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相見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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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雲暢眼中浮起笑意,卻是故意用失望的語氣說道:“爺就是來問裳兒這件事的嗎?裳兒還以為…爺是想裳兒了所以專程來看裳兒的呢…”葵於烈忍著怒氣:“駱雲裳——本王在問你話!”
“可是,”駱雲暢一臉委屈的望著葵於烈“是人家先問王爺的啊,王爺都還沒有回答人家的問題呢…”葵於烈忍不住眉一抖,臉
更沉。
駱雲暢忍不住都要笑出來了,趕忙咬著低下頭,卻是更
葵於烈道:“人家這三年來沒有一天不想王爺,沒想到竟還真的能再見王爺一面…可是,原來王爺不是來看裳兒的呢…要是王爺知道【雲幽兒】就是【駱雲裳】的話肯定是不會來的,畢竟王爺是瞧不上裳兒的…【雲幽兒】讓王爺失望了,裳兒對不起王爺…”
“你夠了!”葵於烈終於忍無可忍的打斷了駱雲暢可憐兮兮的敘述。
“王爺?”駱雲暢楚楚可憐撣頭看向葵於烈,眼眶溼潤“裳兒又惹王爺生氣了嗎?裳兒真是該死…裳兒怎麼就不會討王爺歡心呢…”
“駱雲裳!”葵於烈大吼。
駱雲暢噤聲,見那雙盯著自己的眼睛就像要噴出火來。
“嘻…!”駱雲暢終於忍不住的笑開了,一手撐地一手掩口嬉笑,完全不把葵於烈怒火沖天的臉看在眼裡。
葵於烈盯著嬉笑的駱雲暢,臉黑得像門神。
“呵…”駱雲暢笑了半天,等笑夠了,才又掃了葵於烈一眼,然後從地上優雅的爬起身,走到牆邊的水盆邊兒上用熱手巾擦手,背對著葵於烈口氣輕飄的說道:“賤妾是個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王爺說賤妾還能做什麼?王爺雖是嫌賤妾貌醜,但好在常人並無王爺那般眼光,所以賤妾倒也還能混口飯吃…”葵於烈對駱雲暢左一句‘賤妾’右一句‘賤妾’的自稱心裡很是不舒服:“本王不是叫藍雪印去照顧你了嗎?何愁生計?”駱雲暢不在意的轉回身,婷婷走到葵於烈旁邊的陪席上坐了,端茶自飲:“王爺真是善心,對一個休何須如此照拂?賤妾自己也沒有理由再受王爺的照應…即便是要出賣自身,但螻蟻尚且偷生,賤妾又有何懼?”葵於烈心頭更是煩躁:“你可以去西北投靠白紹棠啊!”駱雲暢掃了葵於烈一眼,淡笑放下茶杯:“王爺終是疑賤妾與紹棠表哥有私。”
“即便無私,白紹棠念親屬之意也自會照拂於你!”
“賤妾不需他人照拂。”
“所以你就這般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萬人嘗!?”
“嘻…!”駱雲暢再次掩口輕笑出聲“王爺該不是吃醋吧?”
“本王會為一個賤妾吃醋嗎?就算你已是本王休,但你如今這般卻是在丟本王的臉面!本王給你三
時間——馬上離開這裡,也不許再做這種事,不然你會和你的父兄一樣下場!”
“王爺是說…會殺了賤妾吧?”駱雲暢臉上毫無害怕之,仍是纖細的垂目微笑“王爺總是對賤妾說這種話呢…只是,賤妾如今已不是【駱雲裳】了,【雲幽兒】與王爺一點兒干係也無,如何就丟了王爺的臉面了?【駱雲裳】已死,如今能丟王爺臉面的就只有王爺府中的青蔻王妃而已…說起來,王爺與青蔻王妃相處得好嗎?”她這是明知故問!葵於烈悶悶道:“好得很!”駱雲暢微微一笑:“那就好,王爺身邊至少還有個知心人,那賤妾就放心了。”她這是在挖苦他嗎?原來就不曾覺得她有多害怕自己,而如今,失去了親人的她更是對他一點兒恐懼也無了嗎?不怕他的怒氣,不怕他的威脅,甚至還敢在這種情況下反駁並挖苦他…這個女人,她變了!變得讓他看不透她的面容,猜不透她的想法…愣神中忽然
覺懷中一軟,那個女人已又坐進了自己的懷中,一手攬著自己脖頸,一手在自己鬢角邊輕輕撫摸,美麗馨香的
離自己很近——“爺…夜了,爺留下來陪幽兒可好?”幽兒?不再是裳兒,就是說他們現在只是嫖客與
女的關係?她可是夜夜都對不同的男人說這樣的話?對現在的她來說,他已經和其他任何男人都沒有分別了嗎?她的笑,她的話語,她的身體…還有她的狂野和溫柔
意,都已經不再是他一個人的了?
她說過她對他有情的!她說過她是他的專屬的!
可惡——!
將駱雲暢拋在坐榻上,葵於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駱雲暢的花坊!
看著葵於烈怒氣衝衝的背影,駱雲暢嘴角浮起頑皮的笑意,然而那大眼中的冷意,卻是以前沒見過的……幾天之後,烈王府的書房內——藍雪印小心的看了一眼書桌後面黑著臉坐著的葵於烈,恭敬的單膝跪地行禮:“屬下參見王爺。”葵於烈的心情極差:“說。”藍雪印了口唾沫,垂眼道:“屬下已經查明,【雲幽兒】是半年前出現在江南‘霓裳羽衣坊’的。僅三月,便榮登花魁無人能與之匹敵。三個月前‘霓裳羽衣坊’的老闆決定遷來京城,【雲幽兒】自然也就跟了來。
據坊間
傳,說【雲幽兒】
情古怪…因為她的恩客都要由她自己選擇,可是她選擇的
據卻既不看財也不看人,往往是出些奇怪的點子或問題來讓人應對,而答案又總是沒有肯定的對錯,常常都好像是看心情般的決定留下誰。雖然傳言說【雲幽兒】花坊中從不乏欽慕者,但據屬下所查,”藍雪印抬眼看向葵於烈“至今也仍無一人上得【雲幽兒】睡榻。”葵於烈頓時一愣。
藍雪印垂眼繼續道:“屬下花重金才買通了‘霓裳羽衣坊’中【雲幽兒】身邊的一個丫頭,據那丫頭稱:雲幽兒姑娘雖然常常都會在宴會中留宿一名恩客,但那名恩客也僅僅是能在雲幽兒姑娘的花坊中喝喝茶聊領說說話而已,不到半夜就會被雲幽兒姑娘趕人,所以論外間傳得再兇,也不過是那些恩客舍不下顏面的誇張之詞而已。”葵於烈忽然覺得心情好了許多。
那藍雪印卻似怕葵於烈不相信一般,還在繼續說道:“屬下怕一人之言不可信,於是悄悄摸至【雲幽兒】曾經的一名恩客家中用藥威那人說出實情。結果那人所說確是與那丫頭所說無異,說自己在外說【雲幽兒】如何如何**只是自己丟不起那顏面的胡謅之語,事實上他是連【雲幽兒】的衣角兒都沒沾到過的。”葵於烈嘴角不由浮起一絲笑意——這個女人,還是那麼惡劣!他早該知道她即便再落魄也是不可能那麼糟踐自己的!想當初她可是面對他的審問都不曾有過一絲懦弱和求饒的,不是嗎?父兄死後也既不去投靠白紹棠也不來求助於自己,那般的硬氣,又怎會做出這種自甘墮落的傻事?又怎麼可能真的任自己那麼沒有尊嚴的活著?即便是掛了那
女的名頭,可她會是任男人輕辱的那種女人嗎?真要有男人敢那麼對她,她怕是早
得對方滿地找牙了吧?
再有,她不是說只要她的父兄受害她就會公佈遺詔的嗎?可是這都快三年了,為何她卻沒有那麼做?莫非…她是在顧念於他?想起那天晚上在‘霓裳羽衣坊’她對自己的親近,又還想留宿於他…既然她不是真的對所有男人都那樣,那麼,難道…她至今都還是想著他的?
葵於烈無法解釋自己內心的那絲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