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三鄉下蜘蛛進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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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傷的子,那就是豬的子…
吃了睡,睡醒打坐,說說話,然後再打坐,再睡…
鳳宜的外傷漸漸好了,黑的痂掉了之後,出來鮮紅的,這下可好,一塊黑一塊紅的,象得了瘌痢症了。
鳳宜催了我幾次,說可以起程動身。我八風不動,告訴他,什麼時候他長出羽來,能回覆人形了,我們再動身。
咳,鳳宜身上抹上這個什麼雪蟾膏玉膚膏,香噴噴的很好聞…有點香草冰淇淋的味兒。我咂咂嘴,倒不是覺得這裡苦悶,就是鳳宜的傷,實在好的慢了些。他大多數時候都在睡,偶爾醒過來和我說話,我都覺得高興的很。
我拿一顆夜明珠照亮,正在看手裡的書。這是本閒書,講的是英雄俠士,美女柔情。這種故事從古到今都一樣,反正y不上稅,作者想怎麼吹就怎麼吹,神功蓋了天,美女哭著喊著的投懷送抱。我看的咯咯笑,順手剝了一塊甜糕外面包的油紙,掰了一塊放嘴裡。
“你要不要吃?”我問鳳宜。
他靠在一堆軟綿綿的蛛絲墊子上,頭搭在我旁邊。
“好。”我甜糕掰的更碎一點,放在手心裡。鳳宜的尖喙湊過來,一點一點的啄著吃。他頸上的黑皮還沒有褪掉,不過翅膀尖那裡已經長出一點點淡黃的茸來了。
呃,這種茸,好像小雞雛…茸茸的。生生地,真是可愛。
我心裡這麼想。嘴裡可不敢這麼說。指尖輕輕地在那一小片茸上輕輕摸兩下。鳳宜動了一下。抬起頭看看我。那雙眼又黑又圓。我清清嗓子。把手收回來。擺出一副正經面孔。勸他說:“再吃點。再吃點。”傷要好地時候其實並不疼了。倒是癢。這個我有經驗。看到鳳宜在睡著了之後翅膀有些微微地抖。似乎很想在哪裡蹭一蹭止癢。我想了想。撓癢抓癢是不成地。也不敢亂給他用什麼葯。萬一對傷口不好就糟了。唔…我在葫蘆裡掏了掏。找出把羽扇來。好像聽人說用羽扇輕輕地撥劃也可以起到一點止癢地作用。
我試了一下。高高抬輕輕落。生怕把他疼了碰傷了。
嗯。鳳宜動了一下。不過。似乎好像是舒坦了一點。身體也放鬆多了。
有用就行。
我不停手地撥啊撥。撥到手痠。於是乾脆變回蜘蛛。換兩隻腳捧著扇子繼續撥。
哈哈!
我現在終於發現蜘蛛地腿多也是有好處的了!起碼做起活兒來可以來個車輪戰,前腳累了後腳上。左腳累了右腳上,真是快捷方便!
很好很好!
我們在地底呆了一個多月。鳳宜身上的黑痂終於全褪盡了,內傷也算差不多好了。至於我…嗯。這些天倒也練成一門打扇的功夫,那個輕重,那個火候,那個動作啊…已經到了極而爐火純青地地步。鳳宜這兩天不算很癢,也讓我不要再一直一直的替他用這種辦法解癢。睡的糊糊的,覺得有人碰我,唔了一聲,眼也沒睜,懶洋洋的說:“嗯,行了,反正天又不會亮…呃?”我醒過神兒,睜開眼就看到鳳宜坐在我旁邊,長眉秀,容顏依然,這間小小地蛛絲網室都給他照亮了。
“呀,你好啦?”我愣愣的爬起來,把他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鳳宜穿著一件青布袍子,裡鬆鬆的繫著一條軟絛,頭髮沒有束起,就那麼披著。呃…真是清秀俊雅啊!
我差點兒口水,咂咂嘴巴,才想起來問他:“你怎麼…變回來了?傷還沒全好呢!”
“耽誤不少子了,況且,我現在也不是不能動彈了,你也不用瞎擔心。”
“你別勉強…”
“你就別婆婆媽媽了。”他一個指頭戳在我腦門上:“有時候膽大包天,魯莽的要命,有時候又膽小如鼠,前怕狼後怕虎的。”
“嘿嘿。”我摸摸被他點的有點發疼的額頭:“也行,那就動身吧。不過我還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來著,得出去看看才行。”
“那倒不必費事。”鳳宜說:“你可還記得我告訴過你,我有方法馬上離開魔域回到人世間?”
“啊,對,你說過地。”他那把劍叫梧桐嘛,我記得。
不過…唉,誰會想到最後我們也沒用上那個方式回來。
咦,等等,我們現在難道可以用那個方式…那個,去找子恆?
我看著鳳宜,他眼裡出笑意,看來我是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