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關鍵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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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他們說什麼，子一直都很堅持，我愛她，更動於她這份堅持，也是她，讓我堅持了下來，最終讓岳父一家同意了這門親事。

“當年是我動，替他們做了決定，可今天，這一份讓我動，讓她牽掛的東西，已經被你親手斬斷。

你傷了她的心，你說我還有何理由讓你見她，別怪我們心狠，現在你就是在這兒跪三天也沒用了。”岳父搖頭說。

“我知道我錯了，讓我再和她說幾句好嗎？”我哀求道。

“哀大莫過於心死。

她已經對你死心了，把這離婚協議簽了，就是你愛她的最好證明，不要再讓她為難，傷心了。”岳父語重心長道，看著被我丟在地上的離婚協議，上面白紙黑字，還有子的簽名，覺得那麼刺眼。

心裡掙扎，不管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都不想去籤。我只想見子，想看看她的樣子，聽聽她的聲音，猶豫間，一陣悉的香味飄來，一雙溫暖的小手扶住了我，輕輕將我從地上扶起。

壓抑不住欣喜，訝異的回頭，終於再度看到那悉的容顏，果然是子，我原本想了很多借口，說辭，此刻都被忘的乾乾淨淨，現在，面對她，什麼說辭都已經不重要了，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那顆真心，和她對我僅存的一點愛。

“為何要這麼作賤自己？”子眼中有悲傷，不捨，還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平靜。不管怎樣，她能再度出現，就已經讓我高興。

“為了你，讓我做什麼都願意。”我堅定道。

“我明白。”子笑著點頭，有欣喜，但更多的是痛苦，喃呢道:“可有些事，已經晚了，你越是這樣，只會讓我越痛苦，你明白嗎？”

“為什麼？”我脫口問，我心裡有太多的不明白，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要離開，不明白她為何這麼堅持，更不明白她為何堅持一切都太晚了。

可憐的是，我本沒有覺到，我覺得我們還沒有到絕路，還能從頭再來的。跟著子出來的，還有岳母，後面一大家子人，或許是覺得人太多，有些話不合適在這兒說，子回身道:“我們出去走走，你們先進去吧！”

“小妹，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小舅子有些不放心道。

“沒事。”子堅持，轉身邀我道:“走吧！”害怕面對這一家人，能換個地方，我自然願意，跟了上去。沒有上我的車，子帶頭在前面走著，雖然疑惑，但只能跟在後面。我邊在心裡想著如何說服她，讓她回心轉意，邊悄悄觀察著她。

小舅子說的沒錯，子雙眼紅腫，似乎哭了很久，但現在她，讓我有些害怕，因為太平靜了，不管是眼神，還是話語，舉動，都太平靜了。離婚，不應該是哭天喊地，傷心難過才對嗎。

而此刻的她，面對我時，更像是一個關心我的好朋友。看我難過會悲傷，會痛苦，會為我著想，但就是不會再愛我，或許真是岳父說的，哀大莫過於心死。

她把一切都看開了，這正是我害怕的。今天的子，過於輕鬆了，放棄了高跟鞋，穿上了舒適的平底鞋，輕緩的走在路上，似乎連路邊一棵小草都能引起她的注意。我們什麼都沒說。

就這樣靜靜的走著。我想說點什麼討她歡心的話，可我說不出來，走了很久，我有些惱恨自己，恨自己沒用，平時能說會道，這個關鍵時候竟然掉鏈子了。可就是這個惱恨，突然讓我覺得似曾相識，心中有種異樣的覺，好久沒有過的覺。

覺現在很像我們第一次約會，那時靦腆的我，面對她時，連話都不敢說，她看我一眼，都會讓我臉紅心跳，結結巴巴。彷彿想看我出醜的樣子，偶爾她還會故意逗逗我，手輕輕搭我一下，接著我就會緊張的全身僵硬，面紅耳赤。

她便藉此取笑我一點都不像個男人，這似乎是她開心的源泉，也是她樂此不疲的遊戲。不知是現在即將失去，還是那段子，永遠都是生命中燦爛的時光。現在回想，依舊覺得甜，幸福也充滿心間。

“你覺到了嗎？”子的聲音突然傳來。

“什麼？”我醒悟，疑惑道。子淡笑著指了指心口。我明白過來，輕輕點頭，她笑了笑，指著前面問道:“還記得這兒嗎？”抬頭望去，愣了愣，剛才一直在想事情，默默跟在後面沒有留意到，不知何時，已經回到我們大學的籃球場。這也是我們真正認識的地方，我怎麼可能忘記，淡笑點頭。

“那時的我還很少女，很喜歡看男生打球，覺得男生打球的時候，特帥，就是在這兒，我喜歡上一個學長，每天都來看他打球。”子說著坐到球場邊上，一個靠前的石凳上。我也跟著坐過去，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青蔥年代。

“後來你說是為了我，也加入了籃球隊，可那時我本沒留意過你，好像記得你太瘦了，而且還不夠高，總是搶不到球，在學長手下老是出醜，就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嘴角掛著絲笑意道。

“他們只是比我打的久一點罷了。”不知是觸景生情，還是受她染，我也漸漸冷靜下來，反駁道。子笑了笑，也沒堅持，自顧自的說道:“後來，我向那個學長表白了，我們很快就在一起。

他很瞭解女生，知道女生都喜歡什麼，第一次約會就給我送花，帶我看電影，在我動的哭時遞紙巾，吃宵夜講笑話逗我開心。

那晚我真的動心了，對他由少女似的喜歡，也變成了愛。”對子口中講到那個學長，我不意外，因為有些事我知道，只是有些不明白。

她為何這個時候，說這些。不知道我的猶疑，子繼續道:“第一次約會那晚，他就想讓我別回家，那會兒我猶豫了。”頓了下解釋道:“不是對他沒覺。

而是完全沒做好準備，才剛接觸，我本沒想過那些。”就在我心裡暗罵那傢伙，又有點謝他的心急時，子說了句讓我心裡發酸的話。她瞄了我一眼，輕聲道:“若他耐心點，不那麼心急，或許我真會同意。”

“不過後來，他突然就對我冷淡了，也不在聯繫我，我在場邊為他加油，他也裝著沒看見。沒多久，他就又有了女朋友，那天就和今天一樣，天空陰沉，沉悶。”子說著看了下天空，接著道:“我第一次親眼看到他們在球場邊親親我我，當時我既震驚又驚訝，他怎麼能這樣對我，他把我的愛當什麼了，他把我當什麼了。”子雖然說的話覺動，但她的語氣，神情都很平淡，彷彿不是在控訴，只是一點小不滿。我能明白她現在的平靜，可又有些痛苦，不甘。因為她現在面對我，也是同樣的平靜。

“我衝過去找他理論，結果他說我們本就不算男女朋友，還當著那個新女朋友，把我狠狠羞辱了一番，說我去勾引他，還假正經，把我以前寫給他的信，全丟在了地上。”說到這兒，子的臉上終於有一絲氣憤，不平。

即便是現在，我依舊替她惱怒，因為那天的事，我也在場。

“那會附近有很多人看著，還有他那個新女朋友的得意勁兒，我到現在都忘不掉。

那一刻，面對人群的指指點點，我只想找個地鑽下去，永遠都不要出來見人了。當時我很想責罵，訓斥他，可那會才發現，我本找不到任何理由。我想逃，但又有些不甘心被他這樣羞辱。”子為難似的說。

接著笑道:“那一刻，你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狠狠給了他一拳。”看了眼當初打在那傢伙臉上的右手，現在依舊不後悔。

“我當時有些被嚇到，還怕事情鬧大，有點害怕，但覺得太解氣了。”子前面說的還很擔心，後面又怪笑起來“關鍵時候，我還是用得上吧！”我也忍不住自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