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情緒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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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麼？”我收回視線問。

“什麼都不知道，但有些事我不用知道，也能猜到。”肖陽笑說。

“猜到什麼了？”我又問。

“你在高玥哪兒吃虧了。”肖陽笑說。

我苦笑了下，沒有否認，不過要我說現在發生的事，卻又覺得難以啟齒。轉移話題道:“能不能說說，你和高玥的事兒？”

“我和她，有什麼好說的。”肖陽愣了下說。

“比如…那個產的孩子。”我沉道，原本覺得難以開口，畢竟這是他和高玥的事，而且是高玥的傷心事，但現在，我就想從他這兒得到確認。

“她跟你說過這事？”原本擔心肖陽會變臉，誰知他只有些訝異。我點頭。肖陽笑著搖頭，問道:“她怎麼跟你說的？”

“她說是你只顧著事業，不想要孩子。”我直言說。

“你相信她的話？”肖陽反問。

“當然。”我說。

“現在還相信？”肖陽滿臉驚訝。我點頭。肖陽望著我邊搖頭，邊笑了起來。

“那怎麼回事？”看著他像是在笑白痴的樣子，我無奈的問，良久，肖陽才停住笑意，望著我道:“那只是個意外。”我沉默的回望，沒有說話。

畢竟，不管高玥對我做了什麼，以我的立場，自然更信任她。看出我的懷疑，肖陽嘆了口氣說:“我告訴你，她有時會情緒動，無法自控你信嗎？”

“還真沒發現。”我搖頭。

“那是你和她的距離還不夠近，雖然她外表看似冷漠，高傲，但這都是她防禦的鎧甲，害怕受到傷害，就故作冷漠，以較高的姿態，拒絕那些想要靠近的人。

可這一切都裝出來的，其實她的心很脆弱，是個很沒有安全的女人，有時一點點小事，就能讓她掛心好久。”肖陽分析似的說。

“但她說是你不想要孩子！”我疑惑說。

“是。！但那只是我的一種擔心，因為她時常情緒失控，我害怕她無法照顧好孩子，我只是希望她能學會控制自己。”肖陽解釋說。肖陽的話，讓我無法相信，我毫不避諱的說:“我還真沒發現你有這麼體貼。”

“你悉的只是那件事以後的我，那件事，將我們都改變了。”肖陽也不逃避，承認道。

“你是說，你沒有想過要打掉那個孩子？”我問。

“我說了，那是個意外，不管怎樣，他都是我的孩子。”對我的懷疑，肖陽有些氣悶，強調道。想了想接著說:“她原本就不善於控制情緒，懷孕後就更容易動，加上我偶爾的言語或許刺到她。

那段時間她變本加厲，經常懷疑我在外面有女人。為這些事，我們每天都爭吵。”雖然肖陽說的像是真的，但我一時仍難以相信。

不知是不是後悔，肖陽嘆了口氣，才接著道:“外面應酬多，出事的那天，我喝了不少，確實有些醉了，原本就沒想過太多，也是為了逃避她，回家倒頭就睡，她卻不知從哪兒找到長頭髮，跟我吵鬧，非要讓我解釋清楚。

我說不知道，她本不信，我被她鬧的沒轍，就要證明給她看，我都快一個月沒碰過女人了。結果她說我髒，不願意。當時醉醺醺的，拉扯下，也不知道怎麼就從上掉了下去，”聽到這兒，我腦中浮現出那晚高玥哭訴時的樣子。肖陽不知道我在想什麼，繼續道:“當時我的酒就醒了，急忙把她送到醫院，結果孩子還是沒保住。自從那件事後，她就不在跟我同房，雖然在外人看來，我們還是夫，但我知道。

其實她心裡有些恨我，覺得是我背叛了她。”說著停下，肖陽苦澀似的喝了口茶，才接著道:“我知道她喜歡小孩，一直想有個自己的孩子，我也知道自己有錯，起初一直跟她解釋，想求得她的原諒，可她本就聽不進去，還不停說我髒，不願跟我講話。

這樣拖了半年，說不清是太累，放棄了，還是被她冤枉的心裡憋屈，那天吵架後，我到酒吧喝了不少，有個漂亮的女人，主動貼了上來。不知是喝太多，還是覺得與其被她無端端懷疑，還不如真把事情做了。談好價錢，那晚我就和那個女人睡在了一張上。”我有些愣住，即便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肖陽，但聽到他的話，還是覺得有些可惜。肖陽卻有絲興奮道:“雖然隔天醒來有些後悔，有些覺得對不起高玥，但竟然還有些痛快，覺在心裡憋屈了這麼久的情。

終於得到了釋放，後來，我不再去求她的諒解，帶著點報復，慢慢陷入，再也停不下來。”

“你為什麼不早跟我說這些？”我有絲氣惱，又有絲無力。

“我為什麼要提醒你？”肖陽卻反問，帶著點恨意笑道:“你別忘了。

雖然我和她吵鬧，冷戰，但還維持著一段名存實亡的婚姻，是你的介入，將她從我身邊奪走。老實說，當初看著你迫不及待的往火坑裡跳，我也很開心呢。”聽到肖陽的話，我一時無語。想氣，可氣不起來，想恨，又不知道從何恨起。

“況且我提醒過你，是你自己不聽罷了。”肖陽喝著茶，看好戲般的笑道:“而且，雖然我和她的婚姻不美滿，但我們不是仇人，沒你想的那麼苦大仇深，她在你面前演戲，無非是覺得你有利用價值，想借你離開我而已。”聽到肖陽的話，我苦笑了下，或許真是我自作自受，畢竟，是我自己一頭撞進高玥懷裡，還樂此不疲，無法自拔。不過看到肖陽的笑臉，還是覺得憋屈，鬱悶，忍不住道:“為什麼選我？”

“因為她很清楚，如果無故提出離婚，我不會答應，她只是利用了你和我的過節。至於後面發生的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估計我猜的也八九不離十。”肖陽看戲似的說。

聽到這一切，我的心突然有些亂。仔細想想，或許真是我自作多情，天底下那有那麼多好事，一個有家的女人會拋棄家庭，無端端的妥協我。嘆了口氣，苦澀道:“那為什麼現在又要告訴我。”

“因為，現在她已經離開你了，你不覺得我們同病相憐嗎？讓你知道點真相，也算是對你的一點安，而且，這個時候，將她在你心裡的美好形象破壞，不是很有趣嗎？”肖陽半是同情，半帶報復的說。

“真是謝謝你的好心呢。”想知道的我已經明白，有些事，我已經不想去知道。因為現在確實如袁秀所說，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傷害就越大。不在理會對面的肖陽，起身離開了茶樓。

不知是怎麼回到車上，坐在車內，望著外面忙碌的人群，突然很茫然，忙碌了幾年，現在卻不知道自己都在忙些什麼。無力的靠在座椅上，電話突然響起來。

原本不想接，卻一直沒有掛斷，最終拿起來，竟然是高玥的號碼，那一刻，我的情緒很複雜，既動，又疑惑，氣憤。

覺就像是一個快餓死的人，見到前面有一大堆烤的番薯，卻沒有水。電話接通，我們都沒有說話，透過電話，我甚至能聽到高玥有些沉重的呼，眼前還能浮現出她那張誘人的紅。

沉默良久，她率先輕聲道:“對不起。”

“沒關係。”我平淡的回。

“我只是不想一無所有。”高玥輕聲說。

“明白。”我點頭，長嘆了口氣，見她半天不說話，問道:“要離開了嗎？”

“嗯！”

“很遠？”

“嗯！”

“希望你能成功。”

“謝謝。”我們的對話很平淡，彷彿一切的情，情緒都不存在，就像兩個在路上，久未遇見的普通朋友，或許這是最後一次通話，思索後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還要給我打電話？”

“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不願再受別人控制，我想自己掌握命運。”高玥說。

“明白。”我苦笑。

“不要太恨我。”高玥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