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零二打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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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指揮使!”一個士兵全身浴血,捧上了一個人頭!
“是什麼?”周文豹停下來問。
“好像是敵人主將的。”年輕的士兵說。
周文豹大喜,便納了人頭,道:“回城記你首功!”他四望零落的戰場,倭國部隊已不成氣候,倭刀隊首輪衝殺的任務顯然已經完成,就下達命令,第二階梯的一千五百名長槍手列隊而進,其後又是八百名刀牌手,黃北星也下令鳥銃手跟在後面出城。
“黃同知!”一個武士氣沖沖跑了來,卻是種子島忠太郎:“為什麼不讓我上陣,為什麼不讓我上陣!”黃北星看了看城下,周文豹部已在息了…倭刀兵衝擊力甚強,卻非能久戰,卻故意有些疑惑地問種子島忠太郎:“你行嗎?”這名武士氣得跳腳:“只要讓我出城,我若不能建功…”一頭撞在旁邊牆上,竟把那牆撞凹了,碎末紛紛落下…也不知該說是這牆不夠結實,還是他的頭太硬:“就像這牆!”黃北星暗中笑他憨勇,卻還是答應讓他出陣:“那你就去試試吧。”種子島忠太郎大喜,帶了三百名武士出城,這群人憋壞了,猶如三百條猛犬忽然出籠,從長槍、刀牌、鳥銃的隊列中間衝了過去,速度可比奔馬,在三好長慶部和周文豹接刃之前,就衝到了戰場最前方,衝入了三好長慶陣中!
周文豹自知所部已疲,見有生力軍從後面來,就讓開了讓他們上前,卻見新衝上來的這部人馬去勢好快,三好長慶為周文豹部威勢所震懾,正由急速增援改為緩緩前進,卻不料見到有數百人馬蜂擁撲到!
在本,即便是三好家這樣的大土豪,其核心戰鬥隊伍其實也就幾百人,為應付國內大戰爭所發動的萬人大軍,其中太半是臨時徵召的農民軍,至於那些連訓練都未訓練過的運輸部隊,就更是隻有做炮灰的份!
此時那些運輸部隊個個都在自謀生路,農民軍也被槍炮打暈了頭,三好家的核心戰鬥隊伍也都心生怯意,周文豹但望見種子島忠太郎衝了進去,還沒見怎麼廝殺,三好家的旗幟就倒轉了…主將竟然逃了!
前頭的迴轉隊伍撞著後面還湧上來的隊伍,互相踩踏,死傷不計其數!
將旗一動,軍心再不可控制!軍部隊徹底散亂,周文豹頓足叫道:“哎喲!卻叫這小子撿了便宜!”也不顧疲倦,催兵繼進!不料跑得太快,竟然崴了腳…那也是他方才領兵廝殺得太累了,以至於行動之際才有失衡。
他的副將任義行道:“指揮使,我去!”
“好!”周文豹答應道:“都督最討厭這些倭奴,不用留情!給我殺去!”任義行舉刀叫道:“兄弟們,振作!不要輸給了小犬!”海上陳吉的部隊,雖非海軍的中間,卻也有一定的戰鬥力,望見陸上旗開得勝,也帶著三艘炮艦,沿途配合陸軍追逐。
海陸四千多人趕著三萬多人,趕出八十多里,從播磨國趕到備前國,無數近畿“名將”、本“劍豪”紛紛落馬,混亂中連三好長慶和足利義輝都如猴子般被抓了起來,押解在俘虜隊伍之中。
明軍一直追擊到天已黃昏,周文豹擔心入夜以後遇到襲擊,這下令軍隊回城。
但任義行衝得太遠,一時沒法回來,便帶領部下到一個村落休息…在中國人眼裡這是村落,在本人的叫法中卻是一座城了,他們剛剛進去,卻被幾個埋伏的村落閃出幾個忍者,殺害了兩名士兵!
任義行大怒,但這時軍隊需要休息,部下就問該如何是好…城中屋宇錯落,形勢不明,又在黑暗之中,利於偷襲,不利明戰,任義行道:“放火!給我燒!我們就在大火堆旁休息!”有火就有光明,如今倭軍已經喪膽,大光明之下不敢來襲,明軍卻反而可以休息。
眾將士群聲響應,就放起火來,把全城燒成一個大火堆,躲在暗處的忍者紛紛逃出來,一到明處,落到明軍圍中,馬上就被砍成了醬!
其它沒來得及回姬路的部隊有樣學樣,就在播磨與備前之間,道道濃煙冒起,把這片土地燒成一個個火坑!若此時有人能從高空俯視,就可望見播磨、備前有如到處點燈了。
火勢與血腥助長了男人們的野,李彥直麾下紀律嚴明,但他偶爾也有放之時,這時軍隊在外,就有些年輕人小肚子下面湧啊t起了壞心思,問任義行:“千戶,前面找到了幾十個本女人,兄弟們憋得難受,能不能讓我們輕鬆輕鬆。”李彥直的部下,跟著李彥直久,許多人都沾染了他的行事作風。
任義行聞言大怒道:“你這是什麼話!當我們大明男兒是禽獸豬狗嗎!咱們中華是仁義之國,豈能幹這等無恥之事!哼,在別人手下也就算了,但我斷斷不許手下做出壞我華夏名聲的事情!你當我‘仁義行’的名字是白叫的嗎!”把那個部下罵得瑟瑟索索,正在後悔時,只聽任義行說:“六十歲以上的,不能動,要敬老,十三歲以上的,不能動,要愛幼。非常漂亮的留下送往界鎮。還有,脫褲子之前先打個招呼。”他的那些手下個個大喜:“六十歲以上的,誰動!十三歲以下的,也不好意思,咱們又不是禽獸!”卻有人問:“不過為什麼脫褲子之前要打招呼?”任義行呸了一聲說:“你這就不懂了。和咱們玩,本的女人,會很樂意的。你打個招呼,告訴他個姓氏,以後萬一留了種,你的兒子也不會認錯爹!”那些個年輕戰士得了將領歡呼雀躍,紛紛行動,許多沒爭到孩子***,就往別處去找,把這片土地能搜刮到的都搜了個遍。
此戰明軍屠戮雖多,但“好生之德”倒也不少,播磨、備前兩國,戰後漢姓孩童有如雨後筍,不知其數。此事李彥直知道以後,不免大罵這些管不住褲襠的傢伙“胡鬧”!
第二姬路傳來號令,讓任義行回城,許多女人抱著昨晚歡好對象的大腿不肯放,然而軍令難違,也只有灑淚而別了。
任義行領兵東歸,沿途又遇上不少敗兵,這些敗兵零零散散,總數卻多,運輸兵農民兵加上受傷武士,總數竟接近兩萬!但破敗之際,全無鬥志,遇到任義行都紛紛投降。
明軍將他們一串串地抓了,帶回姬路,又以大船運到界鎮,李彥直看來了這麼多俘虜,又見了他們的慘狀,慈悲之心大發,道:“這些人無家可歸,還是給他們謀一條生路吧。”這時已經有商家在和泉、河內一帶開銀礦了,剛好苦無勞動力,李彥直就將他們送去做了新興銀礦業的工人。
本史籍,最好誇張,但凡戰鬥,必書“戰”!然而大部分“戰”
…
甚至是雙方投入成千上萬人的“戰”傷亡人數卻常常只是數十,甚至個位數。
這次卻截然不同!
姬路城下,死於炮火、短兵之下者就超過兩千人,加上不明死因者又翻了一倍,數千屍首堆在姬路城西,堆成了道道塹,八十里的追擊區域中,又有近萬屍首亂倒於道旁,有倭軍忍者到此,聞到漫天屍臭都忍不住作嘔。若再加上被俘虜者,本的損失就更嚴重了!
九州以及周防、長門早已華化,經此一役,近畿男丁也告大缺,西本除了安芸國之外,其它地區的人口也是元氣大傷。
六角承禎逃到安芸,這才敢停下歇息,今川義元、齋藤道三等聽說之後都為之喪膽!再聽說明軍本就還沒出動主力,只是由偏師扼守姬路,更是驚惶!
此戰奠定了明軍不可戰勝的威名,那些倖存的本名將們將周文豹叫做“天魔戰將”把黃北星叫做“地魔戰將”把任義行叫做“魔戰將”把種子島忠太郎叫做“夜魔戰將”據說接下來幾年裡,一提到這四大魔戰將,關西地方連小孩子都要嚇得不敢啼哭哩!
不說天魔戰將和地魔戰將繼續鎮守姬路,卻說魔戰將和夜魔戰將帶著足利義輝、三好長慶以及戰利品,從海路前往界鎮,獻給李彥直,李彥直見了頗為滿意,對夜魔戰將說:“仁義啊,還有小犬,這次功勞你們立得不小,不錯,不錯,沒給我丟臉。”魔戰將行了軍禮,夜魔戰將伏在地上,聽到稱讚涕零,連呼:“能為主公效力,乃是小犬的福分!”李彥直正要表彰他一番,卻見手下群情洶湧,紛紛請戰,李彥直笑道:“你們急什麼!這一戰下來,我估計本人就都不敢妄動了,接下來只要略施小計…”哪知道手下們…尤其是那些年輕人都更急了:“那怎麼行!那怎麼行!都督啊!你怎麼也要讓我們都上去打一仗再說!”李彥直罵道:“你們胡鬧什麼,爭功勞也要看合不合戰略啊!放心吧,跟著我,往後還怕沒仗打?說不定還能打到大漠深處,打到佛郎機去呢!”
“我們才不要功勞呢!打別的國家也沒用!”幾個軍階和周文豹差不多的年輕將領憤憤道:“任義行他們撞到狗屎運,打了這麼個大的仗,殺了這麼點人,又不見有多難,就號稱天魔、地魔!任義行還魔呢!都督啊,本的仗你可得打多幾個,打久一點,打到讓他們都給我們起了名號才行…那些蒙古人、佛郎機人什麼的,又不像倭國的人這麼會吹噓誇擂!咱們去到那邊就算立了功,多半也成不了魔戰將、神戰將。”李彥直聽得哈哈大笑。這是一次非正式的會議,其實他也知道這群沒大沒小的傢伙是在半說笑,微笑著搖頭:“你們這群賊崽子啊!”吳平身子前傾,說:“其實這次文豹打得不好。”
“哦?”吳平道:“勝得太快,殺人太少!我軍在本終究不可能經年久駐,這個島國若清洗不乾淨,往後會留下許多手尾的。文豹應該慢慢地守,慢慢地殺,那樣才殺得長久啊。”他這話說得輕巧,商行建卻覺得他心腸好毒:“吳老二終究有幾分海賊之!”李彥直卻哼了一聲,淡淡道:“你雖隨我久,終究未登我先儒堂奧,靠戰場屠戮,殺不完一個民族的。咱們是仁義之邦,也不能做這等事情!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