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第二十章第十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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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德道:“哦,是剛才聽那丁老頭講的,幾十年前他在煤礦底下挖著一個玉石礦,這礦石一出世便帶來了火災,最後被個老和尚雕成了一枚玉佛。”劉萍聞言點了點頭,卻並沒將其放在心上,轉而又對孫聖葵道:“爹,今晚過半年兒,我去炒幾個菜,王大仙家裡頭極少過節,不如一會兒把他師徒倆也叫過來吧,正好徐大哥也在,你們爺幾個喝幾盅?”孫聖葵點頭道:“行啊,等會孫季回來了,我就叫他去請王大仙爺倆過來。”許久之後,孫家堂屋,一張方形大桌,團團圍坐著七口人,因孫清風他姐姐去了姑家,近內不會回來,所以這半年兒也沒有在自家過。吃飯時,徐雲德突又想起了丁老頭的那個故事來,於是便開口問道:“老道,你說這世上有沒有什麼玉石,能給人帶去災難的?”王長貴稍一細想,隨後說道:“確實有那麼一種石頭,與玉相仿,但質地澤卻比尋常的玉石要堅硬且圓潤的多,這種石頭極為罕見,名為孽障,相傳秦皇刻就的傳國玉璽,也就是那傳說中的和氏璧就是這孽障之石。徐兄弟為何突然問起這事來了?”徐雲德將從丁老頭口中聽來的那個故事大致的說了一遍,隨之又疑惑道:“不知道丁老頭碰到了那玉石是不是老道你口中說的孽障之石?”王長貴聞言後,卻突的滿臉生疑道:“你說丁二他爹?”徐雲德點了點頭道:“是呀,你認得他?”王長貴點頭道:“我從二溝搬來一溝村的時間也不短了,村裡的人自是都認得,只是從未聽聞過丁老頭講過這檔子事!”隨之抿了一口酒,又接著說道:“待會兒徐兄弟與我去趟丁家,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那丁老頭。”徐雲德點了點頭。
飯後,眾人又小聊了片刻,王長貴便於徐雲德起身告辭,一同去了丁家。此時丁家也是剛收拾了飯桌,聽聞外頭有人叫門,丁二他媳婦秀麗疑惑的喊道:“誰呀?”
“是我,王長貴!
“王長貴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丁家人一聽,頓時驚奇起來,王大仙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大半夜的跑來自己家做什麼?丁老頭此時也是滿心疑惑,忙叫兒媳去開了門。
王長貴當先進了堂屋,一見著丁老頭,便開門見山的問道:“丁老哥,我今夜前來你家中,只是想問你一件事情,我聽說下午徐兄弟在你家門前聽你講了個關於一枚玉佛的故事,你還曾記得那玉佛是個什麼摸樣嗎?”丁老頭立馬點頭道:“自是記得,敢問大仙,怎麼突然向我問起這事兒?”王長貴沒有直接作答,而是從懷中把那枚在碉堡中找到的玉佛給拿了出來,遞給了丁老頭道:“老哥,你且看看是不是這枚?”那丁老頭的眼神乍一落到玉佛之上,臉頓時驟變,顫著手將其接了過去,走到油燈前對著燈光仔細的看著,同時說道:“就是它!就是這尊玉佛,四十四年了,真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再見著它…”徐雲德見狀,頗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不會真這麼巧吧!丁老叔你可看仔細了,這當真就是你故事裡講的那個玉佛?”丁老頭回話道“不會錯的,這枚玉佩雖說只跟過我三個多月,但我是親眼看著那老和尚將其刻出來的,絕對不會認錯!大仙,敢問您是如何得到它的?”徐雲德聞言,又疑惑的問向王長貴道:“老道,你咋會猜到這塊玉佛就是丁老說的那枚的呢?”王長貴道:“這玉佛是我們無意間所得之物,它曾被道深的老僧開過光,以它的靈力絕不會被七個新生的陰靈所擊敗,起初我也並沒在意這些,但當此物一入我手之時,便覺內裡一股氣似破殼而出,幸好被佛的靈氣給封印住了,下午我在家中又以靈符試了一試,見這玉佛確實不是尋常之玉所刻,當下我便猜測這石頭是否就是傳說中的孽障之石,恰巧晚飯時又聽徐兄弟你講了丁老弟的故事,所以這才起了疑心。”徐雲德一聽,不由慨道:“天底下還當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這也太他孃的乎了吧。”王長貴點了點頭,似乎也是覺著此事過於巧合,隨之又問道:“丁老哥,當年那和尚有沒有給你留下些其他的話?”丁老頭答道:“有的,那老和尚我說三之內必有血光之災,唯有將這玉佛帶在身上,才能消難,而後還說這玉佛不論是被偷了還是被盜了,都不要去理會,此外四十年後,這玉佛不論在何人身上,都會給其帶去極重的災難,是十死九生的!除非碰見高人替他消災解難,那便是極大的仙緣。”王長貴一聽這話,臉上神更顯凝重起來,隨之若有所思的說道:“丁老哥,這玉佩暫且先給我吧,等過些子我自會歸還與你。”其實那丁老頭原本也並不想要,忙將其給了王長貴,並擺手道:“大仙,這玩意早在幾十年前就丟了,我也無意找回,如今在你手上,你就只管留著吧,不用再還給我了。”王長貴接過玉佩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時候不早,就不耽誤你們休息了,徐兄弟我們走吧。”離開了丁家之後,徐雲德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老道,那丁老頭說這玉佩乃是他四十四年前丟的,而那個老和尚卻說四十年後擁有這玉佛之人會有血光之災。碉堡裡的幾具女屍死了也差不多四年,也就是說四十年的關卡,玉佛很有可能就在七女之一的身上,照此說來那七個女子之死,便極有可能與這玉佩有著莫大的關係!”王長貴點頭道:“是呀,這孽障玉石乃是大凶之物,古時既然能克國敗亡,而今剋死幾個人也實屬正常,只是那幾個女子卻是時運不佳,撞到了這必死的槍口之上了。徐兄弟,此事緩不得,既然那七隻女鬼與孽障玉石爭鬥過四年之久,難免會被氣所燻,如今逃出生天,若被它們尋得契機,化作什麼大魔巨惡之物,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徐雲德面一沉,忙點頭道:“既然如此,咱這就動身去鎮上吳家!”王長貴道:“我在村頭等你,你且去孫家跟孫老爺打個招呼,以免他不知你去向,會擔心,若劉萍那丫頭要與我們同去,就只管讓她來便是。”徐雲德點了點頭,隨即便當先往孫家跑了去,王長貴則直接去了村頭。農村的夜本就特別寂靜,今兒又是過半年,家家戶戶都閉門在家過節,鄉村小道上更是難見人跡,加上稍有些陰天,月兒被黑雲所遮,所以更是平添了幾分恐怖之。
王長貴蹲在村頭等了不一會兒,便瞅見徐雲德晃晃悠悠的騎著他那輛洋車,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身後卻並沒見著劉萍的影子,稍驚道:“怎麼?丫頭沒來?”徐雲德卻是搖頭道:“妹子沒在家,聽孫老爺說我們倆走後不久,村裡的什麼小蘭便去了他們家,說她丈夫二奎兩前去了鎮上,走之前跟她約定好了今會回來過節的,卻等到現在也不見人影兒,加之前幾天宋太平那事兒,小蘭又有些害怕,所以便去找了孫季,叫他幫忙找尋丈夫。這會兒,孫季跟妹子多半就在去往鎮子的路上呢!”王長貴聞言,忙道:“原來如此,那咱也快些趕路吧,今夜月黑風高、烏雲蔽天、氣悶水靜,乃是大凶之象,保不齊會出人命!”隨之,徐雲德帶著王長貴,賣力的蹬著踏板,可沒出幾步卻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竟然是鏈條斷了。
“真他孃的撞了,在這節骨眼上掉鏈子!”徐雲德穩住身形,揣了幾腳洋車,罵咧咧的說道。
王長貴卻是面凝重,沉聲道:“徐老弟,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先且別去理會你這洋車了,我們需得抓緊時間趕去鎮上才行。”棄了車子,兩人以腳代步,一路疾行而去,速度卻也並不比騎車慢上多少,可卻一路走來,他們並沒有瞧見劉萍夫倆的身影兒。
直至進了鎮上,卻在空曠曠的街道上,瞧見了三個人,隱隱綽綽的面而來,這三人正是那劉萍夫婦與一溝村的小蘭。三人面皆顯凝重,無人言語,似是遇到了難事。
徐雲德見狀,急忙了上去,開口便問道:“妹子,你們沒找著二奎?”劉萍點頭道:“沒有,他走的時候跟小蘭說是去鎮上的三嬸家幫忙蓋屋,可我們方才去了他三嬸家中,卻聽他三嬸說二奎昨天就已經回去了!”
“什麼!昨天就走了?那這一整天他能去哪兒?”徐雲德聞言大驚的說道。
情緒低落的小蘭哭哭啼啼的說道:“二奎他跟我說好的今天回家過節,可都這麼晚了也不見人,到底是叫人給綁了還是咋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就這般無故的消失了呢…”王長貴走至眾人近前,與劉萍和孫季稍稍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隨之便對那小蘭說道:“你拽一撮頭髮給我。”小蘭一聽,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王長貴,又轉眼瞧了瞧劉萍,劉萍說道:“妹子,你就按大仙說的做,他一定有辦法替你找回丈夫的。”聽劉萍這麼一說,小蘭毫不猶豫的揪下了一撮頭髮,並將其給了王長貴手中。
王長貴接過小蘭的頭髮,接著又說道:“把你跟二奎的生辰八字都報上來。”小蘭聞言,也急忙照做。
隨之只見王長貴蹲下身,將小蘭的頭髮放於地面,又從上布包中拿出一炷引魂香,引燃之後於頭髮正前,緊接著又掏出了張玄黃字符燒了,同時口中唸唸有詞,片刻過後,在字符燒盡之時,只聽他輕聲吐道:“疾!”本文來自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