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無所得而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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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什什麼?”灰大第一個字出口就咬了舌頭,臉上的神情簡直…就算西崑崙王母娘娘此時突然下凡在灰大面前跳起脫衣舞,他恐怕也不會如此驚訝。
不,不是驚訝,是驚恐。
我苦笑,我剛一明白鳳宜說的什麼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絕對不比灰大好到哪裡去。
那會兒我們站在伽會山最高的地方。
我忽然莫名其妙的想起這座山的名字,其實這伽會,原來的名字雖然這個音,卻不是這個字,原來名字是枷會,就是木枷的那個枷,原來這裡是個更加荒涼的地方,朝廷放逐那些犯就會放逐到這裡附近來,不過那些人能在這裡待住活下去的卻沒有多少,山上到現在還常能看到一兩副不知何年何月丟棄的朽壞的木枷。後來叫來叫去成了伽會…
其實…
“呵呵呵,”我乾巴巴的衝鳳宜笑:“這風真大,我都沒聽清你說什麼。那個,時候不早了,咱回吧。”
“你就不用和我裝傻,有些事我知道你不是不明白,可是膽子小,人又懶,能推就推,能躲就躲。這世上,沒有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便宜事兒,你既想過的舒心又不想擔風險吃虧,想的倒是很美!”
“呃!”我瞪著他看。
“你不用瞅我,我不是敖子恆,情軟弱,也不是…”他把下面的話突然嚥下去沒說:“又想和人好,又不願意給人實質甜頭。這種事,子恆是走了,我卻不是他那樣的脾氣。”鳳宜瞪著我,一點不象看情人而象是在看仇人:“你別想給我打馬虎眼,告訴你,你一不答應。我就在你這裡住一,住到你答應為止!”
“呃?”總之。鳳宜這番話簡直是天雷震震…不。天雷也沒這麼震!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地盤絲。
鳳宜跟我求親?
鳳宜竟然跟我求親?
那什麼。我真想再出去看看。今天地地太陽是不是打東邊落下。明天再打西邊升起。
哪怕李書生敖子恆灰大三個裡面任意一個跟我求親我都不會嚇成現在這樣子。
呸呸,烏鴉嘴,我打的這是什麼比方啊。
“師傅…”灰大面如土:“不如,咱們溜了吧,把盤絲甩給鳳前輩,他愛住多久住多久。”
“胡扯。”雖然我在一瞬間也萌生過溜之大吉的念頭,但是隨即就打消了。
“那,那鳳前輩是不是…是不是想把師傅你吃了以增道行,這個求親不過是個騙人的名目?”我也這樣想過了。
得。平時我覺得灰大不象我,可是現在看來他很象我,連思考問題的思路和方式都差不多。
然後灰大稍稍冷靜一下之後。下面地話更教我吐血。
“師傅…你說,鳳前輩會不會採陰補陽之術?”我終於明白,我和灰大兩個臭皮匠綁一起是絕對拼不成一個諸葛亮的,剛才我的腦子已經亂過了,可是灰大才開始亂,然後還有要把我的腦子也再度打亂的趨勢。
“你也別說話了,咱們坐一會兒吧。”我想的卻是,鳳宜這句話,顯然不是突發其想。這個鳥雖然脾氣不好。但是突發奇想地事他從未做過。而且此鳥還善卜卦,他不會因為一時腦子被門擠了或是熱血一衝就冒出這麼沒頭沒腦的話來。
還有,他抱的這個打算,子恆離開前…知道嗎?
他們的關係很好,起碼,當年我第一次見子恆的時候,鳳宜牽著他的手,就象對一個小弟弟一樣關照愛護…
子恆是知道的吧?可是他還是先告辭,按說。他和我的關係更好,本來應該鳳宜走而不是他走。
我茫然的坐在我桃林裡,水潭邊。
在這裡我覺得心裡踏實。
老實說,到這個世界也有許多年了,比我上輩子活地時間可要長多了。但是我卻覺得,這輩子的事,好多想起來還是太不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