裡是個什麼滋味…”駱雲暢動也沒動:“給我滾開!我知道你的意圖,要是還想要我這個人質現在就給我滾遠點兒!否則,別怪我不配合!”

“自殺?你捨得?還沒看到朕垮臺,你捨得死?”

“葵於泓你這輩子唯一估錯的一件事就是我駱雲裳,現在你想再賭一次嗎?”

“呵…呵呵…好!不愧是咱們烈王爺看上的女人!朕就給你時間,收拾好了自有人帶你來見朕…”葵於泓轉身,大軍立即讓開一條通道,待葵於泓走後又立即還原,中心空出一個一丈遠的空地,鐵桶一般將一人一屍圍在當中。

駱雲暢再看不見其他,再次伏在無崖子口,傷心的下淚水………

木偶一樣的任人沐浴更衣,然後就有太監前來傳話說皇上召見。

駱雲暢看也沒看來人,冷道:“那個男人本不是‘皇上’,他沒有資格命令我。”太監沒作聲,忽然就從外面進來兩個人,一左一右抓住駱雲暢的胳膊提起來就往外走!

駱雲暢也沒有反抗,任人提著到了葵於泓的御帳。兩人放下她,然後就與那個太監一起行禮退下。駱雲暢站著,對坐在御案後面的葵於泓看也沒看一眼。

葵於泓並不正襟危坐,卻是一肘支在御案上一臉有趣的打量著駱雲暢,見換回女裝的駱雲暢雖是嬌美無比可面容卻是冷然,葵於泓微笑說道:“幾年不見烈王妃,烈王妃風采更甚往昔啊,所以就連‘鬼醫’無崖子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對了,你已經不是烈王妃了,葵於烈已經把你休了…那朕現在是該叫你‘駱雲裳’呢,還是‘雲容’呢?”駱雲暢抬頭,大眼中既沒有恨意也沒有任何情緒,只是冷淡看著葵於泓。

葵於泓便繼續道:“你是前朝皇室後裔,如果前朝不滅,你就是個公主或者至少也是個郡主…難怪朕頭一次見你就覺得你非同一般,比起那白紹棠,你的血看來更純正吶…”

“你們真以為朕不知道你就是‘雲幽兒’嗎?你們真以為朕不知道現在的局面都是你駱雲裳的詭計嗎?朕什麼都知道,朕只是沒有料到你真的偷到了遺詔,更沒有料到葵於烈竟然真的對你動情而沒有殺你!你說得不錯,朕唯一估錯的一件事就是你駱雲裳!朕是真沒有想到朕會毀在你的手裡!”

“葵於烈隨波逐慣了,他雖然恨朕,卻對皇位沒有野心。所以朕也沒有對他硬來,朕要的只是他手上的遺詔和軍權,朕本就沒有打算要殺他。而你卻走錯了一步棋,本來你可以讓大家都相安無事,但你選錯了。”駱雲暢終於有了反應,眼中輕蔑閃現:“那你告訴我如何選才是對的?將遺詔和虎符都給你之後,你真能放我們一家生路?就算我們真的沒有看過遺詔上的內容,但你會相信嗎?相安無事?這種話有人會信嗎?”

“那你為何不求助於葵於烈?你知道他是真的愛上你了吧?”

“愛?你們葵家的人知道什麼是愛嗎?你們只愛自己。葵於烈充其量只能算是對我有興趣,而就算他能護我,但他卻護不了我的父兄,背叛你的下場是什麼我清楚得很。”

“你說葵於烈不愛你,那他為何不將你的所為報告給朕?”

“你自己不也說了:他恨你。即便自己沒有野心,那看著別人垮你又何樂而不為呢?他有對遺詔的事向外聲明過一個字嗎?青蔻公主被殺的事他有向你承認過自己的疏忽嗎?”

“你不替他辯解反而還故意挑撥…你恨他嗎?為什麼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