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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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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訝子歉意地一笑,她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如今實在有些病急亂投醫。

“看來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彭炎了。”兩名女警異口同聲地說道,又同時陷入了沉默,2天前的一幕再次浮現在兩人的腦海中,對方明顯是那種死硬的罪犯。

“彭炎今天狀況如何?”片刻後,麗打破了沉寂。

“還是那樣,神經高度麻痺,沒有脫離危險。”

“還沒有進展麼?”

“池田教授是本這方面的權威,如果他沒有辦法,那麼…”

“是啊。”麗苦笑一聲“可是我們等不及啊,現在除非儘快取得重大突破,否則兩國高層的壓力會讓這個案件很快變質的。”

“事情比你我想得還要複雜,剛才池田教授通知我,彭炎現在的情況是由於過量使用一種神經毒品的後果,它可以強烈發人的潛能,但是卻是以透支生命作為代價的,這種毒品在本還從未有過備案…”

“路西法?”

“是的,你也看到國際刑警的公文了,這是最近剛剛出現的一種可怕的毒品,不過目前各國市面上還沒有,唯一出現的2次記錄都是和僱傭軍有關,更有消息說是從軍方出的。”

“他們竟能搞到路西法,這些人的背景真是深不可測,彭炎那邊的保安狀況怎麼樣?”

“前田那個傢伙,一再拖延,不給我們調派人手,我小組的部下則在槍戰中損失嚴重…而且有的人已經打退堂鼓了。”訝子的臉上閃過一絲慍,接著說道:“不過警務醫院本身有保安,我也儘量安排了警衛。”

“今晚我的覺很不好,我過去看一下吧,雖然不好干涉本警方的行動,但是,勘查本國嫌犯的權力還屬於我的職權範圍。”

“不要管那些傢伙的風言風語!”訝子憤憤地說道“哪些從不在一線拼命的傢伙卻叨唸什麼外國刑警莽撞參予抓捕是對本警方的蔑視,這些敗類,我這就和你一起過去。”

“滴滴滴。”就在兩名女警就要離去的時刻,訝子的手機突然響起,幾句簡短的對話後,訝子略微驚奇地對麗說道:“前田那個老傢伙竟然主動提出要和我探討調配警力的問題,你先去醫院吧,我待會再去。”所有看到前田幸次的人都會立刻想到一種動物…猴子,他那乾瘦矮小的身材,尖嘴猴腮的相貌實在讓人無法和高級警官聯繫在一起,也許犯有傷風化罪的怪大叔這個身份更適合他的外貌。

也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前田幸次總是竭力擺出威嚴的模樣,但猥瑣的氣質和尖細的嗓音,卻總給人帶來“沐猴而冠。”的反效果。然而,在本警界中,無人真的敢輕視他,因為不同於寒酸的外表,前田幸次有著顯赫的身世,在他的家族歷史中,達到了警察生涯頂峰…警視廳總監的就有3位之多。

前田幸次似乎也格外滿意自己的出身,他甚至將豐臣秀吉的金馬印裝飾在了辦公室中,卻不知道這不過是讓大家有了更好的譏諷他的理由(注:豐臣秀吉是從一屆平民努力成為天下人的,是很好的yy對象,而前田則是門閥的太子黨)現在,前田幸次正謹慎但貪婪地瞟著眼前的美女,今天的訝子如同往常一樣穿著黑絲襪,5cm高的鞋跟使得她的美腿繃得更加筆直修長,雖然她優雅的坐姿使得前田幸次無法窺見那夢幻的寶地,但疊在一起的渾圓的小腿已經足夠讓他瘋狂了,下意識地,他嚥了一下口水。

前田幸次不知道的是,他那種蓋彌彰地偷窺早令訝子憤怒異常了,如果不是有包裹在前田幸次身上的警服提醒,訝子早就想將坐在寬大辦公桌後的野猴子扔出窗外了“您叫我來不是隻為了幫我目測衣服尺碼的吧。”訝子竭力壓抑著狠那張馬臉的衝動,冷冰冰地說道。

“呵呵,怎麼會呢。”前田幸次臉上絲毫沒有任何變化,戀戀不捨地將目光微微離開,用一種略帶輕佻的語氣說道:“說起來,我還是你父親的學長呢,呵呵,不要這麼惡意地猜測前輩啊,我今天可是特意向你透一些重要內幕的。”

“我父親和這個案子完全沒有關係,那麼長官有什麼指示呢。”

“看來你和你父親的關係還是不好啊…”看到訝子臉上的寒霜,前田幸次變換了一些語氣“是這樣,你也知道,上次的抓捕行動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東京很久沒有這麼烈的槍戰了,雖說幸虧那個寫字樓新落成沒有平民傷亡,但是警員3死5傷實在是說不過去,上面有很多質疑的聲音…”

“我想如果長官能夠批准我反覆的請求,給我的行動配上特警,警方的傷亡至少可以減少2/3。”

“也許吧,不過付出了這麼大的犧牲卻沒有得到什麼實質的結果…”

“我們抓獲了彭炎。”

“可惜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只是暫時昏!”

“是麼,我不記得用過過量。”路死法“的人還有醒過來的例子。”

“是路西法,而且池田教授認為他的治療進展是令人滿意的。”前田幸次毫不理會訝子的嘲諷,慢條斯理地說道:“也許,但是要多久?一週?一個月?還是一年?在當前的局勢下,高層隨時都可能將彭炎移中國警方,再給媒體編造一些戰績矇混過關,至於你,以後恐怕一輩子只能在北海道處理野熊傷人事件了。”前田幸次滿意地在訝子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焦急“坦率地說,你的處境真的很不妙…”但是,訝子瞬間平復了心態,恢復了冰冷的強調:“我想,長官叫我到這裡來,不會僅是給我分析當前的窘境吧,請切入主題吧。”

“啊,是的,是的。”自己的節奏被打斷,前田幸次臉上掠過一絲失望“今天,總部已經向我徵詢意見了,雖然你在這個案子上竭力擺脫我的影響,但是我終究是東京地區警方的最高領導,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對這個案情的前景不看好,那麼你知道,高層在大選年誰也不想招惹麻煩的。即使是你的父親,他也…”

“我說了,他和這個案子無關!”前田幸次饒有興趣地欣賞了一陣訝子在提到自己父親時那種明顯的厭惡和動後,擺出一副長輩的模樣,用關切的口吻說道:“好吧,這樣的話,我想你就更需要我的幫助,你確實很有能力,但是如果沒有地方的協助,想靠著你手頭的資源,在這麼緊迫的時間內解決這個案子,本不可能,至於我。”前田幸次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站起,踱到了訝子身邊“你應該知道,在東京的地下世界,我有多大的影響力,我可以給你更多的警力,更多的資源,更多的情報,為你爭取更多的時間,甚至必要的時候可以給你更多的罪犯。”說道此處,前田幸次頓了頓,讓訝子好好評估一下局勢,接著語調一變“但是,這等於用我的警界生涯來賭博,所以,我想,我們應該更加彼此瞭解一點,才更有把握,你知道這附近有一個很不錯的法國餐廳,我們可以到那裡…”

“謝謝,長官,我們的口味不同。”訝子秀眉一挑,冷冰冰的眼神制止了前田幸次再次嘗試邀請的企圖“我還有一些工作要做,先走了。”說完,不待前田幸次有任何反映,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間。

“碰!”辦公室的門被重重地摔上,前田幸次看著那誘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後,立刻伏在訝子剛剛做過的椅子上,一邊用臉部輕輕磨擦著殘存餘溫的椅墊,一邊貪婪地呼著那若有若無的體香,良久,前田幸次才抬起頭,猥瑣地低笑道:“真是個棘手的小野貓啊,我早晚要裡裡外外翻你…”

“該死的…”警局停車場裡,訝子正狠狠詛咒著前田幸次,她的手機再次響起“喂。”一個渾厚的男中音響起,訝子臉一寒,手指直接滑向了掛斷鍵,彷彿看到了她的動作,電話裡的聲音立刻叫道:“給我5分鐘,這很重要,是和你現在的案子有關。”訝子遲疑了片刻,沒有掛斷電話,話筒裡的男聲繼續說道:“知道麼,現在你遇到了很大麻煩,我聽說你們的行動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而且山本組召開了全國高層幹部大會。”面對尷尬的沉默,男聲毫不氣餒,繼續說道:“最關鍵的是,高層考慮立刻結束這個案子,他們已經開始詢問前田幸次的意見了。”

“這我知道。”雖然得到的是冷冰冰的回答,但男聲似乎僅僅因為有就很受鼓舞,聲音也覺輕快了起來“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這你不用管。”

“好吧,現在你最好的辦法是放棄這個案子,馬上結案,轉犯人…”

“什麼?”

“你先不要動,聽我說,你不知道自己在面對什麼,這個案子背景太複雜,你本沒有機會…”

“這種話我聽過很多次…”

“不,不一樣,這次我也幫不了你,不,這次甚至連我也是目標之一,你知道,我在明年很可能會頂替前田幸次的位置,這個時候安排你來調查這個可怕的案子,用心實在可疑…”

“你的幫助?我什麼時候懇求或者獲取過你的幫助,你今天打電話來也不過是擔心自己的仕途吧…”訝子的聲音陡然拔高,但是電話裡的男聲也咆哮起來“胡說!你以為我想從你那得到什麼?你為什麼每次都不聽話?我是你爸爸,我只是要保護你…”

“是麼?我想10年前我就已經瞭解你是如何看待親情,如何保護家人的了!”訝子顫抖著按掉了掛斷鍵,結束了這段短暫但是烈的爭吵“混蛋!”她狠狠地將手機丟在座位上,竭力控制這自己的表情,片刻之後,她白的豐田車雷鳴般地掠過了停車場…

警務醫院,一扇磨砂玻璃門將7樓的一個拐角和其他病房隔絕開來,門口一年四季樹立著一塊閒人免進的牌子,在門後,一名身著制服的警察微微地打著瞌睡,不遠處的長椅上,一個身著褐短夾克的男子陰沉著臉,下意識地玩著手中的打火機,他叫福島康長,40歲,階級是巡查部長,剛剛他親眼看著門口那個巡查從百無聊賴到昏昏睡,卻沒有出聲制止。

因為現在頭疼的事情實在是夠多了。說實話,福島有一定的能力,但平凡的出身和與上司的不合使得他的前途始終十分渺茫,當訝子將他召入特別搜查組時,福島銳的到這是一個大案,也是一個機會。

於是他決定用自己的後半生作一次賭博,然而,以目前的局勢來看,結局八成將是悲慘的,想到上司同僚今後對自己的態度,福島深深後悔這個當時在酒和老婆嘮叨作用下作出的決定,要是能上一支菸多好啊…“福島警官,不可以菸啊。”隨著一聲甜膩膩的聲音響起,一名嬌小的護士站在了福島康長的面前,如果說這個該死的時節還有什麼讓他高興的東西的話,那就是認識這個叫桐島零子的女護士了,雖然談不上漂亮,但她凸凹有致的身材、人的眼睛,關鍵是那種溫柔羞澀的格和數年寡居的身份,無疑惠讓福島這種中年男產生一種莫名的衝動。

“oh。我只是聞一下,絕沒有的意思。”福島康長一臉堆笑地站起“什麼事情?”

“該換藥了。”桐島零子指了指他身後的病房,又晃了晃手中的單子。

“對不起,我還是要確認一下處方。”雖然怕對方不快,福島康長還是仔細地檢驗了一下處方,因為這個‮物藥‬是即將給這幾天風暴的焦點――彭炎使用的,而他的未來正和那個中國人的安危息息相關,確認完畢,福島康長對著病房門口的攝像頭和麥克自報名號“我是福島康長。”白的房門無聲地劃開,一個年輕的警察一手扶著間的手槍出現在門口“行了,本間,別緊張。”福島康長略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個該死的菜鳥,似乎完全搞不清狀況,依然一副幹勁十足的樣子,不過這倒能襯托自己的老練。

“桐島護士要換藥。”

“請讓我看一下單據。”

“行了,我已經檢查過了。”

“可是,前輩…”就在福島康長即將按耐不住火氣的時候,桐島護士乖巧地將單據放在了本間面前,即使福島臉不虞,本間依然仔細地檢查單據後才打開了套件門,密閉的病房中,彭炎靜靜地躺在上,身上滿了各種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