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探索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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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揹包從身後摘下來擱到地上。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個圓形機器，這是微型衛星，它的重量只有1公斤。發後，微型衛星能據地面上衛星接收器的位置垂直停留於5萬米的高空並把方圓100公里內的任何景象依高分辨率全息圖象傳送給我們。

按了微型衛星發按扭，一團紅光芒閃過，衛星拖著短短的尾巴到達了預定的軌道。

天變得有些暗起來，天黑之前我們必須決定“十二位猴子”下一步如何行動。

大家盯著衛星接受儀上顯示的全息地形。

“隊員們，你們認為接下來應該向那個方向開始探索？”我問道。

全息圖象顯示我們周圍北方、西方、南方、都是面積廣大的草原。雖然納米多功自動錶能觀測幾十萬平方公里的地形，但紅外線傳回模糊的圖象本就顯示不出是否有任何生物。這個異世界生存的生物或許真的如幀佐真奈子說的那般體內含有未知元素“魔鬼巨鱷”就是擺在面前的例子。東方就是我們前面這座山脈，微型衛星方圓100公里的觀察範圍還不足以探測到這座山脈的邊緣。

“東方是山脈，依我們現在的瞭解以及山勢險要恐怕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西方、北方、南方都是草原，依據發光體的緯度和異世界植物的長勢，我們現在的位置應該在這個異世界的北邊，據天體被我們人類掌握的形狀規則也可以說是在這個星球的北半球。所以我的建議的就是向南走。”不善言語尼古拉說完看了看正要沒入地平線的“太陽”身為世界資深的地理學家，這番話很讓我認同。

“那邊是不是代表有更有機會發現這個異世界人類的文明呢？”幀佐真奈子問道。

尼古拉扶了扶眼鏡，點點頭說:“南方的溫度應該比這裡溫和。依據地球上生物存活的條件那裡會出現幀佐真奈子博士所說的文明。這個前提是異世界‘人’的範圍應該在我們理解的範圍內！”

“可是這裡不是地球！況且納米多功自動錶彙報給我們的數據說明草原的面積大約有50萬平方公里，難道我們一直在這種茫茫的草原上摸索嗎？”幀佐真奈子反問道。

尼古拉點了點頭，看著天空上的星星說:“博士你說的很對。可是我們下面要做的是開始探索，目的是儘快找到這個異世界所謂的‘人類’。草原的面積是很大，與納米多功自動錶都探測不出來的山脈相比，我認為這樣找到的幾率會更大些！”幀佐真奈子好象要說什麼，她看了看我後就沒有開口。

“我覺得尼古拉分析的很對，大家認為我們第一步的探索朝南邊怎麼樣？”我向大家問道。

其他人聽到我的話都點了點頭後並沒有說話。其實我們都知道在這個異世界我們就如盲人在明亮的白天行走，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擺在面前，只是我們人類一慣的思維模式沒有發現罷了。

“那好，明天就按尼古拉說的去做。天馬上要黑了，我們還不能確定這個異世界黑夜是否存在對我們不安全因素。現在我們找一個安全位置休息一夜，明天早上開始我們第一步的探索！”終於，在散落著眾多巨大石塊後面，我們找到了一個避風處。大家把各自的藍生命外套拿出來。這件厚實的物品可以在簡單分解後組裝成一個簡易的單人帳篷。

黑暗完全來臨的時候，我們才發現這個異世界原來非常寒冷。雖然眾人的衣服都是仿生服裝能改變身體表面溫度，但在外邊的皮膚還是覺到刺骨的涼氣瘋狂的要鑽入到體內。

大家圍坐在篝火旁。在有人類的地方，溫暖的火才會使他們在黑夜中不再有所顧及。在這陌生的世界裡，看著熊熊地火堆，我甚至在火苗不斷地變換這形狀的時間中忘了今天那場生死戰鬥。

“人要走過多少路，才能被稱上大丈夫？白鴿要儲存多少種子，才能安然地度過嚴冬？生命要經過多少的磨礪，才能最終到達幸福的旅程…”活潑的艾薇兒從揹包裡拿出了她那把粉紅的吉他，唱起了美國的民謠。動人的旋律，優美的聲音在這位時而天使時而小惡魔的口中把這個本來極為平淡的歌表現地這麼的完美。

“阿卡，是不是在想以後怎樣照顧好自己的羊群？”在艾薇兒動人的歌聲中，我看到坐在我一旁的阿卡直直的望著天上的星星。

這個外表看起來很健壯內心卻很單純的黑人大漢聽我這樣問，不笑了一下，厚實的嘴裡出白皙的牙齒，他輕輕地說:“不是。”

“可以跟我說說嗎？”

“當然！隊長，其實我在想地球上面我家裡人現在都在做什麼。”

“你家裡一定有許多人！”

“是的。在地球上這樣滿是星星的夜晚，我的兒子所做的事情，就是安靜地坐在房子外邊數天上的星星。”說完了這句話，阿卡指了指天上的繁星，純真的臉洋溢著幸福。

“你兒子很可愛！”

“謝謝。不過有時候他可真的調皮啊！”阿卡陷入了回憶中。

看著一臉幸福的阿卡，這次任務他一定不是為了成為地球的驕傲，地球的英雄那虛無的榮譽；一定是為了他的孩子，當然還有千千萬萬在地球上數星星的孩子。

在篝火的照映下，黃黃柔和的亮光映出已漸漸悉的臉孔，艾薇兒在平靜的唱著家鄉歌謠；尼古拉在輕著一口酒，然後給篝火加一點木材；亞當瘋狂的眼神中在這柔和的光芒中，竟然有了些許的平靜；幀佐真奈子正在觀察在“魔鬼巨鱷”身上割下的那快；而阿卡還在一臉幸福的望著星星不斷遐想。

我點燃了一顆煙，看著面前這空曠的草原已經被黑暗的顏籠罩完無邊無際的身軀。而在這夜的掩護下，又有多少危險迫使我們去面對呢？今天與“魔鬼巨鱷”的戰鬥看似輕鬆，但“十二位猴子”每一個人都知道未來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需要全力去應付。對於出現每一種危險生物，我們不可能都拿出一枚小型核能雷去消滅他，畢竟我們擁有的武器都是有限的。一顆子彈打完，就少了一顆；電磁炮發器等電磁類武器的能量也不是無限致供應的。還有阿卡和艾薇兒剛來到這個空間身上就發生了變異，這對我們人類很脆弱的身體來說是福還是禍呢？

“十二位猴子”另外六名隊員還在地球上等著我們的消息，在這六名隊員到來的異世界的時候，我們所有人的子不可能好過。

但“十二位猴子”的每一個人從來沒有認為這樣的一個穿越空間之旅會簡單，我們都是懷著同一夢想到來，夢想著這個關乎關人類生存的任務有真正實現的那一天。

加油吧“十二位猴子”加油吧，我地球的夥伴。

“現在請我們的隊員地理學家尼古拉先生唱一首歌！”艾薇兒自己唱完歌在眾人的掌聲中，看著在默默飲酒的尼古拉，不由得再皺了眉頭以後說了上面的話。

“艾薇兒，為什麼讓我唱，難道唱歌是件很快樂的事情麼？”尼古拉正要再喝一口酒，突然聽見艾薇兒的提議，楞了一會兒才面紅耳赤的抗議道。

“當然，沒有音樂的生命是不完整的生命。呵呵，你自己難道不知道俄羅斯是一個能歌善舞的國家？你不會說自己不屬於那個能歌善舞的民族吧？”艾薇兒絲毫沒對尼古拉抗議的話在意，還是一臉可愛看著這個俄羅斯大漢。

“我不會唱，其實我從來沒有唱過歌，再說…”看著天使一樣可愛的艾薇兒，這個外表冰冷的俄羅斯大漢扶了幾次眼鏡後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能解釋，解釋等於掩飾！”艾薇兒彷彿有持無恐大聲笑道。

尼古拉一臉哀怨的看著眾人，彷彿說:我在喝酒，我惹誰了，你們不是想和我一起分享僅有的一小壺酒吧，我們俄羅斯雖然是一個能歌善舞國家，但同時更是一個豪飲的國度！

看著他哀求的模樣但又無可奈何的神；還有艾薇兒天使的模樣下如小惡魔般的語氣，我笑了笑，然後看向了旁邊。

“哈哈，隊長也不幫你吧！”艾薇兒一直注意周圍人的動向。

“我真的不會唱，要不我送你一件禮物怎麼樣？”

“什麼禮物！”艾薇兒馬上睜大了眼睛。

呵呵，她還真像一個孩子。

尼古拉從脖子上小心地摘下一條銀質項鍊，緩緩地說道:“這本來是要送給我女兒的。可是因為這次任務沒有時間回到家裡，你的年齡是她差不多大，現在就送給你吧！”想不到尼古拉冰冷的外表下有一顆火熱的心。

“誒，你送你女兒的禮物我可不能要。如果我要的話就得叫你叔叔了，不要！在‘十二位猴子’小隊，你最多能算我的哥哥。”略帶童腔的抱怨聲音把眾人都惹得笑了起來。

“那好吧，你不要我的禮物，我也不會唱歌，這樣是不是不再要我做什麼了，放過我？”尼古拉冰冷的眼神中竟然透出點點溫柔父愛。

“那可不行！起碼你講個故事，我就放了你！”真想不到白天那個扛著電磁炮發器威風凜凜戰士模樣的艾薇兒竟然如孩子一般喜歡聽故事！

“那好吧。”尼古拉無可奈何的回答道。可能這個世界上著名的地理學家在任何地方還沒有人這樣要求過他，但小魔女艾薇兒的要求是隨便能拒絕的嗎？看來尼古拉也知道反抗沒有任何用處。

雖然尼古拉的神情還是異常的冰冷，但他現在的聲音明顯變的很柔和。看不出來這個艾薇兒這個小魔女會有這樣的本事，幾句話就把一個人的寂寞心境給化解了。

“我就講一下我的女兒吧，我的女兒很可愛！”說到這裡，他看了看正睜大眼睛等著他講下去的艾薇兒。

“有一次我考察完後要回到家鄉。那是一個極其寒冷的冬夜，一直熱鬧的莫斯科城市彷彿都被寒風凍成了一塊大冰雕，沒有一絲氣息地聳立在那裡。回家的一路上，我看到只有稀疏的路燈還在孤獨的照在厚厚積雪的地面。我走一處地方，那溫暖的燈光從門上的有童話人物貼紙玻璃中溢了出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家門口。到這個時候，我突然看見在門口有一個小小的雪人，那雪人見到我走進好象動了一下。終於，我走雪人跟前，才發現是可愛的女兒。她整個凍僵的身上覆蓋了厚厚的雪，但她看見我還試圖叫開嘴叫我‘爸爸’…在醫院裡，清醒的女兒第一句話是:‘爸爸，你終於回來了，天那麼黑，我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當時，我真的想不到這是隻有5歲的女兒說的話，那時我就想推掉一切無所謂的事業，去陪我女兒，看著她慢慢長大。”說到這裡，尼古拉頓了一下，“好了，我的故事講完了。”尼古拉看了看艾薇兒後低下了頭。

“尼古拉，你不是一個會講故事的人，但你卻是一位很好的父親，現在為祝賀你有這樣一個了不起的女兒乾杯。”艾薇兒現在的講話認真的態度與剛才的小魔女的形象一點都不符。

“謝謝！”俄羅斯大漢看著艾薇兒把杯中的水喝完，試圖微笑著向她表達自己的謝意。但尼古拉的神一向冰冷的眼神中也只是少了一種嚴肅，多了一種平靜。

這個俄羅斯漢子心中一定還有許多沒對艾薇兒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