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絕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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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哪位?”張國忠按通手機,信號不怎麼好,聲音小得很。
“張掌教!別來無恙啊!”電話裡的聲音悉的不能再
悉了。
“秦…先生?”張國忠看了看正在涉的小王,壓低了聲音“秦先生,您在哪裡?”
“我在北京機場!”秦戈這句話一出口,張國忠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心想這老小子怎麼說也一把年紀了,怎麼跟土行孫一樣能竄啊!
“秦…先生,您…什麼時侯到的中國?”
“哈哈,張掌教,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我這次來,帶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看來幾年沒見,秦戈也學會開玩笑了。
“那…我先聽壞消息吧…”張國忠典型的勞動人民心理,先苦後甜啊…“中華太平祈福委員會確實是一個特工組織,他們的任務五花八門,但沒有一項任務是有官方紀錄的,所有任務在下達的時侯全部靠口頭傳達,就算偶爾有文字命令,也要在閱讀完畢後立即銷燬,所有人,包括軍統局的高層特工人員,甚至都不知道這個組織是幹什麼的…”秦戈和不冷不熱道。
“這麼詳細啊!”張國忠還高興,如果這就算壞消息,那好消息還不定得多好呢“那好消鍁什麼呀?”
“呵呵,張掌教,我還沒有說完…”秦戈呵呵一笑道“這個組織的所有人員平均每半年換一個名字,組織成員的身份涉及各個行業各個年齡,但具體有那些職業並沒有詳細記錄…組織最高職務是秘書長。此人直接對戴笠負責,所有任務一律由戴笠口頭傳達,再由秘書長直接向任務執行人點對點的傳達,所以,這個組織究竟執行過那些任務。全知道的人只有兩個,戴笠、秘書長。”
“嗯,這個消息的確不算太好…”張國忠看了看小王,好像和強子拉起家常來了。有說有笑的,本就沒注意這邊。
“這個組織是國民黨唯一一個從民間直接選拔成員的組織,也是抗戰爭期間最神秘的組織,組織成員並沒有名冊,甚至,各個成員之間都不認識,不知道彼此在做些什麼,還有,這個組織時常在接到一些特殊任務時臨時從民間選拔成員,並且不經過任何訓練。直接就去執行任務,任務執行完畢後。大家相安無事,很多人只為此組織服務過一次!
這種奇怪的組織形式,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特工部門都沒有的!
““嗯!然後呢?”張國忠覺秦戈的話茬子有點不對勁,按以往的風格,秦戈最習慣先鋪墊一個複雜的前提。然後提出一個及其離譜的要求或結論,往往讓人有自殺的心,此時此刻,氣氛彷彿正在向此方向發展。
“這些是我從臺北官方能夠了解到的全部資料!這就是壞消息。”秦戈道。
“那好消鍁什麼?”張國忠迫不及待了。
“中華太平祈福委員會唯一的在冊倖存者,秘書長馮崑崙先生,最後一次執行任務時雙目失明,被送到美國療養,1951年轉至臺北。1953年死於心臟衰竭。”
“死…死了…?”張國忠差點沒把電話掉在地上。這叫好消息嗎…?
“張掌教你不要動…我們找到了他的
記…”秦戈道。
“記?這麼秘密的組織負責人怎麼可能寫
記?”張國忠疑惑道“會不會是假的?”
“呵呵!肯定不會有假!這是馮崑崙先生生前居住的療養院院長親自給我們的,這本
記是馮崑崙先生在失明以後撰寫的,可能是
記,也可能是回憶錄!這種奇怪的文字咱們以前也見過,我們特地來我劉先生破解!”
“真的!?殄文!?”張國忠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殄文可不是人人都會寫的,看來這馮崑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個孫亭比起秦戈這塊老薑來還是差了一截,這麼重要的線索當年竟然輕易的就放棄了。
“對了,馮崑崙作為一個國民黨特工,怎麼會寫殄文?”張國忠心理一個勁的嘀咕…唉,算了!管他從哪學得呢?重點是他寫的內容啊!張國忠也沒往深處想“孫亭先生下星期到,他好像也有一些新線索!希望咱們能在天津碰頭!”秦戈仍舊不喜不憂,好象一切都事不關己一樣。
“好的沒問題!秦先生謝謝你!”張國忠已經掩飾不住內心的動了,此時小王已經朝自己走了過來,看錶情應該差不多能進去。
“張大哥,你可以進去了,不過只有十分鐘,千萬別太久,強子雖然是頭兒,但手下人可都看著呢…”
“沒問題沒問題!”張國忠千恩萬謝“十分鐘足夠了!”此時,強子已經把周圍的民警支開了一多半,只留了兩三個看似鐵桿的在周圍“張大哥你好,希望你快去快回!這次是市局直接下的命令,擅自放人進去讓局裡知道不好代!”這個強子看上去倒是蠻實在的。
作了一通揖以後,張國忠進入了隔離帶,張毅城後腳也想進去,但卻被強子攔了下來“小朋友,你爸爸可以,你不行哦…”隔離帶內是一個略高出地平面的小土丘,土丘側面有一個口,低著頭可以進去,
口的橫樑是水泥鑄的,一看就有年頭了,往下走了大概四五米的斜坡,使是一個水泥
,確實
像防空
,典型的由前線工兵修築的應急型建築,
內面積小的可憐,至多有十幾平米的樣子,高度比緬甸的那個山
裡稍微高一點。牆壁和屋頂全是水泥結構,只有地面是由石磚砌成的,石頭與石頭之間用白漿粘合,看石磚的新舊,彷彿與周邊地水泥是同一個年代的,但好像是出自民間工匠之手,而不是軍隊的工兵。分散在屋子四周,有有八個斷臂殘牙的石墩,想必這講究就是曾經的“
忠陣”但石樁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了八個僅幾寸高的斷柱。
達開手電,張國忠仔細看了看地面,除了牆邊有一塊石磚略顯鬆動外,似乎沒什麼異常。整個完全可以理解為一個防空
,但真正的防空
通常在十幾米的地西,通常能容納上百人甚至更多,而這個
頂層似乎只有三四米厚,且如此狹小。這種結構能防什麼“空”呢?
“莫非…是考古隊敲開地?”張國忠發現這塊活動地石磚太奇怪了,看白漿的裂縫雖然及不明顯,卻並不像是自然開裂,倒很像是人為所致。
出斬鐵,張國忠慢慢的撬出了這塊磚,石磚下面是整
地青石條地基,彷彿沒有什麼特別。
“這塊磚…”張國忠用手擦了擦磚上的泥,用手電仔細照了照。
“這是…!”之間在石磚的沿上(石磚並見稜見角,其邊沿很圓滑),彷彿刻了一行字。
往石磚上吐了口唾沫,用手指用力抹乾淨了石磚邊沿上的泥,張國忠仔細看了看,這是一行殄文,每個文字大小至多像黃豆粒那麼大,如果不是特意找,還真不好發現。
“青山難阻洪湧,惟有血
鑄長提。三尊*座下難覆命,蒼生得度
我軀。…溧陽馬凡初思甲絕書”
“這…!”看完這句話,張國忠差點一股坐在地下,莫非…這是馬思甲真人羽化之所?身為茅山掌教,不置百尺崖羽化於世外清靜之所,怎麼羽化在國民黨的工事裡了?再有一點讓張國忠腦袋爆炸地事就是,馬思甲真人在留絕書的時候竟然道出了自己的本名!(馬思甲本名馬凡初,道號思甲子,故喚馬思甲)道士和僧侶一樣,出家後只用道號,就不用本名了,就算別人呼其本名,都是一種不尊重,如果其自己喚出本名,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還俗,二便是被逐出師門!可是馬思甲本人是茅山掌教,掌教怎麼可能還俗呢?他自己是掌教,只有逐別人的份,誰有可能逐他呢?他在這個
忠陣裡幹嗎?莫非是來破這個
忠陣的?
“也不知道考古隊是否也發現這個了…”大著腦袋,張國忠把石磚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不過張國忠倒是不擔心考古隊會有人懂殄文…
“張大哥!”強子站在口開始催了“您看完了嗎?”
“哦 ̄!完了完了!”張國忠關掉了手電走出了口“這次多謝,來
必有重謝!”張國忠心裡忐忑不安,本來只是想學雷鋒做好事救救那些考古隊的而已,沒有想到卻找到了這麼一條嚇死人的線索,莫非這也是那個什麼中華祈福委員會地傑作?看來一切只有等破譯完馮崑崙的
記才能見分曉了…
“哎!什麼謝不謝的,沈哥事就是我的事,這次只能給張大哥你爭取十分鐘,我派出去巡邏的兄弟就快回來了!你多擔待啊!”強子好像還不好意思…
“強子兄弟,不知道江那邊,歸不歸你管…?”問這話張國忠也有點不好意思。
“哎?張大哥,出事的就事那邊!都是當兵的站崗!這個我實在…”
“沒關係,改天一定登門道謝!”張國忠本就沒抱什麼希望…
“張大哥,下次你再來湖北可一定的找上兄弟我,免費給你當導遊啊!你看…前面那個山峰叫孝子峰,傳說是一個孝子變的…”小王見張國忠在沈觀堂那裡面子確實大,此刻也想拍點馬
。
張國忠哪有心思看什麼山峰啊,滿腦袋都是那個忠陣的事,江邊修兩個那東西,還修上防空
了,為的是什麼呢?正琢磨著半截,包裡電話又響了,這次打電話的是羅金明。
“張大哥,醫院找到了…”羅金明在電話裡的聲音跟特務一樣。
“哦?什麼病?”張國忠皺眉道。
“我跟你說,你一定要保密!”羅金明道“主治大夫私下跟我透,是癔症!說有二十多年沒見過這種病了!我再問他就不說了!對了張大哥,你知道癔症到地是什麼病嗎?”
“癔症!?”張國忠腦袋嗡了一下,怕什麼來什麼,這種被忠陣
著了道的,很難像當年李大明那樣痊癒,雖說都叫癔症,但發病原理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能見到考古隊管事的嗎?我必須找他本人親自說!”
“我正在努力!”羅金明道“但我也不敢保證!張大哥我實話跟你說!這件事現在鬧大了!考古隊長跟個耗子一樣,誰都不敢見!萬一讓臺裡知道我攙和這事,我也吃不兜著走啊!”
“嗯,你儘量吧!我們大概還有4個鐘頭能到武漢,到時候見面再聊…”實際上張國忠想見考古隊長,目的有兩個,第一是瞭解一下考古隊員出事的經過以確定救人的方法,再者就想套套詞,既然馬老爺子把著這邊,便想看看考古隊有沒有本事明白那邊是哪位神仙把著…”----------註解*:三尊:三尊即“道教三尊”分別是:玉清原始天尊、上清靈寶君和太清太上老君。另,三尊也有“君”、“父”、“師”的含義。三尊座下難覆命,暗指(死後)無法向尊神與列祖列宗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