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往事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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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拉著他們兩個跑出了古樹的範圍。
“你剛才撒的是什麼?”羅成問。
“骨灰。”那女人回答“這樹是上古就有的奇樹,喜歡絞殺一切生命。只有人骨灰能讓它暫時平靜。”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帶著骨灰旅行的女人。你好,我姓安,安在天,他叫羅成。”安在天笑了起來。他看到那女子的手腕上是一隻難得的好玉鐲。
“我叫舞。”舞背好旅行袋“你們到無相村幹什麼?”
“我們是省裡查案的,聽說這裡發生了盜墓事件來看看。你呢?”羅成拿出證件晃了晃。他的各類證件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我給這裡的人治病。”舞朗地回答“上次我路進了這村子,村子裡的人對我很友善,我正好家傳了一些特別的治病手法,順便幫了幫他們。”安在天看著舞的眸子,若有所思“他們生什麼病?也許我也可以幫忙。”舞沒有回答,只是歡快地笑了起來“我帶你們去村長家瞭解情況。”他們三人走進了村子。安在天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古樹的影子正扭動著形成一個巨大的爪子,似乎要捉住什麼一般。
4、幽冥井村長是一個胖胖的五十來歲的大嗓門男人。他招呼兒媳婦給客人泡茶備飯,對舞更是親切。
“我兒子的病經過小舞的醫治好了很多。你別看小舞是個年輕女子,那醫術可高明瞭。”村長言語間充滿了。他著旱菸,看起來就是一個熱情好客的平常人。
村長的兒媳婦英子眉眼溫順,手腳麻利。安在天卻總覺得她的眼神不對。那是一種似是而非的覺。就好像英子表現出的一切都只是練的表演一般。
一陣風吹來,傳來奇異的香氣。
“好香啊。”安在天深了一口。這香氣帶著讓人沉醉顛倒的魔力。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外走進來一個孩子,喊著“爺爺,小虎子的眼睛好痛。”那是一個七八歲的男孩,頭髮參差不齊,虎頭虎腦的。他正捂著左眼,血從他指縫裡出來,卻很快結成了冰。
羅成的瞳孔收縮,那傷絕對是自己的冰魄針造成的。敵人傷口的血會不斷並寒氣凝結。可是自己在無相村只使用過一次冰魄針,刺中了那古樹上的眼睛。
“這傷我朋友會治。”安在天開口說道。他用目光示意羅成。
羅成走了過去,小虎子有些害怕地退了半步,看了看村長爺爺,乖乖地站住。
驅除寒氣,小虎子的傷口不那麼疼了。
舞走了過去,仔細檢查了一下小虎子的傷口“這眼睛傷得厲害,說不定會瞎掉。小虎子你是怎麼受傷的?”
“不記得了。”小虎子茫然地搖頭。
羅成拉了安在天走到角落裡,聲音低低地說“我發現我的靈力慢慢地麻痺了。這村子的地理似乎對我們這樣的人有很大的影響。”安在天點頭“我也發現了。我們得速戰速決。”他走向村長“村長,我是省裡派來調查前陣子你們村的盜墓事件的,希望你能提供一些詳細的訊息給我。”村長看了證件,熱情地點頭“好好好。村民們都議論紛紛,說是鬧鬼,咱們死去的祖宗、親人都在棺材裡消失了。”他的眼裡有些恐懼的光閃過。
“怎麼個鬧鬼法?你別怕,說來聽聽。”安在天問。
“大家說是村頭那棵怪樹在鬧鬼。”村長言又止。他旱菸也不了,肥胖的手指不安地敲打著桌面。
“其實怪樹在很久以前就在村頭,祖宗遺言說絕對不能砍,還要定期供奉活羊活雞。我兒子曾經掉進過那怪樹上的井裡。”村長看了屋後陰暗的房間一眼。
古樹的樹幹是空的,是一口井。這口井叫幽冥井。那井有多深,沒人知道。曾經有人看到三兒家的媳婦投井尋死,可那媳婦第二天又回到了三兒家。
是夜。
安在天和羅成去了幽冥井。月亮懸在半空,像是在陰暗的天空里長了黴一般。
不遠處的古樹像是一隻貪婪而安靜的猛獸,在黑暗裡磨著自己的獠牙和爪子。
拿著舞給的骨粉,安在天均勻地將它們撒在了古樹的勢力範圍裡。空氣又冷又黑,兩人爬上了古樹。
果然,在樹幹分叉處,有著一個幽黑的樹。它冒著寒氣,像是永遠沉默等待的吼管。
月亮突然將一柱光華移到了井口。明亮的井水居然盪漾出夢一般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