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復活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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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斷地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令得我們無法嘴,而我們也無意嘴,我們幾個人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先要使這個人鎮定下來。
在他的“生命”被凍結之際,時間對他來說,沒有意義。
他可能被“凍結”了好幾千年,才被我們將他從冰層之中,掘了出來。但是不論是多少年,在他來說,全都等於一秒鐘。
而且我們更可以聯想到,在我們離開的三天中,他雖然醒了,但是卻還在昏的狀態,那就象一個剛睡醒的時候一樣,有點糊糊,而直到此際,絕不象現在那樣,所以當他醒了過來,看到了四周圍的情形,他便到了極度的不安、驚恐,和對我們所起的戒心。
說不定他的心中,正以為我們是外星人,已將他從地球上擄到這個滿是藍冰層的星球上來了!
他一面叫著,一面後退去。
我們都知道,在一個短時間內,我們想和這個人通話,會有困難,因為他屬於什麼時代,我們不知道,他所生活的那個時代,地球上的語言和文字,已起了本變化,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革大鵬望著,低聲道:“糟糕,他無法長期抵受輻的侵襲,我們還有可以防止輻的個人飛行帶,可以供給他一副。”我苦笑道:“如果是一句簡單的話,或者可以用手勢來表明,但是這樣複雜的一句話,怎樣向他表示才好呢?”我們兩人低聲談,帶給那人以更大的不安,他又後退了好幾步,突然他一翻手,我看到他的掌心之中,已多了一個如同手錶大小的圓形物事。
我曾經搜過那人,當時除了一張類似工作證的東西之外,什麼也未曾發現,也不知道他這時手中所託的東西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當然,我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那可能是那人的時代中的秘密武器,他的動作,使得我們也緊張起來,法拉齊也揚起了他的武器。
我們就這樣對峙著,那人不斷地在擺那手錶也似的小東西,並且東張西望,神緊張,突然之間,那人一聲叫,轉向左方奔了出去。
我和革大鵬兩人,連忙跟了上去,在冰上奔走,十分困難,那人奔了不到幾步,便撲跌在地,又爬了起來。我因為對“個人飛行帶”這東西並不習慣,所以總是忘了使用。
但是革大鵬卻不然了,他才奔了一步,便立即開動了“個人飛行帶”他的身子,飛快地在那人頭上掠過,攔在那人的面前。
那時,正好是那個人跌倒了之後,又爬了起來的一剎那,他的去路已被革大鵬阻住。
接著,我也開動了“個人飛行帶”趕了上來,將他的退路堵截住了。他陡地轉地身來,和我打了一個照面,立時又轉而向左,可是格勒已趕了上來。法拉齊和白素也隨即趕到,那人已被包圍了。
那人的神情,簡直就象是一頭被包圍的野獸一樣,他蹲著身子,不斷地望著我們,和發出十分惱怒的吼叫聲。就在這時候,白素已急急地道:“你們都退開去,不要使他的心中更加不安。”白素接著道:“我們要和他變成朋友,才能從他的口中瞭解到這裡究竟曾發生過什麼事情,你們這樣子,將他嚇壞了!”我們四個男人互望了一眼,都覺得白素的話有道理。可是我卻不放心,因為白素究竟是我的未婚,而那人的一副神態,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我忙道:“你小心,這傢伙可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怎知他願意對我們友善?”白素望了我一眼:“當你要和一個人做朋友時,首先是要你自己先表示友善,然後才能在對方的身上,找到友善。”我們不再說什麼,向後退開去。
我的手按在“個人飛行帶”的發動掣上,我準備了隨時趕向前去。
當我們四個人,每人都退了幾碼之後,白素帶著十分安詳,即使一個白痴看了,也可以知道那人絕無惡意的笑容,向前走去。
那人一見我們退後,本來是立即想逃的,可是他看到了白素的那種笑容,神態立時安定了下來,就象貓兒遇到了狗,便拱起了背一樣。
但這時,他的身子已站直了,但他的面上,仍然帶著戒備的神。
白素在他面前站定,向她自己指了一指,又向那人指了一下,再搖了搖手。她的意思,我自然明白的,那就是說她對他,絕沒有惡意。
可是那傢伙顯然是不明白的。
白素笑道:“你完全聽不懂我們的話?”她一面講,一面做出手勢,那人大概懂了,他搖了搖頭,接著,他講了一句話。他說的那句話,當然我們也是不懂的。
白素也真有耐心,她不斷地和那個人做著各種各樣的手勢,反覆地講著同一句的話,希望那人能夠明白她的意思。然而,經過了半小時之久,那人和白素之間,顯然仍未能談到一句完整的話。
革大鵬開始有點不耐煩了,他高聲叫道:“白小姐--”我想,革大鵬大概是叫白素不要再和他費時間了,白素一聽得革大鵬的叫喚,她立時轉過頭來。
我不知道“白小姐”這三個字,在那人所通曉的語言之中,是代表著什麼意思,但我想至少和“殺了他”差不多。
因為那人一聽到革大鵬的叫聲,面立時一變,而當白素轉過頭來時,那竟立即揚起手掌,向白素的後頸砍下去。
事情來得那麼突然,以致我立時按下了飛行帶的發動掣,但是急切之間,卻忘了調節飛行的速度和方向,那使得我在一下驚呼聲中,身子沖天而起。
我在半空之中,向下看去,才看到當那人一掌劈下去之際,白素的身子,突然一矮,一反手,已抓住那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