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這是度高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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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動,卻更難以割捨。下車走近,四目接,她苦澀道:“你憔悴了。”我苦笑,靜靜的接過她手裡的東西,放進了車內。
“答應我,不要折磨自己好嗎,要好好的活著。”子不忍道。
“沒有你…”說到這兒我頓住,後面半句:“我怎麼活的好。”沒有說出口,因為此刻我已經明白,在說這些,只會讓她更痛苦。強笑著點頭,輕聲說:“我會努力的。”或許明白我想說什麼,不知是,還是謝,子再次伸手,輕撫我的臉。受著她的溫暖,我很懷念,很高興,恨不得時間永遠停留在此刻。可有時候,給對方的觸越多,給對方留的傷害也會越大,我慢慢脫離道:“走吧,再晚就要遲到了。”子點頭上車。一路都無話,我們都靜靜的待著,受著彼此,受著這最後的時光。起初還都能壓抑,可到後面。
她紅著眼眶,不時躲避我的視線,偷擦著淚水。這讓我的心更難受,明明心裡都還愛對方,可又不得不分離,或許,這也是生活,更是現實,在快到家時。
終於忍不住,一個急剎把車停在了路邊,子起初有些訝異,但很快又明白般。我翻出車內的煙盒,打開車門,走了下去,點上一支菸,用力的著,任由刺喉的煙味灼燒喉嚨,我卻不願停下。
突然,我有些明白葉紫嫣為何喜歡躲在煙霧中,讓人看不清,抓不著,更無從琢磨,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人躲避現實,活在一個沒有傷痛的世界,這一刻,我也有些喜歡上這種味道,這種覺。
“別菸,對身體不好。”子不知何時下車,站到我身旁。
“沒事,我就想試試。”我望著慢慢燃燒的火星說。子苦笑,沒有在說,或許她明白,也理解我需要找點東西來發洩。一支菸完,我又點上一支,她輕聲道:“等會我們都要開心點,不然他們會看出來,”
“嗯!”我回望著她,點頭。了兩支,平常少菸的我,有些頭暈,但覺好了不少,情緒總算平復了一點,子不太喜歡煙味,早早躲進了車內。我深了口氣,上車重新上路。一個小時後,車停在家門前。
經過幾年的發展,村裡已經通車,不像以前,只能開到村口。村裡也大不一樣了,以前的土瓦房,已經變成了獨棟小樓,小院。不少搬出去的住戶。
為了每年村裡的分紅,還為了做點生意,又搬了回來。村子比以前擴建了不少,人多了,也更熱鬧了。前兩年我想把父母接到城裡住。
畢竟我哪兒地方大,相互也有個照應。母親沒說什麼,父親卻不樂意,在他看來,已經在這兒生活了一輩子,習慣了,到我哪兒去,住不慣。
只每年有空的時候,來我哪兒住幾天,然後就回家了,他們堅持,我也沒轍,只能出錢,重修了家裡房子,也希望他們能住的舒適點。
現在的我,儼然成了村裡的名人,連不少小孩都認識我。見我回來,一早就等在家門口的孩子,歡呼的奔向裡面,興奮的喊著叔回來了,叔回來了,或許是有人叮囑,報信去了。
不少在附近菸的人也圍上來,熱情的打著招呼。村子不大,誰家有喜事,全村人都來幫忙,慶賀,圖個熱鬧。屋內很快一群人出來,母親也跟在人堆中。子剛下車,母親就笑著來,拉著她的手一陣關懷。
看著母親臉上的笑容,我有些不敢面對。子雖然在車上時還有點不自在,但見到母親後,臉上也出笑意,媽長媽短的問候著。兩母女膩呼在一起,我被遺忘在一旁,但現在,我反而覺一陣輕鬆,因為我擔心萬一笑不出來,出馬腳。
母親領著子進屋,我在後面提著東西跟上。不少小孩在外面圍著我的車轉悠,嘻嘻哈哈的鬧騰著。聽著四周的歡聲笑語,每個幫忙的人見我們都熱情的打招呼,我也強笑著回應。
場面確實很熱鬧,山裡的人都樸實,每天有頓飽飯,吃了坐檯階上袋煙,都是消遣,何況現在大夥難得聚到一起。大院裡的四方桌已經搭好,看著忙碌的人群,似乎也準備的差不多了。我忍不住問道:“爸呢!”
“在裡面,今天他是壽星老,等會才能出來,”母親回頭說。到現在,我們這兒依舊沿襲著老一輩的傳統,開席之前,壽星不出門見客。我和子跟著進門,桃二叔和桃燕在裡面幫著收禮,發煙。見我和子進門,點頭打過招呼。聽到我回來,裡面幫忙的伯母,姑姑,嬸嬸也都出來,歡心的問候幾句,畢竟不是今天,一年也難得見上一次。母親向桃二叔問道:“人到齊沒有?”
“差不多啦!”桃二叔翻了遍彩禮本說。
“差不多就點鞭炮,準備開席。”母親說道。
桃二叔點頭,吆喝外面的人,有人將早已纏在竹篙上的鞭炮,扛出了門外。知道要放鞭炮了,所有小孩都捂著耳朵衝進屋內,女孩明顯很害怕,男孩就好點,雖然也害怕,但更多是興奮。
就和我小時候一樣,就等著鞭炮放完,去下面撿沒炸的玩。可不知不覺,那時的童真已離我很遠,在也回不到那個年代了,就像我和子的愛,看著外面的歡聲笑語,一片和樂,我卻有些傷。
正出神間,一雙溫暖的小手,輕輕捏住了我。訝異的回頭,子望著我,淡笑了一下,明白她眼中的意思。收攝心神,回笑表示沒事,她想收手,我卻不願放棄,掙扎了幾下,她最終停止。
鞭炮被點燃,噼裡啪啦的炸響起來,雖然很吵,但每個人臉上都出開心的笑意,對他們來說,能開飯,有好吃的就夠了。
看著他們的單純,我有些羨慕,或許真像子說的,人有時候真的需要不了太多。筵席開始,小孩出去拾鞭炮,大人在後面招呼著快回來吃飯。客人陸續入座,酒菜也很快上桌。
我們是主人家,原本不能吃第一席,但一些識的卻非要招呼我,說這麼久不見,要一起喝幾杯。
執拗不過,母親和子也以我幫不上什麼忙為藉口,將我推上了桌。父親肩上披著紅布出來,這麼多人來給她祝壽,能看出他很開心,平常都是一臉嚴肅的他,難得出回笑臉。
不過看著他佈滿皺紋的臉,我突然覺得這些年虧欠他們太多,常年漂泊在外的我別說盡孝道,連生病時的端茶遞水也幾乎沒有過。
第一碗酒,是賓客祝壽的,後面就是主人逐桌回敬。我們這桌就我最小,其餘人幾乎都是和父親平輩,要不也小不了多少,老實說,坐這兒我有些不自在,但也無奈。
酒席上,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桌就是磨酒的,清一的大男人,而且桌上多擺了壺酒。我們這兒的人,不管是老人,還是年輕人,都不愛喝那些帶著名兒的酒,酒席時,就是小鎮酒廠裡自己釀的高粱酒,喝著夠勁兒,喝不慣的人,大多都被辣得人直咳嗽。每人身前都擺著個小瓷杯,一杯下去。
喉嚨火燒般,身體都快出汗了,很久沒喝,有些難受,但心裡卻覺很好,或許現在的我,就是需要幾杯烈酒,好好醉一場,即便我酒量好,也不敢跟這些老酒量喝,若是往常,我會想著方兒的躲酒。
但今天,我不想躲,不但來者不拒,還拉著他要吃好點,喝足點。沒人察覺到我的反常,看到我的大氣樣兒,反而酒桌上的氣氛很好,或許是這幾年我為村裡帶來了發展,一個個都拉著我敬幾杯,說幾句。這個酒確實夠烈,以前聽老一輩的人說,這是72度的高度酒,不知道喝了有沒有半斤,反正很快就飄飄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