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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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白的,掛著警用牌照的“帕薩特”緩緩停在了天寶大廈對面的一家高級賓館門前,從車上走出一對打扮光鮮入時的男女。這本來沒什麼,但關鍵是劉剛認識那兩個人,雖然只是遠遠的一瞥。
但他還是迅速認出了他們。男的,是羅湖公安分局局長金光輝,那個女的,正是女子巡警大隊副大隊長蘇晴。
金光輝西裝革履,一副老闆派頭,而蘇晴,天哪,劉剛從未見過她如此的盛裝打扮。黑的吊帶絲質短裙,黑的細網眼兒長筒絲襪,黑的高跟漆皮繫帶兒涼鞋。
她就那麼披散著一頭如雲秀髮,上面加戴了一個銀的髮箍,緻的耳環、華美的項鍊,閃動著珠光寶氣,襯著美女豔麗絕倫的臉…有那麼一剎那,劉剛幾乎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但他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那是蘇晴,千真萬確,如假保換的蘇晴。如果說還有什麼比蘇晴的穿著更讓劉剛到不可思議的,那就是她現在的表情,那種表情同樣是劉剛從未見過的。
蘇晴在笑,不是冷淡、矜持的笑,而是歡暢、人的笑,那笑容無比冶豔,無比妖嬈。她笑的對象,是傍在身邊,比她還矮了小半個頭的公安局長金光輝。在門童殷勤有禮的招呼下,金光輝和蘇晴走向賓館正門,劉剛分明看見金局的手在蘇晴那渾圓豐隆的大股上貪婪的捏了一把。
而讓他差點兒把眼珠子掉下來的事實是,蘇晴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嬌嗔的在金光輝後背上扭了一把。
然後媚笑著向他飛了一個媚眼,用一條修長的手臂挽住了身邊男人的臂彎,在門童的引領下,扭動著細要豐,儀態萬方的輕移玉步,這一幕發生得太突然,雖然極短暫,卻讓劉剛覺得如五雷轟頂,天崩地裂,完全傻了。
以前,如果有人告訴他,高貴冷傲的蘇晴居然會穿著暴的衣物,滿臉媚笑的和男人打情罵俏,殺了他也不相信,可是現在,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不容他不信。
難道是在執行任務?不可能,如果是那樣,他做為局裡的一名骨幹刑警不會不知道,而且不論怎麼排,也用不著局長親自化妝上陣吧?除非是局裡的警察們都死光了,劉剛的眼前一次次閃過金光輝那隻在蘇晴股上捏拍的髒手,儘管他不願承認。
但看金光輝和蘇晴的樣子,分明就像是一對老夫少,親親熱熱的到外面渡週末,過一個漫之夜。劉剛的腦子亂了,他到身邊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那個女人真是蘇晴嗎?真是他敬為天人,口口聲聲為了工作犧牲愛情,在外人看來冷若冰霜的蘇晴嗎?
如果是她,為什麼同一個人在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時間,會出現這麼大的反差?一面是巾幗不讓鬚眉的警花,一面卻是妖豔不亞蕩女的美婦,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身份。
原本是無論如何也印證不到一起去的。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實的蘇晴呢?***正沉浸在焰情中心搖魄蕩的秦琴,突然發覺劉剛停止了動作,不驚訝地睜開了眼,看見男人正以一種極度震驚、惘的神情,呆呆的望著馬路對面那家著名的高級賓館,就像是傻了一樣。
沸騰的熱情迅速冷卻,秦琴用力推了推劉剛,大聲說:“劉哥,劉哥,你怎麼了,發什麼愣啊?”劉剛猛地回過神來,他的臉變得極為難看,陰沉沉的一臉煞氣,那樣子之猙獰,也是秦琴從未見過的。她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劉剛看了看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紅暈猶掛俏臉的秦琴,漠然不語。
“喂,你別嚇我啊,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麼?”女孩兒被男人的兇狠表情嚇著了,有些驚慌失措的說。
劉剛定了定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對秦琴說:“小琴琴,不關你事,把衣服理好。”秦琴一臉茫然的整理好衣服,她不明白男人為什麼突然變了臉,那賓館門前看來並沒有什麼扎眼的事物。
“聽著,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你先走吧,改天我們再約。”劉剛沉聲說道。
秦琴看著劉剛的臉,那張原本英武不凡的面龐,現在卻籠罩著一片凌厲的憤怒。
“什麼事啊,用不用我和你一起去?”
“別多問,也不用跟著我,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去解決,清楚了嗎?”劉剛語氣堅決的說。
女孩兒言又止,終於點了點頭。
“好了,下車,去辦你的事兒!”劉剛為女孩兒打開了車門,看著秦琴進入天寶大廈,劉剛一咬牙,也下了車,邁開大步,向對面的賓館走去。
他不理會門童的問候,徑直進入賓館大堂,四下張望了一眼,不見金光輝和蘇晴的身影,便找到大堂副理,問道:“小姐,剛進來的一位先生和一位女士,你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嗎?”大堂副理問了問兩人的具體樣貌,想了想,回答說:“他們好象去前臺辦理了入住手續。”
“謝謝!”劉剛的心頓時一沉,他幾乎是咬著牙走到了前臺,向服務員打聽金、蘇二人的房號。
“實在對不起,先生,按照酒店的規定,我們是不能將客人的房號隨便洩的。”前臺服務員禮貌的拒絕了劉剛的要求。劉剛掏出證件,亮明身份,聲稱正在辦案,這才被告知金、蘇二人的房號—1012,一間高級套房。
他乘坐電梯到達十樓,很快便找到了1012號房,只見房門緊鎖,門外的把手上掛著醒目的“請勿打擾”
“這對狗男女!”劉剛在心裡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俯耳貼在門上聽了聽,裡面的隔音效果很好,什麼都聽不到,這時,樓層服務員警覺的走了過來,詢問道:“先生,您找誰?”劉剛一臉嚴肅的亮出警官證,說道:“我是公安局的,現在正在辦案。”服務員顯然吃了一驚,有些慌亂的點了點頭。
“我問你,你認識住在這間房裡的客人嗎?他們是不是經常來住?”服務員搖了搖頭,說:“不認識,他們不是客,可能是第一次來我們酒店入住。”劉剛低聲說:“這兩個人涉嫌一起刑事案件,我正在調查,他們是不是剛剛進去?”
“是的。”服務員說:“剛剛入住,而且通知我們認何人不準打擾。”劉剛想了想,又說:“我現在去樓下大堂,他們出來的時候,你不要馬上進去打掃房間,我需要搜尋一些物證,明白嗎?”
“明白。”服務員點點頭。
“還有,這兩人很狡猾,你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在這兒,要是打草驚蛇,驚動了他們,我就拿你試問。”
“是,您放心,我不會的。”服務員誠惶誠恐的答應了。
劉剛又回到大堂,找了個偏僻的角落,點了一杯咖啡,要了份當天的報紙,開始靜靜的等待,就像在蹲坑守候犯罪嫌疑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劉剛喝完第三杯咖啡的時候,金光輝和蘇晴終於乘電梯下來了,劉剛看了看錶,現在是八點四十六分,也就是說,金、蘇二人在房間裡足足待了將近四個小時。
這麼長的時間,幹那種事兒是綽綽有餘的,看著他們辦理退房手續,然後親密地手挽著手走出賓館,劉剛特別注意到蘇晴的臉。那張臉看上去容光煥發,豔麗無倫,他甚至能發覺到女人眉梢眼角的濃濃意。
那種神情,只有女人在慾得到極大滿足之後才會出現。金光輝的臉劉剛沒有太留意,但想來也是極滿足的紅光滿面。深了一口氣,劉剛起身直奔十樓,只見那名負責的樓層服務員正一臉機警的守在1012號房門口。
“很好,我現在進去,在我沒有出來之前,不能讓任何人打擾我。”待完畢,劉剛便走進那間華麗的套房,並關上了房門。他先在客廳轉了一圈,看見茶几上擺著一瓶喝了一大半的“人頭馬”和幾碟小吃,菸灰缸裡有些菸頭,其他無異常。
接著,劉剛又走進衛生間,他發現浴缸被使用過,裡面水跡殷然,翻了翻垃圾桶,卻沒有找到諸如避孕套、衛生紙一類的直接罪證,最後,他來到臥室,見窗簾拉起,寬大的席夢思上一片狼籍,被褥枕頭凌亂的散拋著。
就像有好幾個人在上面肆意打過滾。劉剛在上仔細尋找,枕頭上有幾長長的頭髮,單上有一大片溼痕,粘粘的,應該是男人的和女人的水。
他繼續尋找,又找到了幾短短的捲曲的黑和一點兒白的膏狀物。很明顯,那黑是男女下身的陰,而那白膏狀物,經劉剛觀察,斷定是用來進行的輔助物…凡士林。
劉剛就像是失去了力氣般的坐在厚厚的地毯上,鼻子似乎能聞到房間裡到處瀰漫的靡氣息。
可以想見,蘇晴就是金光輝的秘密婦情,他們偷偷到賓館開房,喝酒、吃東西,然後上做愛。劉剛幾乎可以想像出那一對偷情的男女,脫得赤條條狂熱的場面。
他想像著平裡高貴冷傲的蘇晴如同發情的狗母一般,高高撅起大股,任由金局的雞巴進眼裡的情景,心裡到一陣強烈的憤怒。
“她是個子婊,是個賤貨,是個賣的蕩婦,是個虛偽勢利,不擇手段的破鞋!”劉剛的腦子裡不停的閃過這些惡毒下的詞彙,就這樣,他也認為不足以形容蘇晴的賤。為什麼她升職那麼快?為什麼她位置那麼穩?完全是因為她工作能力突出?
狗,真正的原因是她傍上了局裡的一把手,靠出賣體換取了名譽、地位和權力,是真正的“大腿一劈,呼風喚雨”想明白了這些,劉剛不冷笑起來,但是內心的憤怒和嫉妒卻越加升級。蘇晴,這個不折不扣的騷爛貨,是個既想當子婊又想立牌坊的下賤女人。她騙過了局裡所有不明真像的人,包括那些可憐的追求者。
她平裝出一副貞潔自愛,冷若冰霜的正派樣子,讓別人把她當成高高在上的典範,私心傾慕的女神,以博取政治上的印象分。
而背地裡,卻犧牲相,引誘腐蝕領導幹部做她的下之臣,甘心為其所用,好陰險的女人。
她還不如一個女,起碼女光明正大,明碼標價,可是蘇晴下面賣,上面還要戴張貞潔臉譜去愚群眾。
金局呢?也他媽不是個好雞巴出來的,整價衣冠楚楚,道貌岸然,開口廉政,閉口自律,實際上一肚子男盜女猖,揹著老婆孩子在外面聲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