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彷彿不認識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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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無法解釋，無法開口說是因為我欠下兩個女人的情，只能犧牲，傷害你。我覺得這會讓她更受傷，更無法接受，我也說不出口。回望著她，狠心似的笑道:“有些事，說不清楚，你也沒必要知道。”看著她眼中的一絲希望幻滅，我的心有些疼，說不出的疼。逃離般轉身出門，又停住道:“你如果願意，可以來接管承夢。”說話時，我連頭也不敢回，我害怕看到她的眼神，她的表情。

“啊…”果不其然，接我的是一聲尖銳的哭喊，緊接著身後的門被哐噹一聲關上。我站在門外，我們只隔著一扇門，我卻覺關上的是我們的心，切斷的是我們那絲理不清楚的情，那扇門。

就像陰陽，將我們隔離在兩個再也觸摸不到的世界。我不敢去想高玥有多傷心，多失落，也不敢去想她是不是恨我。太多的罪孽纏繞著我，將我拖入最黑暗深淵，下面冰冷刺骨。

而我，也註定再看不到光明。出了公司，站在空曠的停車場，望著天空的驕陽，刺眼的陽光讓我睜不開眼，卻覺不到一絲溫暖。

我心中有些覺得委屈，還有些想哭，甚至有那麼點為了我的懦弱，苦惱而氣憤，可我一點也哭不出來，只剩下氣憤。按住那輛曾經讓我高興過好久的車，發瘋似的狂踢。

直到全身無力，腳也失去知覺。刺耳的報警器不停鳴響，車燈也不停閃爍，遠處的行人指指點點，不知是在看笑話，還是在嘲笑，但我已經沒心思去理會。我只想找個地方，安靜的躺著，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管。

車以急速開回家門，子正在院子裡剪花，見我下車，撫開額頭的劉海，疑惑道:“今天怎麼這麼早？”我沒有回答，走近後丟掉她手裡的尖刀，拉著她的手，徑直衝向臥室。

“你幹什麼？”途中子疑惑道。我沒有回答，抱著她躺到上，起初以為我想行歡，她還有絲牴觸，喃呢著這是白天，她還沒準備好云云。我沒有解釋，把頭靠在了她的前，這一刻，只有她，只有她的懷抱，才能讓我覺到一絲溫暖，或許察覺到我低落的情緒，她沒有在說話，她緊緊抱住我，像安撫小孩般，輕輕梳理著我的頭髮，在我耳邊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我輕輕搖頭，把她抱的更緊。深深呼，聞著她悉的氣味，享受著她的溫柔，終於覺到心跳。

覺到一絲體溫，就這樣靜靜的待著，不知過了多久，是十分鐘，還是一個小時，我不知不覺，舒服的睡著，等醒來時，已經是傍晚，子還在身邊，像母親般笑望著我。

御風最終還是賣掉，高玥籤的字，她說御風是她的東西，既然在她手裡開始，就要由她來結束。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很她能答應，不過沒等我說句謝謝，她就獨自離開了。我心裡很想補償，問高玥承夢的事考慮的怎麼樣，她說這幾年很累，想要先休息下。

我知道她的意思，本想挽留，可又找不到藉口。只能看著她踩著那雙恨天高，慢慢消失在我的視線。永興需要的是錢，把籌到的錢給羅姐後，我沒有在理會這事。接下來的幾天，我和子都呆在家裡。

每天帶著笑顏，陪她除除草，看電視，黃昏的時候看看落。不知為何，我心裡總覺堵得慌，想發洩，可又找不到發洩口。子卻說這樣的子很好，她每天臉上都充滿笑顏，開心的下廚，打掃房間，似乎每一件在我看來沒必要的小事。

她都做的很開心，完全樂在其中的樣子，這樣拖了一個星期，我心底的情緒越積越多，總覺什麼時候會承受不住，將我壓垮般。這天下午，在廚房幫著子洗菜，她突發奇想，說是晚上想在家裡燙火鍋。

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我還是滿足她的要求，買了不少樣菜。回家就分好工，她洗素菜，我負責肚，小魚的類。

差不多整理好，正鬧騰間，突然收到短信。我們都愣住，猜到是誰發來的信息。不知為何，我心裡有股壓抑不住的動，興奮，比以往來的都要強烈。自從沐心如離開，如今又發生這一切，雖然沒有表現出太多，但我的心一直無法釋懷。

我明白這樣下去不行，可苦悶的沒有解決的方法，直到此刻，想到俱樂部的眾人，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那點期待終於沖淡我心中的鬱結，甚至急沉淪到那個忘卻一切，什麼都不在乎，不用管的世界中。子嘴角的笑意卻慢慢散去，拿起桌上電話，平靜的看了眼。

“怎麼啦？”我明知故問道。

子回望了一眼，淡笑著將電話遞給我。接過後裝模做樣的看了眼，掩飾住心底的急切，平靜的放回桌上道:“別想太多了，搬桌子點火，開始下菜吧！”子靜靜的點頭。一切都按計劃進行，可子臉上的笑意，卻不再那麼燦爛。我有點擔心，可更多的是期待，覺只有到那個世界中，才能得到暫時的放鬆，忘卻。

隔天，一早就開始準備，子卻有些沉默。我在臥室挑選衣服，子坐在前一言不發。比過幾套後，最終選中套深條紋西服，看起來神，又不是太嚴肅。領帶卻有些拿不定主意，一條條比過後，最終剩下粉紅，藍，黑。

“那條好看？”我望著鏡子中的子問。子看了眼鏡子，挑選說:“粉紅。”

“我也覺得這條不錯。”我笑道，把其餘兩條放下，察覺子一直沒動，疑惑道:“你怎麼還不換衣服。”子望了我一眼，言又止了好幾次，最終卻沒有說話。

“怎麼了？”我放下領帶，回頭問。子看了我半響。

突然道:“老公，我們能不去了嗎？”

“為什麼？身體不舒服？”我擔心的走到她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問。

“不是，只是我有些累了。”子搖頭。

“以前不是都好好的嘛！”我捏緊她的手，鼓勵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我們退出吧，好不好。”子哀求道。

“幹嘛突然說這樣的話？究竟怎麼啦？”我不解她為何現在又提出，又理解她為何要提出的問。

“就當為了我！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嗎？”子出了手，反問。

“當然不是，只是這麼幾年，不都這樣過來了嗎？”我辯解說。

接著道:“何況心如才剛走，所有人情緒都很低落，如果我們再缺席，不是雪上加霜嗎，讓其餘人怎麼辦？”子紅著眼搖頭，可憐兮兮的望著我說:“當初你為了我，為了挽救我們的愛，答應加入俱樂部。難道不能為了我離去嗎？”

“可…”我還想解釋，子突然緊握我的手，打斷道:“我答應你，只要我們離開，將來無論發生什麼，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好嗎？”我的心很掙扎，矛盾，一邊想著照顧好子，一邊心裡又捨不得。

何況心如才剛走，俱樂部所有人情緒都很低落，如果我們再缺席，不是雪上加霜嗎，讓其餘人怎麼辦。

“快點準備吧！時間快到了。”我手起身說。

對著鏡子打領帶時，偷偷看了眼子，看到她的無力，失落。我的心越發矛盾，痛苦，很想答應她，讓她開心，可在我看來，於情於理，現在都不是離開的時候，心裡堵著太多事，我也沒心思認真去思考，抉擇。

害怕面對她，打好領帶，我匆匆逃向外面，在客廳等了一個小時，時間已經差不多，卻不見子出來，有些擔心，只能轉回臥室道:“芸涓，換好沒…”子依舊坐在哪兒，完全沒動過，面對她空的眼神，剩下的話，噎在喉嚨，心裡一陣痛，擔心的湊近道:“芸涓，你怎麼啦？”她這才回過神來，看到身前的我，彷彿不認識般，良久，才搖頭輕笑道:“沒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