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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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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娘娘隔三差五的就要人送東西去皇太孫宮,名義上是給太孫的,可誰不知道東西送去的有兩份,一份就往初的小綁去,她以為這事沒什麼,宮裡也經常有主子賞東西給喜愛的奴才。

況且,娘娘方才也承認東西不是給太孫殿下的,她才會多嘴地提了,不料卻因此惹怒娘娘。

“給初的?”孫仲慧驚訝地大聲問。

這會就連胡善祥也很訝異。

“母妃對初公公…這麼好?”她以為母妃應該是討厭初的,這會兒心中的震驚可要比孫仲慧大多了,但她生謹慎,表現出來的沒有那麼烈。

太子妃瞪完多舌的順兒後,朝兩人板起面孔。

“好什麼,我不過是聽說那奴才這陣子身子不利,沒能來給太子調理身子,怕她再病下去會怠慢了對太子的照顧,才讓人送盅雞湯給她補補。”她都這般解釋了,兩人即便心中仍有疑惑卻不敢再議論。

“原來如此,我正想著不過一個奴才喝什麼雞湯,我瞧他八成是因為平常貪嘴,喜歡亂吃東西,這才會吃壞腸胃。母妃仁慈,只是個奴才罷了,既然病了就打發他去專門治奴才的安樂堂看看,或賞些藥讓他吃不就成了,特意命人做了雞湯給他,這不折那奴才的壽嗎?”孫仲慧語氣刻薄地說。

太子妃臉沉了沉,還來不及說什麼,她就又張口道:“不是我要說,伺候太子與太孫的人,理當顧好自己的身子,竟敢生病,真是不知輕重一對了,前陣子還發生了件離譜的事,這奴才半夜裡鬧失蹤,驚動了太孫將皇太孫宮的人全部叫去,連我的宮人都被找去問有沒有見過那奴才,簡直莫名其妙。後來才知原來他竟是半夜裡去茅房,結果遇上大雨回不來,站在茅房裡打了一夜的噸,回來後全身還有屎臭味。”孫仲慧說著掩住鼻子,好像真的聞到臭昧般。

“妹妹…母妃想送雞湯給誰,哪輪得到咱們多嘴,還有初公公的事你就不要再說了。”胡善祥驚見太子妃的臉己難看到極點,可偏孫仲慧完全不會察言觀,只好出聲制止。

“你管我說什麼…,是,我不說了。”孫仲慧不高興她敢打斷自己說話,正要回嘴時,總算注意到太子妃的臉,這才立刻尷尬地閉上嘴巴。

太子妃的好心情全被破壞,瞪著兩人問道:“你們倆來東宮做什麼?”

“我只是與妹妹在路上巧遇,就一道來給母妃問安而已。”她每都會來請安,孫嬪則是想到才來,兩人今剛巧碰到一塊。

不料太子妃態度冷淡,輕哼一聲,“問安?甭了,我見了你們頭就疼,這會沒事就都回去吧,也好讓我耳朵清靜清靜。”兩人見她不悅地趕人,也不敢多留,趕緊就退出去。

胡善祥走出殿外仍忍不住回頭,隱約聽到太子妃又代人送雞湯過去皇太孫宮,心底的狐疑更深。

為何母妃的態度突然轉變?

難道,她真寵溺兒子到這地步,肯接受一個太監當兒子的愛人?

白天才得訊朱棣已班師回京,不意到了夜裡卻又傳來惡耗。

半夜裡,朱瞻基在睡夢中被吳瑾叫醒,郭愛就睡在他身側,連忙跟著要起身,但朱瞻基卻將她壓回上,要她繼續睡。

他獨自去到前殿就沒有回來,一個時辰後又有宮人過來傳喚郭愛去東宮。

朱瞻基一走,她本無法入睡,一有人來喚,馬上換上衣服就直奔東宮。

進入東宮正殿,只見朱高熾、太子妃以及朱瞻基都在,一見她到來,朱瞻基立即讓她上前。

她見殿上的人臉皆是凝重,心不由得跟看提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她悄聲問朱瞻基。

他一臉的沉重,“剛才李安著人快馬加鞭,給我送來密旨。”朱棣的密旨?!

“那內容是什麼呢?”她已經有了不祥的預

“皇爺爺病重,讓我和母妃立刻前往虎帳,並令父王鎮守京城,以防有變。”說到朱棣病重時,他聲音忍不住硬姻。

冰愛聽完臉刷白。朱棣果然出事了!

“你現在就走嗎?”她著急問道。

他點頭,“皇爺爺危急,我與母妃必須馬上趕過去,而這事極為機密,萬萬不能讓兩位王叔得知。一旦我與母妃動身後東宮無人,找你過來就是讓你細心照顧好父王…以及你自己。”案王並不知道他們的事,因此在父王面前,他不能對她表現出丈夫對子的關切,只能輕輕補上這句。

她明白他心繫自己,要不是她有孕在身,不能跟著他趕路,否則他定會帶她同行的。為了不讓他擔憂,她連忙點頭道:“殿下放心,奴才會盡心照料太子的…”也會好好照顧自己跟孩子的。她不動聲地輕撫小骯,以眼神溫柔示意。

“初,這段時間你就待在東宮,別回皇太孫宮了,我會著人協助你處理事情,凡事別太勞累,明白嗎?”太子妃已然將她當成兒媳,十分關愛,自然也放不下懷有身孕的她,只得叮嚀道。

太子妃其實很訝異,父皇既然傳喚了瞻基,為何也喚她去?又心想大概是因為太子得坐鎮京城不能前往,才轉而召見她,怕是也有遺言要代給太子。

“是,奴才知道該怎麼做的。”郭愛極為謝太子妃的關懷。

“娘娘、殿下,可以出發了。”吳瑾已在宮門外備好馬車,前來催促他們起程了。

“你們快去吧,初會看顧我的身子,你們無須擔心,只管這一路自己當心起了儘快將父皇平安護送回京。”朱高熾垂淚,催促中也合著叮嚀。

他們不敢再耽擱,趁著夜悄悄出到宮門,只見那裡早已停著馬車,朱棣心腹李安正在等候他們來到。

一見到他,朱瞻基腳步一頓,讓郭愛別再前進,如今天昏暗,隔著這一段距離李安不至於看清她的面目,郭愛只得遠遠的看著他攜著太子妃出宮門。

太子妃在李安的攙扶下上車,動作間卻覺到他從寬大的袖中來一個東西,手下意識接住,卻像是一紙信件。

莫非父皇是有何吩咐?她心裡猜疑,強裝無事坐進馬車中,這才三兩下拆開信件,卻是越看越心驚。

她臉沉凝,顫著無血輕聲道:“聖上…的囑託,本宮一定照辦。”待她話聲一落,車門外的人影才離去,走到朱瞻基的馬邊提醒道:“殿下,皇上那不容耽擱,咱們該起程了。”朱瞻基依言跨上馬背,回頭再凝視郭愛一眼,心頭卻忽然生起一股不安,但見她風而立,朝著自己淡淡的笑,他又壓下那抹不寧,策馬而行。

一行人才出發,胡善祥就由暗處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