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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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但是你要供我吃住。”見他不苟同的蹙眉，舉手拍拍他的膛，沒注意他身體一僵，兀自道:“放心，我不會白吃白住，這樣吧，除了想法子治大娘的心病之外，白天我在茶樓打打雜工，我也沒佔到便宜，但是說好了，若我的表現良好，還是得發一點薪餉給我喔！就這樣說定了。”她心情愉快地像靈般跳起來，“這麼多漂亮的房間，我要選擇住哪一間呢？”現在就在煩惱這件事。

“不行，蒙府不隨便收留來歷不明之人。”他不帶情地說。

“喂，什麼來歷不明？我是有執照的巫女耶，你看——”說著，又拉下領口，出她驕傲的巫女印記。

“這隻彩蝶就是——”

“穿好！”他的眼睛立刻瞥到一旁。這名巫女真是不懂得潔身自愛！

“啥？喂，你一定沒看清楚才質疑我的身分，轉過頭來…真是！”他不轉過頭來，她索就跳到他面前，他看仔細。

“瞧，這是——”

“無恥！”他鄙夷地說了聲，眼神冷到令人發顫。

見他一點也不在乎印記，她訕訕地穿好衣服，“你不看不代表我就不是巫女。留我下來，我一定、絕對會想個好辦法醫治大娘，相信我。”蒙玥羲目光落到迴廊轉角處，那裡有個髮灰白的偷窺者，從方才就一直在偷看他們。

“富總管。”他喚道。

富總管顫了一下，被發現了，帶著尷尬的笑站出來。

“玥羲少爺，我剛才——”

“送客。”蒙玥羲不想聽他解釋，簡潔有力的道出兩字。

“喂，你就發發善心，收留我嘛！”小巫急急的喊。

“富總管，送客。”

“雪人！”小巫生氣地大喊，見他怔住腳步，更氣憤地說:“剛才說你是好人的話全收回，你…你本沒同情心！”富總管震驚地瞪大眼，憂心忡忡地看著僵持的兩人。

蒙玥羲呼變得深而重，眼底晦黯，他知道自己沒同情心，更不可能是好人，他的心早就埋入冬雪，他的世界沒有陽光，雪永遠不會融化…

在舉步間，心更沉重了。

“姑娘，你請吧。”富總管趕緊送客，免得小巫又說出更糟的話來。

“雪人！”她扮了鬼臉，然後了一口大氣，唉！這下只好去住破廟了。

＊＊＊蒙玥羲向來都是在房裡用晚膳的，這時他正在等晚膳送來。這樣一來，避免掉蒙瓚新他們的譏諷笑語，二來可以看看今的帳冊，想想茶樓可以再做什麼改善。

像是配茶的小點心，也是個值得思考的地方。

近來他想到用白毫烏龍來浸醃梅子，推出後廣受歡，這種方法可以再延伸，可以用茶或香片的香味，加入涼糕之中…

“玥羲少爺，老奴送晚膳來了。”富總管在門外敲了兩聲，得到他的應允後，推門而入。

“先擱著吧。”他指了指前方的案上，又埋首於帳冊中。

富總管將晚膳放好後，故意嘆了口氣，見他沒反應，又長長地嘆口氣，眼睛偷覷著他聽見了沒。

“有事嗎？”蒙玥羲頭也不抬的問。

“今天我送走了那位小姑娘，見她可愛，便跟著她走一段路，聊了幾句。玥羲少爺，那位姑娘頗可憐的，住在城西那間小破廟，別說遮雨擋雪了，就連遮風都成問題。”

“那是她的事。”語氣不帶一絲情。

“玥羲少爺，我覺得這位姑娘很可愛，也很機靈，說不定夫人的病她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