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八芝麻不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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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寫完這張帖,提起來吹一吹墨跡,從頭到尾看一眼,點個頭。
然後他將這帖放在桌上,與其他的紅帖擺在一起,輕輕一彈指,所以的帖上同時出現了一樣的字跡…呃,不是完全一樣,請的客人的名字是不同的!
哇,鳳宜還有這種高端智能複印機功能的法術…
“你也來署上名。”呃?
我愣一下,鳳宜用一種“敢不寫你就試試看”的目光盯著我,我打個寒戰,硬著頭皮把筆接過來,戰戰兢兢的在帖子旁邊,鳳宜署的名字旁邊,也寫上我的名字。
怎麼覺象是在供罪狀上畫押…
又覺象是在賣身契上按手印的覺呢?
寫好了。
名字並列。
一大一小,一俊一醜,一個揮灑自如一個扭扭捏捏…
敝不得都說字如其人呢,果然我人和鳳宜不般配,字也不配。
鳳宜。
桃華。
鳳桃聯姻。
鳳宜拿起來看看,神情沒顯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吩咐我:“把其他的也都簽上,照好處寫。”呃,難道我敢故意塗鴉亂畫嗎?
我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一張張籤起名來,一邊籤一邊腹誹。
憑什麼他就能一蹴而就,我就得一張張寫呢?他就不能讓我也寫一個,然後一起復印一下嗎?
“不給你找點事做,你就得給我找事。”鳳宜站在門口,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來,我的手一顫,把個桃字塗成了黑團。
“我已經通知了師伯師姑他們…”鳳宜的語氣變的和軟了一些,問我:“你沒有什麼長輩,我再請幾位年高德長的故來,算你孃家親長,替你主持安排,打點婚事吧。”呃,這倒是。我沒爹媽沒兄弟沒姐妹,就是自己一個。
敝不得他語氣溫柔多了,大概是怕我難過。
其實我有什麼好難過的,我本來就是獨自一個,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哦,也好…”
“你師姐三六,也要請。”
“嗯。”我呆呆點頭,反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李扶風,就不請了。”
“哦…哦?”鳳宜看我一眼:“你想請他來觀禮?”
“那個…那就不請吧。”這種事就是做也錯不做也錯,說是錯不說也是錯。鳳宜哼一聲,說:“繼續寫你的吧。”我老老實實低下頭繼續簽名…
說實在的,我這輩子寫自己的名字次數都沒有今天加起來多。朋友少寫的信也少,這又不像上輩子似的,辦什麼事都需要填表簽名,我寫名字的次數著實不多。
鳳宜這要請的客人真不少,我已經簽了幾十張,可是看那邊沒簽的,還有厚厚的幾迭。
這客人得有好幾百吧?
他有這麼多親朋故友啊,呃,這還沒算他族中那些人頭有臉的人呢。要是都算上…乖乖,盤絲能擠下這麼多人麼?
算了,我這麼多心幹什麼?反正現在這事不由我做主,讓鳳宜自己去籌劃吧!哼,鳳扒皮,鳳霸天,鳳…
“你是不是在肚裡拼命罵我的呢?”
“啊?沒有沒有,你誤會了。”
“哦?沒有麼?”鳳宜不緊不慢的坐在我旁邊,話說,他坐的也太近了吧…
“那你是在肚裡誇我呢?”
“對對。”我點頭如雞啄米。
“好,那你都誇我什麼了,說出來我也聽聽。”呃,上套兒了…
鳳宜一臉的自得,還把二郎腿翹了起來,捧起一邊的茶盞:“快說吧,我這洗耳恭聽呢。”呸,這傢伙越來越恬不知恥了…
“那什麼,當然是,覺得你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才學過人,風倜儻,貌美如花…”我特意在如花上加了重音,不過他又不知道如花是什麼尊容,這句形容真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了。
我搜腸刮肚,把他吹捧的天上有地下無,鳳宜的表情,象是被讚的心曠神怡一樣,一邊用手在扶手上輕點,一邊還不忘說:“繼續簽,可別偷懶。”籤你個頭!
我真淚向肚裡,一邊籤一邊鄙視自己。
我明明是有一顆人的心啊,為什麼蜘蛛的本能還是深蒂固的在我骨子裡埋著就是去不掉呢?為啥他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呢?我就不能有骨氣的奮起反抗將他打倒推翻嗎?
寫完那些帖子,天都黑了,外面簌簌的輕響,還偶爾有幾片碎雪落在院子裡。
又下雪了。
灰大來了好幾趟,向鳳宜低聲彙報情況,完全無視了我這個正牌師傅正在這裡被奴役,這個沒骨氣的,就知道攀高枝,抱上鳳宜的大鳥腿就不理會我的死活了,哼,瞧我趕明兒怎麼收拾他!
外面似乎在忙了起來,隱隱聽著人聲喧譁,我終於簽完了最後一張貼子,覺手指手腕手臂一起叫囂抗議!罷才不覺得,一放鬆才覺受不了。
鳳宜接過我的手,輕柔的替我按。
呃,這是糖衣炮彈!不要上當!
罷才來硬的,現在又來軟的,我才,不上他的當呢…
就要象別人說的,糖衣就給你吃下去,炮彈就給你退回去…
鳳宜抬起頭看我一眼,那一眼…
那一眼裡象是沉澱了無數的歲月,斂盡了無邊的雲煙。
那麼清朗,那樣溫存。…呃,哆嗦著站出來…
打,打,打劫…把所有的票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