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今天沒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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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人在屋簷下，有時身不由己，我放緩語氣道。

“我知道，要不這樣，你帶著東西先過去，幫我頂住一會。我下班後，直接趕過來，好不好？”子著急的回。

“現在都快六點了。”我看了下時間說。

“我儘量七點前趕過來，好了，不說啦，領導還在臺上演講，看到我了。”子說完就匆忙掛斷了電話。嘆了口氣，一陣無語，總算體會到一點當初我在公司忙碌，她在家裡著急上火的心情。

無法去怪，只能收起電話，提著禮物出門。和子結婚已經幾年，按理說應該習慣了，可每次去岳父家，我還是跟第一次一樣，覺就是敢死隊上戰場。以往子陪在身邊還好點，畢竟如果有什麼事兒，她還能幫我擋擋，可今就我一個人。

想到等會不但要接受她們的盤問，還得幫著子頂一陣，心裡就虛得厲害，像是被著光著身子上街，即使滿心不願，心虛，還是得硬著頭皮上。

而且今天子不在，得比往年去的都早，路上加快車速，等趕到岳母家時，剛好六點過。車剛停在門口，外甥女就從屋內跑出來，好像沒多少子。

當初那隻抱在懷裡的寵物狗，已經能拉著外甥女四處跑了。我提著東西從車內下來，沒看到子，外甥女趴在車窗上，望著裡面道:“小姑呢？”

“有點事兒，等會就到。”我笑說。不知是不是不討小女孩喜歡，這丫頭似乎從來對我就不怎麼冒。

喪氣的哦了一聲，就不在搭理我，牽著小狗回屋。大嫂也從屋裡出來，接過我手上的東西，不過相同的問答又重複了一遍。大嫂似乎也有些訝異，不過沒說什麼，笑我進去。

“媽，妹夫來了。”嫂子進門就對著廚房喊道。

“來啦，坐，坐，飯馬上就好。”岳母從廚房探出頭來，不過看到我身後空空如也後，疑惑道:“芸涓呢？”客廳的岳父，大舅子都轉過頭來。

“她公司最近事兒多，等會就來。”我解釋說。

聽到前半句，岳母臉有絲暗淡，聽到後半句後，又笑起來道:“最近怎麼事兒都多，讓她趕緊點，飯快上桌了。”

“嗯…好。”我笑著點頭。

“今年是咋了，都這樣，打個電話問問老二那邊，磨蹭什麼呢。告訴他們，在晚就不等人了。”岳母示意大嫂說。

“誒，好。”大嫂應聲，去撥電話。聽完我的解釋，岳父也沒說什麼，招呼我道:“小徐，過來，過來。”看岳父似乎面有喜，也不知道在高興什麼，我疑惑的靠近道:“什麼事兒？”

“上次的棋局，解出來了。”岳父身前的茶機上，還擺著那個棋局。我有些訝異，這就是那些人口中的老革命嗎，還真夠堅持，原本只是用來轉移岳父的視線，沒想到都這麼久。

他還記掛著那盤未破解的棋局。無奈，只能陪著他推演起來，似乎已經演練過不少次，本不用考慮，你來我去，不到兩分鐘就結束。

面對最後的和棋，我只能佩服，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看到自己成功，岳父笑的很開心，似乎很久以來的心病解了。

正閒聊時，外面亮起車燈，以為是子到了，我跟著外甥女趕出去，結果是小舅子一家。兩人提著大包小包，還有個很大的蛋糕。站在外面，我當然得幫著接東西。的小舅子還以為我是來接他，拍著我膀子，一個勁兒說我客氣。

無語的承受，不過自從知道我接手承夢旅遊公司後，他對我的態度真變了不少，不在像以前那麼冷漠，偶爾說幾句刻薄話。

現在見面就笑哈哈…一個勁兒的聊，偶爾還客套幾句。不管心裡怎麼想，都只能憋在心裡，面上還是要高興，附和，陪著他嘮上一嘮。小舅子跟嫂子進屋，岳母從廚房出來，高興的不得了，笑責怎麼買那麼大個蛋糕。

不過能看出，還是很高興。很快，小舅子也發現子沒到，我又解釋了一遍。幸好現在態度變了，若是以前，估計又要被奚落一番。三個女人在廚房忙活，六點半，飯菜開始上桌。岳母隱晦的問了下，不管其餘人心裡怎麼樣，我反正是著急起來，藉故到門外，掏出電話撥打過去。

“喂…”我著急的打斷子的話道:“你在幹嘛？說好下班就過來，都幾點了？”

“我也沒辦法，這裡走不開啊…現在講小組項目，我馬上還要上臺介紹我們新設計的產品。”子解釋說。

“另外找個人不行嗎？”看著裡面快開桌，我老火道。

“當然不行，我可是處長，處裡的項目，只有我知道。”子立刻反彈。

“處長，多大個處長，現在我們經濟又不是那麼緊張了，還這樣天天加班，我看你乾脆把那個工作辭了算了。”我沒好氣道。

“胡說什麼呢，好不容易升職，現在上面很重視我，那個防震設計，過幾天就要開始驗證了。”子反抗說，隨即又溫柔道:“好啦，馬上就到我上臺了，你先幫我頂會，告訴我媽，下班就立刻趕過來，她這麼疼我會體諒的。好，掛了啊！”

“喂，喂喂…”又掛我電話，正氣憤的呼喊，或許是聽到聲音，岳母在門口叫道:“磊啊…咋啦。”

“哦…沒事，電話信號不好。”我藉故說“芸涓哪兒怎麼說？”岳母問“呃，她們公司今天領導來視察，她剛升職了處長，現在還走不開。”我解釋道，擔心岳母失望，又趕緊道:“不過她說了，下班馬上就過來。”

“那好吧，我們在等會。”岳母說，招呼道:“你也進來吧，別站外面，天冷。”

“哦…好。”我點頭，等岳母進去，又撥打過去，電話卻提示關機，不死心的又打了兩次，依舊如此。

不知為何，當時的火瞬間竄上頭頂，緊捏著電話，也是力氣不夠，不然估計電話會被我捏碎。聽到屋裡嬉鬧，喜悅的聲音，只能深了口氣，調整情緒後，走了進去。

“芸涓在搞什麼？”剛進門，大舅子就少有的問起來“呃，今天剛好撞上了，有點忙。”我無奈的解釋。大舅子沒再說什麼，可隨著時間推移，氣氛越來越凝重，原本的喜悅一點點淡掉，起初所有人都在談話。

不過後來岳父，岳母的聲音消失，大舅子，小舅子的聲音消失，慢慢只聽到外甥女一個人鬧騰，後來連她的聲音也聽不見。每一個人都沉默，我更是如坐針氈。好幾次都想起身打電話，可又害怕出去後打過去是關機。

熬到七點半，或許是放棄，也或許是為何，岳母率先出聲道:“好啦，先吃飯，先吃飯，菜都涼了。

芸涓或許真走不開，等她來了，自己熱冷菜。”岳父也沒有多說，招呼一家人上桌，我藉故逃到廁所，又給子打電話，結果還是關機。無奈的出來，上桌前岳父看我一眼，言又止，最終沒有說什麼，招呼我入座。

這是個喜慶的子，大舅子在桌上活躍氣氛，其餘人都明理似的，跟著起鬨，輪番敬酒，祝壽，講好話。

岳母自然也不希望氣氛太繃，全都笑著應和，看似開心，可誰都知道，她那是裝出來的。只有外甥女端著可樂，纏著她時，臉上才出幾絲開懷。自然明白這是因何而起，看著他們假裝笑顏，我真有些坐立難安。更有些鬱悶，不明白子為何要關機，人不能來，至少打個電話。

在電話裡講幾句祝福的話，那樣也能安撫下岳母的情緒不是。飯吃的快結束，還不見子來，也沒接到電話，我有些鬱悶，也隱隱有點上火。中途想去打電話問，卻被岳父攔住，讓我陪著喝酒。說不清是不是想發洩，一來二去還真喝了不少。平常岳父喝太多，還有人出來勸勸，可不知是不敢，還是為何，今天沒人出來，一頓飯還沒結束，兩瓶酒差點見底。我是喝的臉紅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