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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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回西平,那是我的老家。家裡的老人病了,回去看看!”我很乾脆的回答道,畢竟對方是上了一把年紀的老人,要尊重人家。
“那你是西平哪裡的?”
“高都。”我從包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扭開蓋子,放在老太婆眼前,道:“老,你這是一個人回西平嗎?沒有人跟你一起回去嗎?你的行李呢?”我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妥的地方,連忙開口問道。
“不是一個人,我跟我孫女一起。剛才火車站走散了,行李她那邊呢,我想她應該也在火車中哪一節包廂中,我這孫女,懂事的狠。”老太婆說道這一臉笑容。
我心中又犯嘀咕了,懂事還讓老人家上火車,真是搞不懂,我心中這樣想嘴上卻說:“老,你孫女長的怎麼樣?等下等火車上的人都安穩一點,我幫你去其他車廂找找,你看行不?”不得不說我是一個熱心人。
“那真是太謝你了。我孫女一臉俊俏,長髮,穿著粉紅
短袖,七分牛仔褲。等下就麻煩小夥子幫我去看看。”老太婆一聽到我話。情緒十分
動,骷髏一般的手微微的顫抖。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看你年紀不大,應該還沒有成家立業,又一臉俊俏,倒是和我家丫頭十分般配,心腸那麼好,我看我把我家丫頭介紹給你做媳婦吧?不虧你勒!”
“老人家你心意我領了,這東西不可勉強,一切隨緣。”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再說這輩子我看是不能結婚了,我家神給我算命,說我一生必定孤苦伶仃。”我臉
沮喪,就在他低下頭那一刻,突然腦海一閃。
“長髮?穿著粉紅短袖?七分牛仔褲?”我立馬呆在座位上,臉
蒼白,腦海中頓時想到了火車站旁邊水泥路上發生的車禍,那猙獰的場面歷歷在目。難道這老太婆的孫女就是把行李砸給他的那個女孩?代自己死的女孩?
“老人家,你孫女是穿著粉紅短袖嗎?”我連忙抬起頭再次問道,想確定一下。
“你小子發什麼神經啊?撞鬼了不成?剛才在我這邊坐,嘴裡不知道在嘀咕什麼,突然跨過去走,又不知道嘀咕什麼。還替給我一個空礦泉水瓶子叫我喝水。小子,你是不是有神經病啊?”我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個皮膚烏黑的中年男人用十分詫異的眼神打量著他,而剛才那個老太婆消失得無影無蹤。
“剛才你旁邊那個老太婆去哪了?”我連忙問道,以為老太婆去上廁所了或者去找她孫女去了,我很清楚剛才那覺,十分真實。
“小夥子,你發什麼神經哈?我看今天是農曆六月二十七,大暑哈,是把你熱的腦袋壞了,中暑了不成?還是大白天真是撞鬼了不成?”那中年男人四方面,雙手攤開靠在後座上,繼續說道:“這座位從上車到現在,一直就是你跟我,哪裡來的老太婆,我怎麼沒有看見!”
“沒有?”我一臉詫異,眼珠子瞪著大大的,既然沒有。做夢不成?可是那覺真的太真實了,不像是做夢了。這是怎麼回事,我低頭不語,突然抬起頭,對中年人堅定的說道:“我撞鬼了!”
“神經病!大白天你可嚇不了我,拿去,我這裡有萬油,你塗點擦擦,天氣那麼熱,中暑了吧!”那中年人看我還二十來歲,也沒有把我說的話當一回事,從自己包包中拿出一罐萬
油扔給我。
“可是我真的見鬼了!”我結果萬油,再一次強調說道。
“你們好,我可以坐在這裡嗎?”正在中年男人要罵我時候,身旁突然站著一箇中年婦女,輕聲問道。
我抬起頭,婦女乾淨地扎著一條馬鞭,皮膚有點黑。臉上保持著和藹的笑容,給我第一印象就是婦女心一定是很靜的那種。
火車一個小包廂一般都可以坐上四個人,沒辦法的時候六個人也勉強湊合。
“都是出門在外,有什麼不方便的,趕著時間呢,那就在這坐吧,客氣什麼。”坐在我正對面的中年男人也是大方的給婦女讓了一條道,意思讓她坐在裡面。
“那就不客氣了。”婦女很樸素,一點也不拘束,邊坐了下來。
“做這趟火車的,說不定還同鄉呢,客氣個啥,正好路上都說話一個伴,小夥子你說是不是?”中年男人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問我。我點點頭,中年男人說的也有理,一趟火車坐下來要一天一夜,沒人說話確實悶得慌。
“說的對,我是西平高都的,你們西平哪的?”婦女放下手中的小包,轉過身對我和中年男人說道。
“西平含山。高都離我那近的。”
“我老家也是西平高都的。”我也開口說道,看樣子一路倒是有說話的伴了。
火車這時緩緩的動起來,車上還是亂七八糟的。而我心中卻還想著剛才那件事情,怎麼想不通到底怎麼回事。
“小夥子,你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入神?”婦女看到我心不在焉的問道:“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心急趕著回去。要是這樣,你不要太擔心。我們現在坐的火車比以前坐火車時間不要那麼久了,可省好幾個小時呢。”
“大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跟以前一樣麼?都是坐火車,時間怎麼會差那麼多?”我聽到婦女說的話,心中滿是疑惑,難道是路程變了不成。
“哎呀,嘴巴真甜啊。我都一把年輕,更年期都快來了,還叫我大姐。我姓張,你還是叫我張嬸吧。”婦女一臉笑容說道,心中倒是十分的滿意,對我第一印象也是不錯哈。
我點點頭,這樣稱呼也到合適。
“小夥子,你看你和我都是西平高都的,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有沒有對象,沒有張嬸給你介紹一個,一定不差,你看怎樣?”張嬸笑呵呵對我說道,語氣倒是認真了幾分。
“哎呀,張嬸,你就得了吧。你看小夥子長那麼英俊還需要託人介紹嗎?你還是看看我,我都一把年紀了,還光一條,你看要不要給我介紹一個對象,讓我踏踏實實過下半輩子?”中年男人一聽到連忙身子湊了過來,似笑非笑說道。
“得了吧,你叫我張嬸我會折壽哈。就你這年紀都跟我差不了幾歲,我都該叫你大哥了。我跟小夥子說,你個沒正經的湊什麼熱鬧,被你老婆知道有你受的,假冒光!”張嬸說完中年男人一聽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張嬸,大叔,你們不要一直叫我小夥子,我年紀也不小了,你們還是叫我小丹吧。”我說完有點尷尬,老是被人稱呼小夥子小夥子,幸好沒人說小朋友。
“叫我陳叔就行。”陳叔忍住笑意說道。
“張嬸,你剛才說回西平不像以前是怎麼回事?”我連忙轉移話題,免得繼續尷尬下去。
“這事啊,我們回西平路變了。以前是要繞過西平太山那塊,現在鄧小平當家,倒是不信,這上半年時間進西平那段鐵路重新修建過了,直接從西平太山山腳下過去呢!所以不要比之前那樣耗時辰了。”張嬸喝了一口水說道,臉
微微一變。
讓我詫異的是,上車來一直話很多的陳叔,聽到這話臉也突然一變,沉默不語。
許久。陳叔站起身子,說道:“也對,畢竟時隔二十多年了。時代也變了,不能太信,既然西平太山要修建了鐵路,倒是方便了不少。”說完陳叔一臉心事重重的從位置上離開,我見此很好奇道:“陳叔,你這是去哪,火車剛開呢,車上還亂糟糟的。”
“沒事,有你們在這不就行了,我去一
菸,心裡憋得慌。”陳叔邁著步子離開,頭也不回說了一句。
“張嬸,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跟陳叔都突然變的怪怪的?”我心中滿是疑惑,好奇的問道。
“你家裡人老一輩沒跟你說過西平太山那事嗎?”張嬸鎮了鎮神,沒有之前的,滿面笑容問道。
“西平太山不是離我們高都二十幾裡,近了。那裡怎麼了?我家老一輩從沒有人跟我說過西平太山有什麼事啊?”我心中仔細一想,家裡老頭子馬天喝醉酒有一次我聽過他年輕的時候在西平太山工作過,沒跟他說過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沒說過?”張嬸一臉不可思議,然後低下頭沉思了一會,抬起頭,手指不自然動著,說道:“我不知道你家老一輩為啥子沒跟你說西平太山事情,不過那裡以前確實乎的狠,不,應該說到現在都一直很
乎。”
“這是怎麼回事?我家老爺子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些。”我頓時打了雞血一樣,西平太山門,自己咋不知道,雖然沒有去過那,不過我印象當中那裡一直都沒有居住而已。
“張嬸,方便說嗎?我家裡人沒有告訴過我,我很想知道我們西平太山那咋個回事,為啥你跟陳叔一提到西門太山臉就變了。”
“說是可以說,這事也不是什麼不可告人,也就是你年輕一輩不知道。雖然我們都是西平人,但是幾乎整個西平別區老人們都知道,西平太山是不可以住人的。”張嬸停頓了一下,皺著眉頭,心中猶豫到底要不要說,畢竟這次回西平要路過西平太山山下。
“張嬸,你咋不說了,那裡確實沒人住?為啥不可以住人啊?那裡地勢不是很好,適合人安居。”我一聽更是對西平太山興趣,他想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老一輩人說,那裡是給鬼住的地方,人住進去會死人的!”張嬸臉突然蒼白,隨機抬起頭詭異一笑對我說道。
我看到張嬸的面部表情,全身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