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翠梅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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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玉騏醒來,發現自己已睡在一個山裡的一隻石上“玉劍客”坐在他面前的石凳上。
白玉騏翻身坐起,看看那支玉簫還在手邊,才要開口,玉劍客慈和的道:“騏兒,這一切都是天數!”
“我爹呢?”
“我已替你埋了,等你武藝學成以後為他立碑安葬!”從此,他便住在這個山裡,他在這裡渡過了整整的八年的光陰,前天夜裡,老公公不辭而去了,他沒有拜他為師,因為老公公不願意有師徒的名份,老公公把玉劍留給了他,並留書要他今後立即出道江湖,好自為之。
白玉騏呆呆的跪在墓前,已是很長的時間了,他也曾想為朱叔立座墳墓,但他找不到他的屍骨。
泰山被皚皚的白雪覆蓋住了,天接山,山接天,只是一片銀白。
道上觀峰的山徑,埋沒在深雪下了。
正當中,這天觀峰上竟突有十二人在此聚集。
這十二人,僧、道、俗都有,這些人零散地坐著或站著,坐在中央的是一個七十來歲的長鬍子老人,和一個妙齡少女。
“吳老英雄,今當著少林寺的悟明大師,武當的玄雲道長,以及死堡的五位:陳兄、楊兄,總請你給兄弟我一個答覆,看這宗親事您老是否贊成?”說話的是個五旬左右的老者,面紅潤,只是兩眼深陷,有一種陰沉沉的覺,老者身後並排站著兩個三十左右的大漢,看樣子是老者的隨從。
悟明大師,年約四旬,人長的瘦削矮小,兩太陽高高鼓起,玄雲道長則是個眸的道士,滿臉橫“死堡”的陳姓楊姓及另外那三人,一個個如同墳墓裡掘出來的死人,僵立在那兒動也不動,原來“死堡”裡的傢伙個個都是這付長相。
坐在中央的老人環視一週後,緩緩道:“今天難得請到眾位,我“三連掌”吳子修也正好藉此機會向大家把話說清楚,嶽蓉是老夫一位故友之女,老夫只站在撫養與教養的地位,至於親事乃要看她本人的意思,如果妄加主斷,將來如有好歹實在對不起九泉之下的亡友夫婦。”
“老英雄看侄女嫁與我家小堡主將來還會有什麼差錯嗎?”老人雙目光一閃,朗聲道:“孫兄,人非神明,將來之事誰敢逆料?”孫姓老者聞言冷冷一笑道:“老英雄!小弟以紅沙堡護法的身份願意擔保此事,這該夠了吧!”老人也不示弱冷冷道:“孫兄,不是老夫不識抬舉,此事老夫做不了主。”晤明大師的目光,在孫姓老者的臉上掠過,沉聲道:“孫施主,婚姻大事,實不·孫姓老者從衣袖襄出一枝巧的烏木令,令上鑲著六顆一樣大小的明珠,還刻著“六尊令”三個字,他將這個令一揚,說道:“老英雄,紅沙堡以此保證怎麼樣。”
“三連掌”吳子修見他竟然抬出武林至尊的“六尊令”來,那表示如若不從,就作違令論,違令這將被處死。這是武林公認的規矩。
那一直沉默著的少女,此時突然道:“吳伯伯,我…我…”
“蓉侄答應了嗎?”持令的孫姓老者臉上掛起一派笑。
三連掌道:“孫涓,你休要拿出武林六尊的令符來嚇唬老夫,我想六位前輩知道了此事,只怕也未必贊同,再說,老夫已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生死早已置諸度外“六尊令”用在別的地方老夫服從,但用在這件事上老夫卻不得不違令,老夫直接了當的告訴你,虎女不嫁犬子。”
“吳伯伯,你!”
“好大的口氣。”一直僵著的“死堡”雙煞,突然異口同聲的說道:“吳居士,答應不答應是居士的事,但辱及此令可就不對了。”吳子修仰天一聲長笑道:“道長好說好說,烏木令主持的是正義,不是拿來為非作歹的,吳子修早已說過,生死置之度外了。”
“鐵沙掌”孫涓冷冷笑道:“吳子修,不是孫某與你過不去,你不給孫某面子可以,但是辱及此令,孫某是持令人,卻不得不維護六位老人家的尊嚴。”
“你劃下道來,老夫接著就是。”
“鐵沙掌”孫涓緩緩舉起“六尊令”高聲道:“劃什麼道,辱及此令就是武林公敵。”話落回頭吩咐道:“阮氏兄弟,將此人拿下。”兩人一聲吆喝,雙雙躍出,分左右將老人圍住。
吳子修那裡將兩人放在眼裡,緩緩站起,將嶽蓉拉列一邊。
“老匹夫照打。”阮氏老大招隨聲出,以一招“五子奪魁”取吳子修左側,阮氏老二以一招“夜戰八方”取老人右側,兩人都以全力進招,風聲呼呼,聲勢不弱。
但與吳子修相較可就相差太多了,吳子修不願結怨“紅沙堡”側身讓過致命的兩招,阮氏兄弟撲了個空,煞身不住,向前連街兩步,吳子修此時要取兩人命易如反掌,但他只將兩掌虛虛一幌,立刻收回,掌風只是輕輕掃過阮氏兄弟面頰。
“三連掌”是要孫涓知難而退,撤回“紅沙堡”那兩人。
孫涓卻視如無睹。
阮氏兄弟一招失手,大喝一聲,重新進招,勇猛猶如兩隻負傷的困獸。
吳子修左閃右躲一味相讓,他依然不願結怨“紅沙堡”十幾回合一拖就過,阮氏兄弟,始終不知死活的一味猛攻。
吳子修想如此歪纏下去,也不得了局,突然大喝一聲,雙掌連環而起,招化“雙掌翻天”以七成真力拍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