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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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氣，把淚水憋在眼眶間，她走一步，想一件悲傷的事，效果不大，最後還是想起叔秧嚇人的鱷魚臉，才把眼淚催出淚腺外緣。

考生都快走完了，靈涓才緩緩下樓，這是最後一堂‮試考‬，考生物，所有考生都帶著輕鬆腳步走出會場，獨獨她，步履沉重。

遠遠看見叔秧鶴立雞群的身量，見他引人注目的英朗臉龐，本來不易擠出的淚水，倏地像噴泉似地湧出。

她想起叔秧替她解題時的專注神情，想起他的盡心盡力換來她的故意，她真的很壞，壞到不行。

待靈涓走近叔秧面前時，淚滿面，抑不住的淚水已經不單純是表演。

“怎麼了？”皺眉，他直覺替她拭去淚水，直覺地把她攬在前。

“小扮…對不起…”苞在“起”字後面的是一大串嗚咽哭聲，真的好抱歉，她自私地把他的苦心化成雲煙，自私地站在自己立場做事情，她好過分，過分得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考壞了？”靈涓點頭，而且不是普通壞，從十九題開始，她就技術跳題。

以為叔秧要咆哮大叫的，但他沒有，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的淚水，一串串翻滾，不停歇。

久久，一聲幾不可辨的嘆息聲傳出，他把她的頭攬進懷裡，圈住她的背，不說話，靜靜地擁著。

要是他罵罵她，也許她心底會好過些，可他始終不言語，讓她的罪惡無限制擴張。

“小扮…”微仰頭，想看看他生氣的面容，但他不準，硬把她的頭往膛裡壓。

“你很想念醫學院是嗎？”久久，叔秧問。

見她傷心，他不忍，念醫學院並沒有那麼了不起，不念就不念，她沒必要為當年答應二哥的一句戲言，就拼死拼活認定自己的人生。

只是…他介意…介意靈涓極其喜歡二哥，喜歡到願意為他投注一生。

“是。”點頭，她沒勇氣在做壞事之後，承認自己的動機惡劣。

靈涓說是，那麼她是真的很喜歡二哥了？

點頭，他理解，二哥脾氣好、格幽默，是所有女人欣賞的對象，何況他永遠記得靈涓第一天加入他們家的情況，她看二哥的眼光，分明是一見鍾情。

手縮了縮，把她縮進懷問，過了今天，她將不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過了今天，二哥才是提供她安的人…

他但願今天不要過，可惜地球自轉沒人腦控制，不管如何，他的責任到今天，他的義務也到今天。

“小扮，我可不可以別重考？”輕輕地，她問。

“隨便。”

“如果我念別的科系，你會不會生氣？”她想再一步確定。

“不會。”他願意找出強而有力的證據，替她對二哥證明，說服他，夫工作質雷同，不是好事情。

“真的嗎？”

“真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怕你生氣，怕你失望，怕你罵我沒出息。”她的悲傷期很短，叔秧一句不會，輕易解決她的傷心。

雙手拙住叔秧的，耳朵貼在他口，細數跳躍聲，嘴巴趁他沒注意，噘起，偷偷吻上他的扣。

看來，自己對她的影響還不小“但願我沒把你罵成膽小表。”難得地，他溫柔。

“我不是膽小表，我只是不愛你生氣。”抬頭，剛好望上他的下巴，小扮有一個很漂亮的下巴、很漂亮的鼻子、很漂亮的眼睛，他全身上下都漂亮，那些名模算什麼，往小扮身邊一站，優劣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