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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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認為是個很正常的妖怪,對於這種超出我理解範圍的狀況,實在是缺乏應變能力。
我把自己身上的水變幹,然後從葫蘆裡掏出一個小酒壺來,咕咚咕咚灌了兩口。
我覺得我十分需要酒來讓我安定一下,或是說,刺一下。
是不是我睡太久了,人間的情況與從前大不相同?還是我本就從來沒了解過這個世界的人間,到底對妖怪們到底是什麼態度?
“嚯!”我被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的小書僮嚇了一跳:“你幹嘛?”
“姑娘…你這酒,好香啊,是什麼酒?我從來沒聞過這種酒香。那個,能不能讓我也嘗一口?”
“噯?”我發現這一對主僕的神經都的話不象,該怎麼說?有其主必有其僕嗎?那個書生的態度本不象一般人見了妖怪的態度,自然的好像我就是個阿貓阿狗。這個書僮肯定也知道了,可是眼見他對我也沒有半分興趣,他只對我的手裡的酒壺興趣。
“這是猴兒酒,就是山裡的猴子採了山果存在裡,天長久而釀出酒來的。”我喝的這個當然不能給他。我從葫蘆裡又拿了一個和我手裡一樣的小酒壺:“這是鼠兒酒。”
“這個…難道是老鼠釀的酒?”小書僮囧囧有神的在我兩隻手的酒壺上看來看去。
“不是老鼠,是松鼠。”我又拿出一塊餅:“這才是老鼠做的,我管這個叫百果餅,因為老鼠什麼糧食都偷,說是百果那是隻多不少的。”灰大做這個最拿手,雖然餅子看起來外表一樣,可是因為裡面的用的糧食和果子不一樣,味道也截然不同。每個餅子都有巴掌大,灰大用模子印成不同的樣式,葉子式,花朵式。圓的,方的。
我又從葫蘆裡拿了兩個盤子放下,把百果餅放上頭,和鼠兒酒一起遞給那個小書僮。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啊。”嘴裡說著不好意思可是手上的動作卻絕對不慢,一手抓起餅,可另一手想抓酒壺的時候卻抓了個空。
書生嘖嘖稱讚:“這酒香清而不膩,綿長悠遠,真是難得的好酒啊!想不到山中野猴還有這等釀酒的好手段!”得…
我又有點傻眼。
罷才我拼命想和這兩個傢伙搭訕結果被無視的那麼徹底,這會兒一把酒拿出來,這兩個人馬上如蒼蠅逐臭…咳咳,好吧,這比方不恰當。
不過要早知道這是兩隻酒鬼,我剛才還費什麼勁哪我!
“喂,你們不怕這是我用妖法變的酒,喝了你們就都被了神智喪了命麼?”小書僮哈哈一笑:“嘿,不是我誇口,我…”書生重重咳嗽一聲,說:“醉生夢死,才不枉風啊。”小書僮低頭喝酒,不再說話了。
他剛才想說什麼?讓李書生給攔回去了?
算了,我也不關心。
“說起醉生夢死呢,我倒知道,世上是真有這種酒的。”
“哦?”書生出好奇的表情:“真有這樣的酒?單聽名字已經讓人覺得黯然神傷,想必這酒必定不於凡俗。”
“是啊…”我想起很久以前的,那部讓人既看不懂,又莫名其妙想一看再看的電影,講述的是一個蒼涼寂寞的故事。
第一次看是在大年夜,熱鬧不堪的晚會後面,還有這部片子等著,我沒有看到二十分鐘就睡著了。
依稀記得一片荒涼,風吹過大漠,孤獨的男人,枯瘦幹萎的樹,一個鳥籠,光影離…
一個不知道為什麼孤獨的人,一個不知道為什麼等待的人,一個不知道為什麼遺忘的人…
等到想回頭的時候,才發現連愛都成了灰,再也沒有什麼值得銘記。
“那種酒,喝了之後,可以讓你忘記從前的過往。”我想,也許我該喝的不是猴兒酒,鼠兒酒。
我應該給自己釀一罈釀醉生夢死。
如果那樣的話,起碼我不會象剛才那樣被這個奇怪的書生引。…在聽一個電影原聲帶。
很蒼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