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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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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演哪出?有需要這麼動涕零嗎?

看著眼前的父母,蔣宜樺不由想起自己身為江圓圓時的雙親,他們向來漠視她這個平凡無奇的女兒,她在家中沒地位又得不到雙親的愛,唯一對她的希望就是她早找個人嫁了。

她才上大四,雙親便不斷安排她相親,他們眼中只有豐厚的聘金,為了把她推銷出去更是無所不用其極,直到她遇上了學長陶志緯,才終止了一連串荒謬的相親。

她深受陶志緯的斯文溫柔引,據陶志緯所說,他愛她的單純無爭。

往一年,結婚兩年,他們的愛情如願修成正果。

原以為從此她可以擺脫冷漠又愛慕虛榮的原生家庭找到自己的幸福,卻在婚後才真正看清陶志緯的真面目。

陶志緯的斯文溫和只是騙人的表象,他從來不是個體貼的丈夫,他們婚後生活本與幸福畫不上等號,她只是從一個冷漠的家庭踏入另一個更冷漠的世界。

陶志緯看上她並排除萬難娶她,是考慮到醫師事業。

由於她溫順聽話、怯懦又逆來順受的子,婚後不管他在外頭做了什麼,她絕對可以當個沒聲音的女人,不會把事情鬧大,更不會影響到他的名譽,因此與其娶個有主見的女,選擇她對他而言才是最方便的做法。

陶志緯自私的把難纏的父母給她獨自應付,婚後家裡的一切他皆不聞不問,公婆對她的刁難他看在眼底,但總是淡淡的丟一句要她自己忍著點,不曾站在她這個子的立場替她想想。

除此之外,更讓她心痛的是陶志緯會習慣外遇,每次婚外情緋聞傳進她耳裡時,他總能找理由為自己脫身,而她總是矇蔽雙眼選擇相信。

無論如何,婚都結了。

她對婚姻有著從一而終的觀念,不論這段婚姻有多難走,她都會不斷安自己、給自己加油打氣定要堅持走下去,她深信總有一天公婆會接納她,丈夫會願意回到這個家,陪在她身邊給她她想要的幸福。

結果,她等到的卻是陶志緯和吳沛馨外遇的事實。

陶志緯趁她在醫院當義工時,揹著她把吳沛馨帶回家,若不是她臨時提早返家,親眼目睹他們的姦情,還不知道會被矇在鼓裡多久。

丈夫外遇,她徹底心死,那時她傷心的躲起來獨自哭泣又再度被凌然撞見,凌然生氣的要她馬上離婚,說她丈夫不要她,他要,他要成為她的天。

那一刻她才赫然驚覺,原來凌然心裡也有她,只可惜命運作人,讓他們相遇太娩,這份情只能繼續藏在心裡,因此她故意裝傻,扭曲了凌然的意思,當作他只是同情她。

原本她打算儘快結束婚姻離開那個充滿謊言的家,但看著丈夫對她沒有一句道歉還公然讓吳沛馨住進家裡,吳沛馨甚至鳩佔鵲巢的把她趕出主臥室,當下她心有不甘,不知哪來的倔氣,決定霸佔正的位置到底!

然而她的反擊卻引來公婆的冷嘲熱諷,丈夫對她更加冷漠,跋扈的小三吳沛馨三番兩次找她談判,所有人炮口一致對準她,團結起來她簽字離婚。

當了近二十五年逆來順受的乖乖女,她在那一刻格大翻轉,堅決拒絕離婚到底。

她可以接受吳沛馨住進陶家,但吳沛馨永遠都別想成為陶家的少夫人,永遠只能當被人指指點點的小三。

沒想到她的硬氣給自己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麻煩,心狠手辣的吳沛馨開始在她的食物裡動手腳,讓她怪病纏身。當她纏綿病榻時,他們對外宣稱她得了憂鬱症,吳沛馨看準了她無力反擊,每天在她的點滴裡注不明毒物,累積在體內的毒素一天一天扼殺掉她的生命,直到她生命終了都沒人對她伸出援手,讓她含恨而終。

“樺兒,凌然還是一樣老是兇你嗎?”蔣毅的關懷詢問鑽進蔣宜樺的耳裡,將陷入前世可怕回憶的她拉回來,掙脫了過往的魔障。

她眨了眨眼睛,抓回飄遠的思緒。

“什麼?”

“我說,凌然還是一樣常常兇你嗎?”蔣毅身為院長,身邊自然有眼線幫忙盯著。

每一次他以上司身分打電話要求凌然過來看蔣宜樺,凌然無法拒絕,總是繃著臉來陰著臉離開,從來不給蔣宜樺好臉瞧。

這些蔣毅通通都知道,但女兒就只要他,就算屢次被兇也要見他,蔣毅只好一再勉強凌然。

“他沒兇我,只是不太跟我說話,來這裡總是做自己的事。”眼看蔣毅又想開口說什麼,她趕緊替凌然說話。

“這樣很好,我不奢求凌醫師對我態度改變多少,我只是想要他陪而已,這樣就足夠了。”凌然陪在她身邊那短短的一小時,是她一天中最安心的一段時間。

她很珍惜,即便他連一句話都懶得說,連瞧她一眼都不願意,但她真的已經很滿足了。

“是啊,凡事慢慢來,凌醫師肯陪樺兒已經是奇蹟了。老公,你可別找凌醫師麻煩。”

“我知道,我不會管。”蔣毅答應子。

“樺兒,別光談凌然。你身體呢,好多了嗎?我看過病歷,各項檢查都很正常,腦部受創的地方也恢復良好,應該可以出院回家了吧。”回家?!蔣宜樺的頭搖得跟博鼓一樣。

在醫院每隔兩天跟他們兩老短暫相處她都不知該如何應付了,回家天天對望那多糟糕。

在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前,她還是避著點好。

“不要啊,那你是想在市區的公寓住嗎?”她答案還是一樣,搖頭。

“難不成你要一直住在醫院裡?”蔣毅跟換了個為難的眼神,然後勸道:“樺兒,你沒忘記你跟凌然是對門鄰居吧,如果你怕出院後見不到凌然,我可以去跟凌然代一聲,他看在我的面子上會多關照你的,出了院你一樣能每天跟凌然見面啊。”

“我不出院跟凌醫師沒有關係。”

“那是為了什麼?”

“因、因為…我老是覺很累,頭有時候還會痛,我、我怕出院後在家會出狀況…總之,我想再留在醫院一段時間,可以嗎?”她不善說謊,眼神閃爍。

“當然可以,醫院是爸開的,vip病房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吧。”蔣毅向來無法拒絕女兒,以前溺愛成,現在看女兒這狀況,他更加狠不下心。

女兒以前那張狂的嬌氣不復見,那雙總是閃著算計的眼睛變得澄澈,看人時總是帶著一絲懼怕和無助,就像只擔驚受怕的小兔子,模樣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疼女兒入骨的蔣毅如今對她更是連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句。

“可醫院總不能留太久,樺兒,媽下星期來接你出院好不好?”克麗斯汀、密特朗比較理智,溫柔的定出一個期限。

“這幾天再讓凌醫師跟其他科醫師做會診,替你再做一次全身密檢查,如果沒問題就別待在醫院裡了。”

“這…好吧。”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了,蔣宜樺看著母親,扁扁小嘴,不甘不願的點頭。

“可是我有一個請求,可以嗎?”

“就算一百個請求爸都會答應你,儘管說。”不理會子的冷眼瞪視,蔣毅父愛氾濫。

沒辦法,女兒那雙小鹿班比的眼神那麼楚楚可憐,把他都給融化了。

“我可不可以到處走走,一直待在病房裡我都快發黴長菇了。”這段時間被限制行動,她真的快悶壞了。

“你們放心,我會很低調,不會再找人麻煩,從現在開始我要好好重新做人,絕對不再惹事了。”過去的蔣宜樺已經死去,現在開始她要代替蔣宜樺展開新的人生,當然不會重蹈她的覆轍,盡做些不討喜的事。

蔣毅和克麗斯汀、密特朗聞言又要噴淚了。

看來發生這場車禍也不盡然全是壞事,至少女兒經過這一劫後脫胎換骨,變得懂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