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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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死了!
戴著金絲邊眼鏡,模樣如一位嚴肅父親的尼古拉死了。
一直沉默著,甚至總是冷淡地一邊聽著眾人講話一邊喝著酒的尼古拉就這樣不吭不聲地死了。
那個滿臉紅的俄羅斯大漢好象現在仍坐在溫暖地篝火旁講著他可愛的女兒,不時還不忘望一下艾薇兒,那滿眼都是父親般的慈愛竟然在這裡丟掉了他的一切。
“尼古拉·車爾尼雪夫斯基、俄羅斯聯邦公民,‘十二中猴子’小隊成員,代號:二月。”
“我不會唱,我從來沒有唱過歌!”
“當時,我真的想不到這是隻有5歲女兒說的話,那個時候我就想推掉一切無所謂的事業去陪我女兒,看著她慢慢長大。可是…”
“隊長,你同隊員們匯合吧,六管電磁炮更能阻止更大範圍的狼群!”
…
深沉而又冷漠的聲音好象依然在響起,那個時常紅面孔的大漢好象在我身邊閃現。他就那樣冰冷地看著我,看著所有的一切,那種寬厚而又凌厲的目光彷彿要把我整個身體
穿。他靜靜地走到我面前,把那一直揣在懷裡的白鐵酒壺遞到我面前,面目慈祥看著我仰起頭喝下去。
我還記得當自己大喊著“不允許‘十二位猴子’每一位隊員受一絲傷害”時,尼古拉那雙冷漠眼睛中出淡淡的讚許;我也記得自己驕傲地對安德魯特介紹“他們是我的同伴,也是我的兄弟姐妹”他眼中滿足的欣賞。
人有許多情都是說不清道不明。我很長一段時間內就沒明白自己和“十二位猴子”其他人究竟是同伴還是兄弟。那種心靈上互相靠近,互相加油的
覺恐怕不是這兩種稱呼可以完全代表的,因為尼古拉的眼中
的讚許欣賞都是在他無比冰冷的心境中努力擠出點點溫暖。
我們六個人從幾萬光年的地球來到一個完全陌生地方,也只有每當看到尼古拉冰冷之中的平靜時我才發現心中還有希望。
可是現在,我的希望早已變成了無盡的黑暗,那前面的路應該怎麼走,以後的事情我驕傲地跟你訴說嗎?
我的兄弟,尼古拉·車爾尼雪夫斯基。
“媽媽說過:死人不會是活人的朋友,也不會送禮物。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朋友,你也不會再為我講故事。你是不是覺得以前那個老是纏著你將故事的小女孩老是沒有長大,我現在告訴你以後的艾薇兒是大人了,尼古拉叔叔!”
“尼古拉叔叔,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你能不能再給我講一次你女兒的故事,那怕是短短的一句話。你知道嗎?那在雪花中等待父親時是不會覺到冷的。”
“不會了,一切都不再回來了,你已經走了,也不會再給我講故事。在你心中如自己女兒般的艾薇兒不是已經長大了嗎?什麼可笑的龍騎士…可是我現在多麼想你能在我叫你尼古拉叔叔時笑著答應一聲,你笑的時候多麼像我的父親!”
“尼古拉叔叔,我給你彈一曲吉他吧!讓曾經地艾薇兒隨著這吉他聲隨你一起而去!”艾薇兒哭泣著說完,默默地拿出吉他,一聲悲嗆的絃音響遍了整個富士湖。
錯落的音弦在在薇兒晶瑩的淚花中消失不見,而阿卡也默默地走到尼古拉身邊。
“老朋友,我們曾經一起戰鬥過,那難以忘懷地情景至今仍在像我說明一件事:你是一位英雄,不折不扣的英雄。作為你的朋友我到無比榮幸。我是一個單純的人,每時每刻都只為目標前進,
本不知道人總是在失去中度過自己短暫的生命。你看這漸漸清澈的湖水都是因為你而停止了
動,那充盈的血腥味也因為你剎那遠去。這安詳地景
是不是覺得很像我們的家…地球?我知道這裡沒有西伯里亞的白楊樹,莫斯科的紅場,甚至沒有你摯愛的伏爾加,但現在這裡有你的兄弟有你的親人。尼古拉,我的兄弟,阿卡只能用這裡的酒敬你了!”阿卡看著平靜的湖面把一壺酒倒在了湖裡,清澈的酒融入到水裡面消失不見。
“尼古拉,你是我的親人。你走了,我不會掉淚,因為從我記事的時候不允許有一顆淚掉下來。眼中有淚水落下的覺是什麼樣的呢?有人說鑽石是神落下的眼淚,我的淚水是什麼樣的呢?會不會如水滴一般如櫻花般短暫的盛開後只留下一地蕭瑟,我不知道。就是現在這個哀傷痛苦的時間我依然沒有淚水,有的是心裡那無窮的苦楚和辛酸。苦楚和辛酸就是淚水的
覺吧!我的夥伴,現在在我心中滿是淚水的時候,你一定記得走好。”幀佐真奈子眼神中滿是空
無神。
亞當緩緩地說道:“尼古拉,我的老友,沒有誰能擋住我們繼續前行的腳步“十二位猴子”會在你的目光中把這個可惡的異世界徹底毀滅。我們不會忘記“十二位猴子”中有你的名字。尼古拉·車爾尼雪夫斯基、俄羅斯聯邦公民,‘十二中猴子’小隊成員,代號:二月。而我要補充一下就是:尼古拉…‘十二位猴子’每一個人的親人!”大家默默地朝著尼古拉鞠了一躬,亞當在他藍生命外套的電腦儀器上輸如了密碼。在眾人肅穆的眼光中,尼古拉高大的身體變成了一堆潔白的粉末。
我拿出儲藏盒,心把尼古拉的骨灰裝完,我苦笑道:原來曾經無比強悍的人也會變成這個樣子。
“烏迪怎麼樣?”我夢遊般地問道。
“他沒事,只是昏過去了。”亞當看了看在小船上的烏迪。
我默然接過艾薇兒遞過的藍夜之戒,看著不遠處興高采烈前來接我們的羅德等人,跳上一條空船。
阿卡剛要說什麼,被幀佐真奈子眼阻斷。
重重搖了幾下船漿,小船輕快地向前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