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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眼中一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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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的投機,不知不覺就過了這麼久,現在才想起。這不,怕你擔心,剛開機就給你打電話。”我繼續編說。唐薇的白眼,轉換成不屑,我賠罪似的諂笑。

“下次不準再關機,讓我擔心。”子還是不幹,嬌怒道。

“啊?”這事兒,我還真難以保證。

“關機前也必須跟我說一聲,沒電也一樣,必須先打電話通報。”或許知道我為難,子退步說。

“好,知道啦,知道啦!”先安撫住她,我痛快答應。女人就這樣,只要一鬨,什麼事兒都沒了,子語氣轉柔,喊道:“老公。”

“嗯!”我壓低聲音回應。

“你什麼時候回來。”子柔柔的說。

“咋啦?”我問。

“我想你了。”子撒嬌似的說。

“哦…很快,已經在路上,馬上就回來。”這不說還好,說的我心都酥了,恨不得立刻飛回家裡。

“那快點,我等你。”子終於喜悅說。

“嗯…記得洗乾淨,等我哦。”我期待似的隨口道。

“去你的,想什麼呢,不理你了。”子嗔怒,說完掛斷了電話。忍不住笑了下,起身收起電話。唐薇招呼道:“誒,現在就走啦?”

“啊…還有事兒?”我回頭不解。

“難得遇上回,陪我跳會舞啊!那些人一個個都想佔我便宜,在裡面一點都不自在。”從頭到尾,我都命攸關了,唐薇卻沒有一點危機意識,還振振有詞說。面對這個女人,想鬱悶也沒轍,她就是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牽無掛,什麼都不上心的人,不過這樣的人,往往沒什麼煩惱,反而有點羨慕起來。

我無奈的勸說:“時間差不多了,快回家吧!郭祥估計也要回去啦!”話語剛落,唐薇就從沙發上跳起來:“什麼?你不早說。”連一旁的假髮都不要了,急衝衝的奔向門外道:“我先走啦!”望著唐薇的背影,我忍不住輕笑,看來也不是無牽無掛,她心裡還是有人。我也收拾好心情,疾步出門。

起初沒想起還好,一旦想起來,心裡就焦得慌,即使聽子說沒事,還是想親眼看看。沒去公司拿車,直接攔車回家。到小區下車,本想急衝衝趕回去,一個聲音卻叫住了我。回頭望去,是金煥。

“怎麼樣?沒事吧?”雖然心裡焦急,我還是趕過去。

“多此一問,不是早說過,有我在,不會有事嘛。”金煥不耐煩說。

“他們沒派人來?”我反而有些疑惑,剛才從電話中,隱約就聽到子說什麼,她能有什麼事兒,似乎一點都沒察覺到什麼,而董奎當初的電話中,又說已經派人去了。

“怎麼沒有,那傢伙還心狠手辣,帶著刀呢。”金煥說著從車裡遞出把短刀說。我接過短刀,隱約認出像是那晚在董奎的別墅,廣柱用來割人喉嚨的那把。驚慌道:“我子怎麼樣?沒事吧?”

“當然沒事,雖然那小子還有點能耐,不過他一出現我就發覺了,沒等他出手,就被我給放倒了。”金煥輕描淡寫的說。說的輕巧,但廣柱可不是個善於之輩,但現在也沒心思多問細節。轉聲道:“那就好,人呢。”

“後備箱裡。正睡著呢,一時半會醒不了。”金煥示意問:“要怎麼處理?”我望了眼家裡的窗戶,無奈的上車道:“先去城外,看看是誰在說。”金煥二話沒說,開車調頭。路上我暗自思定,如果是別人,就教訓一頓在看情況,畢竟只是個聽命辦事的人。如果是廣柱。

就有些不好說了,從第一次見他,這人的敵意就太明顯,而且還心狠手辣。既然已經決定要跟董奎鬥法,不管是為了除掉他的爪牙,還是為了以除後患,這種對手,越早剷除越好。二十多分鐘後,車停在城外的山。金煥下車,帶著我把後備箱打開。看了眼裡面的人,雖然臉上大片淤青。

但還能認出,果然是廣柱。咬了咬牙,那董奎還真是狠毒,對付子一個女人,竟然派這種殺人不眨眼的人來。

“把他拖出來醒。”我帶著絲怒意說。

金煥也不多話,伸手抓住廣柱的胳膊,一把將他從後備箱拖出來,丟在了地上。暗自心驚,廣柱人也不瘦,少說也有一百四,五十斤,讓我去,估計得兩個手抱才行,結果在金煥手裡,就像拎小雞一樣,一隻手就輕易拽了出來。

但現在也沒時間去恭維,摔在地上的廣柱,哼哼唧唧的睜開眼來,東瞧西瞧,似乎還有點恍惚。我帶著絲笑意湊近道:“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誰知廣柱本沒理我,轉頭望向身邊的金煥問:“是你動的手吧?”金煥咧嘴笑了下,點頭承認。見廣柱把我當空氣,本想生氣,他卻又回頭望著我,輕蔑似的笑說:“確實沒想到會落你手裡。

不過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別忘了,我身後可是董老闆,你動我,就是和他過不去,這筆賬,相信不用我說,你也清楚。”我咬牙想罵,廣柱有持無恐的搶先道:“事到如今,相信你多少也知道了一點董老闆的能耐。惹上他,這座城裡就沒了你的容身之處。”

“放你媽的,惹急了,小心老子先做了你。”再也忍不下去,揮拳就朝著廣柱臉上砸去。不知是沒料到我會動手,還是本不想躲,廣柱頭被打的偏想一旁,不過立刻又轉回來,目兇光,惡狠狠的瞪著我。

“叫你瞪。”心裡早已和廣柱結怨,不等一旁的金煥出手,我就揮拳,噼裡啪啦一頓暴揍。不多時,我氣吁吁,手都打軟了,廣柱嘴角鮮血直,卻沒多大傷般,又掙扎著坐起來。

吐出口血水,咧嘴不屑的望著我,看著廣柱被鮮血染紅的牙齒,我有絲心驚,果然不是尋常的地痞氓。

這樣的拳腳,只能傷到他一點體,卻無法給他心理造成任何壓力,更無法讓他害怕,只會讓他更為不屑。看來在他心裡,拿定我只敢動手,幹不出別的,本就沒把我當回事。被人小看,只要是有血氣的男人,都會發火。

說不上是新仇舊恨,還是看不慣廣柱那藐視的眼神,想與他鬥一鬥,我收回手,笑問:“你們平常懲罰人,一般會怎麼做?”

“嘿,你不是已經見識過了嗎?”廣柱滿眼紅光說。

我心頭一凝,眼前浮起那晚,廣柱摸下脖子,鮮血噴湧的畫面,即使到現在,背心還有些發冷。

或許看出我變的臉,廣柱輕蔑似的笑起來道:“既然害怕,就早點放了,我或許還能求董老闆網開一面,只廢你手腳,留你一命。”俗話說,泥菩薩也有三分火,一再被人看扁,我怒上心頭,咬了咬牙,笑道:“你想不想試試?”廣柱毫不畏懼的回望著我,不屑道:“我敢試?你敢做嗎?先不說你怕不怕吃官司,可別忘了,如果動了我。

就是董老闆那一關,你也過不去。”

“董老闆哪兒,你不用心,既然他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至於官司,我也可以學你們啊…做的乾淨點,只要沒證據,誰能奈我何。”我半壯膽半誠實道。

“怎麼?你想殺我?”廣柱凝目望著我問,事到如今,還滿臉無所謂,想起這段時間,他們的所作所為,把我的無路可退,我現在還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冷笑問:“你認為我不敢?”

“董老闆知道,一定會把你碾成灰。你不知道他背後有多大座山,在這座城市,你搬不動的。”廣柱雖然沒直言不信,但言語中依舊有威脅,有反抗。

“我就是要敲山震虎,讓他知道,狼急了會吃人。我也不想去搬他,只要他不來惹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過,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說不清是廣柱的一再挑釁,還是想到董奎的所作所為,我眼中的一絲猶豫,慢慢變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