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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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聽點,是節儉,難聽的話——就是吝嗇羅!你爹呀!讓全知府裡大大小小,上自總管,下自長工、奴婢,還包括了我這個‘食客’——幹少說也有二、三十個人,全都吃了昨天的剩菜、剩飯。”羅雲鶴飽受委屈又一臉不平的說。
“沒想到我爹這麼節儉!看來,要不了多久,我和我娘也跟著大夥一塊吃剩菜、剩飯了。”柳雲眉拍拍羅雲鶴的肩膀,輕輕了聲,同仇敵愾,“師父,我們師徒倆還真是有緣呢!連吃剩菜飯都會在一起。”
“我可不這麼想。”羅雲鶴滿臉的不以為然,他要是附和了她的臆測,那他就是傻瓜蛋一個,出了纏在一塊的腿,緩緩站起身,羅雲鶴動了動他那身雖老猶健的骨頭,“起來,該練功羅。”柳雲眉手支在下顎處,沒有打算起身的跡象。
“羅師父,我覺得有點…有點頭暈呢!”說著,她手便往太陽按了去。
“你哪一天不頭暈啊?”羅雲鶴一手拉起她,“乖乖的,好好學學武功,有了功夫,哪天你想溜出門去瓦子裡玩樂,或是飲子攤去小吃一番,你就不必爬牆,也就不怕蹬個**開花,怎麼樣,學是不學?”沒想到他羅雲鶴居然會落到這種地步!從前,多少人想拜他為師,他拍拍衣袖,甩頭就走,連那個張什麼來著的小子,跪在他落腳處的門外,接連著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拉不睡,到最後還差點被亂刀給砍死…
沒辦法!當時他羅雲鶴的名號可是威震大江南北,殺過的賊子不計其數,仇家自然也少不了有兩三輛馬車那麼多。
不過,當時他仍舊沒給那小子拜師的機會,他逃命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接受那小子三拜九叩的大禮呢?於是,從此天涯一別,十多年都沒再見著那個小子,也不知道他拜了別的師父沒?說真的,還真懷念有人崇拜的覺呢!
“嗯,好吧!”柳雲眉思索考慮了好些個時刻,才勉強看在可以出門不用爬牆的份上,心不甘、情亦不願的答應他。
看吧!著實的虎落平陽被犬欺,要是當年他多收幾個徒弟,現在也不用這麼辛苦的哀求她學功夫,真是十年風水輪轉,一點也不!羅雲鶴無奈地心想。
“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嗎?”他已準備要先大展身手給他的小徒兒睜大眼睛瞧瞧,沒想到她居然那麼令人氣餒。
“不行啦!我今天沒準備,改天再教嘛!”柳雲眉又開始耍賴了。
“我的千金大小姐,你還要準備什麼?”羅雲鶴已被她氣得吹鬍子瞪鼻孔,要不是她是個女娃,要不是她是柳文之的知府大人的千金,說不定他就一拳把她揮倒在地,真快把他給氣死死了!
“心理準備呀!”柳雲眉落落地答,“我還沒作好心理準備,要是硬學,恐怕會學得不,那不就等於白學了!”嗅!簡直是強辭奪理嘛!他羅雲鶴練功夫練了大半輩子,還沒有一次是因為沒作好心理準備,而放棄練功習武的,全都是她的話!
“算了!既然你無心於習武練功,我再強持在這也沒什麼意思?”羅雲鶴喟然長嘆了一聲,唉!我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羅師父…”柳雲眉輕喚。
總算還有點良心!聽她那落寞的叫喊聲,羅雲鶴在心中得意的一笑。
“是不是捨不得我走啊?”他兩手握在身後,回頭看她,他一臉面無表情,儼然一副嚴師的模樣。
“不,我只是想和您說…祝您一路順風。”說完,柳雲眉開懷大笑,“我終於解脫了。!”羅雲鶴聞言真想一頭撞壁,原本他只是想唬唬她,看她會不會因此捨不得他走,而立志習武,沒想到…這死沒良心的丫頭!虧他還把她和她的爹的心分成兩種顏來看待呢!沒想到她是心出於黑,更勝於黑,唉噯!栽了!
人說“師令如山”不管他是哪一種師,大丈夫一言既出,萬匹驢子也拉不回,雖然他這個大丈夫是有點老那麼一點點。
走就走嘛!千山他自己一個人獨行過十個年頭,也沒餓著、也沒凍死,他就不相信柳知府那幾個臭錢,會讓他多見一條河、多見一座山。
看著柳雲眉的大笑,又頻頻向他拱手作揖,這不,他羅雲鶴是非走不可了!
wwwnetwwwnetwwwnet沈家寨坐落在城北小山上的“沈家寨”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也不是什麼豪華院邸,只是一座破爛不堪的山賊窟,這是一般人對“沈家寨”的印象。
雖然“沈家寨”的外觀的確是破舊,枝枝、雜草亂成一堆,不過,這些皆是寨主沈烈“巧思”安排的,事實上,沈家寨可以說是一座標準的世外桃源,普天之下,大概只有皇宮內院才能和它相提並論。
然而寨裡的兄弟亦是盜亦有道,唯有貪官汙吏者、禍及鄉民、為害民間百姓的人,他們才盜,其他的善良百姓,寨裡兄弟可從未動過他們一寒,就如現在,議事廳裡又擠滿一堆,在準備明天的“盜事”
“大哥,你瘋了是不是?你真要弟兄們明目張膽的到“清風寺”去擄人?!”寨主沈烈的小妹子——沈千媚,其個悶騷,但可不隨便,要不是寨子裡只有沈烈長得英煥發,其餘都是面目可憎之人,說不定寨裡早就亂成一團。
為免妹子隨地亂髮騷動,沈烈於是將她“逐”出寨子,另在城西為她蓋了一座大宅子,全宅上上下下全都是丫環,無一男者,簡直都快成了“怡紅院”了。
他並不怕沈千媚的住處會遭宵小進入,反倒擔心宵小有進沒得出,因為沈千媚不但騷功一,而且文武雙全,若她是男兒身,肯定拿個文武元雙料。
雖然安排了她在城西,但她三天兩頭就往寨子裡跑,這點還真讓沈烈傷透腦筋。
“有何不可?殊不知危險處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一向沈烈的決定,從沒人敢異議,只有他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子,敢在大庭廣眾之前掀他的牌,這也是令他傷腦筋之事。
“那我們擄她來做什麼?”沈幹媚又提了另一項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