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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遼東英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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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份功力以及出劍,全場人都為之瞠目,於公子冷哼一聲,身形一矮,右掌一推而出,那程秋松身形在半空中悶哼了一聲,登時為之一窒,但見他左手猛可向後一張,只見一片金光閃閃,於公子吼了一聲,一掌劈出,同時閃身避過暗器,這一瞬時,那程秋松已然奪門而出,去得遠了。

於公子面凝重,望著釘在樑柱上的金蛇小鏢,回首一看那謝子祥,那裡還有蹤影。想必是乘方才和那古怪聲音相較時,便著另一同來之人帶出去了,這邊大家都沒注意,由此可知那程秋松是蓄意偷襲了。

於公子回過頭來,對袁志生道:“那金蛇幫崛起江湖不過短短一年半載,卻是名盛天下,實不可輕視,這程秋松心思之快,城府之深,乃是難見之才,加之功力奇高,忽隱忽,捉摸不定,金蛇幫有人如此,可推知其幫主必是超凡之人了!”袁志生點點頭道:“想那謝子祥為人何等高傲不馴,都委身在金蛇幫中,實是實力浩大,只是那兩個長白來的漢子也是出奇,謝子祥竟在一個照面下傷在對方手中-一”於公子面上微微掠過一陣陰影,沉聲說道:“那兩人身份功力固然奇異,但我擔心的乃是那一陣呼喚他們兩人的古怪聲音,音之人…”他話聲戛然而止,面上神凝重之極,那袁志生方才親見公子出手,那裡還說得出話來!

杜天林微微咳了一聲道:“於公子不必自謙,那人也未必佔了優勢而去-一”於公子緩緩轉過臉來,一臉急迫之:“杜兄知道是什麼人麼?”杜天林面陰沉,一字一字說道:“若是在下猜得不錯,這兩人正是在下所找尋的關係人,他們多半是來自長白郭家…”於公子面肅然道:“若是那郭以昂一家中人,那是難怪了。”杜天林點了點頭道:“在下正是此意!”那“郭以昂”三字說出,眾人倒覺陌生,只有那袁志生瞠目失,似乎萬萬難以相信。

正在這時,忽然那大廳的木門呼在向兩邊一齊分開,那啟門之勢極為威猛,厚厚的木門被帶動發出“吱”的一響,只見一面大旗直卷而入,兩個漢子大踏步走了進來。

那當前一人,右手持著那面大旗,頭上斜斜戴了一頂布帽,壓得低至眉心之處,半張臉幾乎都被掩蓋住了。

那後面一人,年約三十五六,一臉壯穆之,卻壓制不住那種奪人心魄的氣度,雙目之中神光奕奕,不時出攝人心魂的異采來。

那兩人一言不發,一前一後走向正中那一張席位,那當先持旗之人在席左站定,那身後大漢一伸手抓起平平放在桌上的那一對鐵判官筆,沉聲說道:“敢問在座那一位是江南於公子?譚某來遲一步,尚乞見諒。”他中氣充沛之極,語音震得全廳籟然而動,那“譚某”兩字經他說出,不啻表明了他的身份。

於公子緩緩了一口氣,正待出言相答,忽然那袁志生大吼一聲道:“什麼人鬼鬼祟祟在廳外竊視-一”他話音未完,斗然一條人影急掠過木門,閃進大廳之中,只見他一襲青布衣衫,隨風微微揚起,瀟灑自如,是位年約四旬的中年文士。

那中年文士跳入廳內,杜天林入目識得,正是上次過一掌的那個文士,他故意一伸左手,以寬大袖袍將面孔遮住。

那中年文士進入廳內,朗朗一笑道:“林某為江南於公子送上一份禮品。”只見他右手手掌一展,指端握著一截手指細,手臂長短的黑線,一看而知是火藥引子。

大廳中人一齊大吃一驚,袁志生身形平平飛出大廳,飛快的繞了一週,鐵青著臉掠入大廳之內,沉聲對於公子說道:“四周棟樑地基之處均埋了火藥!”於公子一言不發,那袁志生冷笑一聲道:“想必是那金蛇幫的手段,久聞金蛇幫自崛起迄今,無惡不作,忘顧江湖道義,今一見,果是不差-一”那姓林的文士冷笑道:“咱們趕到此地,正逢那小子出廳而去,一陣鬼祟行動,引動林某疑心,是以有此發覺。”袁志生只覺面上無光之極,卻是無可如何。那姓林的中年文士忽然一側面,瞧見杜天林,他上前一步,微一拱手道:“林某拜受公子一掌之賜,刻骨在心…”杜天林不待他話說完,微微一笑道:“在下姓杜,草字天林。”那姓林的文士怔了一怔,一時被湖塗了,他一心以為杜天林是那江南於公子,此次雙方相約,在廳中偏巧杜天林再度在場,他一時想不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於公子忽然朗朗一笑,一步跨到大廳正中道:“譚幫主好說了,於某尚要多謝這位林先生呢-一”

“於某”兩字說出,那譚幫主悚然一凜,沉聲道:“久聞於公子人中之龍,名震江南如中天,今有幸一見,果是名不虛傳-一”他字字說出真氣貫注,雖是說的客套言語,但震得大廳樑架發響,他自入廳以來,一共開口說過兩次話,出言全場驚動,聲勢威猛之至,於公子淡然一笑,口說道:“譚幫主言重了,於某擔當不起!”那譚幫主微微一頓,然後說道:“譚某邀請於公子移駕至此一會,其原因想來於公子必然內心有數-一”杜天林聽他說及問題中心,正待言說明,那於公子微微一笑道:“譚幫主言之不差,於某特來此處,一方面是拜受賜教,一方面想藉這個機會,向譚幫主請問一事…”譚幫主似乎料及他要問什麼話,雙眉微微一皺,沉聲說道:“那蕪湖七舵的事情,譚某承認與咱們是有關連,但是太湖遊艇卻與咱們決無關連。至於究系何人,譚某也曾費力相求,卻不得其解。”於公子微微一笑道:“譚幫主誤會了,在下相問之事,決非此等仇殺門爭之事。”譚幫主微微一怔,雖然於公子這幾句話說得不好聽,但他素知於公子從不妄言,他既說明並非為這類事情,可見他所要問之事的重要更大了。

譚幫主沉片刻,然後說道:“不知於公子有何事相詢?”於公子面微微一凜,沉聲說道:“於某敢問,大旗之源,難道與卅十年前青旗有所關連嗎?”這一句話說將出來,好比是一包炸藥,在人群之中爆炸開來,每一個人聽到那“青旗”兩字,面上神都是凜駭,驚異而又茫然的模樣,那袁志生呆了一呆,開口說道:“於公子…”他看見於公子的雙目中發出異樣的炯炯光芒,注視的方向卻並非那譚幫主,而是神秘的少年杜天林。

袁志生一怔而住口,他不懂於公子此舉是何意義,但見那杜天林面上神洋洋自若,本看不出一絲異樣。

那譚幫主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道:“於公子這話問得大骨,也太驚人了。”於公子正說道:“昔年那‘青旗’興起之後,一年之內作了多次可歌可泣的忠義大事,只要青旗所至,純粹為正義的標幟。那秦幫主號稱天下第一義人,整個武林,不分門派,無不以之為江湖中心,想來這些事只要現在二、三十歲的人無不知曉。卅十年前青旗幫忽然煙消雲散,江湖之中傳說紛紛,但其中內幕迄今仍是一團霧不為外人所知,眾人只知其關係牽連極大…”他一口氣說到這裡,那鐵筆大旗譚幫主突然仰天大笑起來,那笑聲狂妄之極,登時將於公子的話聲打斷,只聽他宏聲說道:“於公子原來是為了那天下第一義人之事向譚某打聽。譚某明言一句,咱們大旗與那昔年青旗-一”他說到這裡,忽然停口不言,大廳之中那嗡嗡震動之聲斗然停止。

於公子怔了一怔,只見那譚幫主面上神肅然,雙目之中寒茫四,停了半晌,才繼續說道:“細言不說,譚某坦白相告,其中的確有關連。”於公子緩緩了一口氣道:“願聞其詳。譚幫主可否-一”那譚幫主嘿然一笑道:“於公子不覺問得太過分了麼?”於公子面上神凝重,一字一字說道:“只因此事關係甚大,自大旗初現武林,於某無一不作密切的注視,今得有機會與譚幫主相會一堂,於某心中之言不吐不快,還望譚幫主海涵。

那譚幫主哼了一聲,沒有回答。於公子沉聲說道:“於某問譚幫主可識得那方孟衣麼?”譚幫主怔了一怔,搖頭不語,於公子緊接著問道:“可識得那喬三川?”杜天林聽見那“喬三川”名字,心中微微一震,忙注視看那譚幫主,只見那譚幫主面上神微微一變,冷冷一笑道:“天下第一莊主之名,譚某早有耳聞,卻是無幸一見其人。”於公子倏地大吼一聲道:“譚先權是你什麼人?”譚幫主的臉斗然蒼白如紙,逐漸泛上血紅的彩,他目不瞬睛地瞪視著於公子,雙目之中出一種淒厲的神光。

大廳之中斗然是一片寂靜,顯然那譚先權三字眾人均是陌生不已,只見那譚幫主一步一步緩緩走向於公子,於公子雙目也是一瞬不瞬,注視著譚幫主。

那譚幫主一直走近距於公子不到一丈之處,緩緩止下足步,仰天大笑起來,那笑聲之中充滿了真氣,直震得大廳簌簌發響,好一會才停上。他面寒冷如霜,沉聲一字一字說道:“拿旗來!”那站在他身側五丈之外掌旗的漢子身形一閃,來到他的身邊,右手一伸遞出大旗,譚幫主頭也不回,左臂反掌抓住那大旗旗杆,猛然順手一揮,整個一面大旗登時風展開來,旗布震在空中,好比是硬質物件,疾疾掠掃過一丈之外那位居廳中的席位,只見木桌上平放的一對金柄鐵判官筆被這一帶之勢平平飛起,譚幫主右掌這時平伸而出,斗然虛空一抓,那兩支鐵筆就如同受了有形之物捉拿一般,呼地飛到譚幫主手中。

這一手錶現得漂亮之極,於公子一見此情,面倏地凝重起來,杜天林心中不由暗暗嘆忖道:“鐵筆大旗長鉤於果是名不虛傳,這譚幫主好深厚的內功,御氣於空,控制自如,真已臻傷人於無形的境地了。”譚幫主抓住兩支判官筆,仰天冷笑道:“人稱江南於公子為人中之龍,譚某心儀已久,卻不料今一見卻是個出言無狀,自恃自傲…”於公子不待他說完,微微一笑道:“於某所問之話,譚幫主不答也就罷了,何必小題大作,無端動火,難不成這問題對譚幫主關連太重了?”譚幫主冷笑不絕,左手一抬,猛然向下一拍,那一杆大旗竟然深深入石板地中,他將鐵筆一齊到左手,右手平平當,一字一字說道:“譚某向於公子挑戰。”於公子的面斗然凝重下來,他面對著鐵筆大旗的人,顯然是不敢大意半分了。

於公子緩緩了一口真氣道:“於某敢不從命。”大廳之中幾百道目光都集中在兩人身上,那譚幫主忽然全身一陣劇烈震動,只見他全身衣衫好像灌足了空氣,鼓漲飽滿,面上神卻是靜若恆獄,一反他威猛的氣派。

於公子足下斜站方位,左手背在背後,右掌平伸,微微下垂,指尖不時晃動,這時那譚幫主上前跨了一步,右掌平平推出。

他這推掌之勢極端緩慢,簡直是一寸一寸推出,卻見那於公子面疾變,身形左右不住移動,似乎譚幫主這擊掌之勢,予以他最大的威脅。

只見他越動越快,到後來已成模糊的一片,譚幫主掌勢卻是越推越慢,一直推到手臂尚有一分微曲的為止,猛可一停。

只見那於公子的身形好比電擊一般緊跟著也是一停,同時間他右手一翻,倒拍而出,發動第一次攻擊。

只見他右手才翻,猛可“轟”然一震,譚幫主右手登然伸直,兩股力道在半空接觸,這兩個名震江南的高手終於硬擊相碰。

大廳之中響起一片驚呼之聲,兩人足下卻是不會移動半分。那全力發出的內力竟然在空中一擊而散。

杜天林心中暗暗一震忖道:“這兩人好高的內力造詣,在一觸之下竟能霎時改變內力為外家力道,不過於公子似乎是吃了一點虧,那譚幫主先佔攻的主動位置,於公子雖一再晃動身形卻始終不能搶得先手。”那於公子靜靜站了一會忽然身形蹲了下來,雙手下垂觸地,冷冷說道:“譚幫主可否賜教於某一招?”譚幫主面凝重已極,緩緩點了點頭,他從於公子古怪的架式,便知道立將有極端厲害的殺手施出,方才和於公子接觸一次,於公子的功力可說決不在自己之下。是以這時他早運足全身功力抱元守一。此時那怕山嶽崩裂,也難驚動他一絲一毫。

於分子的身形越蹲越矮,最後幾乎坐在地上,霎時間只見他滿面升起一層豔紅的彩,那彩只在他面孔上一停即逝,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散木般的枯黃。

杜天林在一旁見了,不由暗暗心驚。他雖見識很廣,那於公子這種古怪架式以及運功的神態,卻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斜目望那譚幫主時,他似乎也從未見過有這等功夫,面上略略帶有惘之

於公子面上枯黃之越來越濃,這時他雙手緩緩平舉而起,杜天林在極端驚異之下,發現一股淡淡白煙升自於公子指尖。

杜天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雙目,他急急轉目望那於公子面孔,只見枯黃之逐漸消退,卻升上了一層青氣。

杜天林只覺心中一陣狂跳,不住暗自呼喊道:“他竟會這種功夫,這功夫仍未失傳!”於公子面上青氣上升甚快,這時那譚幫主面上斗然現出一種悽然的神情,瞬時他雙手一舉,只見他手心透紅如血,一股熱風應手而起,不再等待那於公子發招,竟然搶先一擊而出。

杜天林忍不住怒吼道:“血魔功!你…”他話聲未完,一陣尖銳的嘯聲斗然升起,於公子身形一直,雙掌合而再分,霎時大廳之中升起一股白的濃煙!

眾人都震驚得目瞪目呆,說不出話來,那白煙濛濛之中,一股血紅的彩反透而出,白的紅的混成一片,形成一堆粉紅彩,再也分辨不出人影。

過了片刻,那煙霧逐漸清淡下來,只見於公子雙手當,身體微向前傾,那譚幫主站在一丈之外,魁梧的身形這時加微微彎曲,口中尚且不住息。

於公子鐵青著臉,一字一字說道:“苗疆血魔的勢力什麼時候想到向中原進軍?”那譚幫主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咬牙低聲說道:“天哪,那‘枯葉回’的功夫竟然又重現江湖…”於公子冷笑說道:“鐵筆大旗譚幫主原來出身苗疆血魔門下,可真大大出乎天下人意料之外。”譚幫主大大了一口氣,冷冷說道:“姓於的可別自作聰明。”於公子怔了一怔,他自以譚幫主的身份必然不會在師門派別這一方面有所混賴,但方才那“血魔功”分明已練到極端火候。自已施展出蓋世神功,卻被他硬硬守住,僅僅傷及經脈,一方面由於自已此功仍未練至成,另方面卻不得不歎服那譚幫主內力造詣的深厚!

譚幫主微微平息了一下,緩緩說道:“於公子身具如此神功,譚某甘拜下風-一”於公子心中對譚幫主甚為佩服,忙口說道:“譚幫主言過其實,於某方才也曾以下風持平手,絲毫未佔便宜!”譚幫主四下掃了一眼,右手一伸,拔起那深深入地面的大旗,沉聲說道:“譚某受教,藝學非,就此別過,一切過節,只要於公子包涵,譚某這方面是一筆勾銷-一”他說完,微一擺手,這兩個隨行的人一齊走了過來,三人面上神肅然,不發一言,大踏步向廳外走去。

於公子看著譚幫主的背影,默默不發一言。杜天林在一旁心中思起伏不已,這時那於公子緩緩吁了一口氣,沉聲說道:“譚幫主剛烈無比,此去必然自此絕跡江南,我自和他排名並列,常思能與他一,卻不料終至如此結局-一”他緩緩回過頭來,突然發現那杜天林滿面嚴肅無比的神,一瞬也不瞬地注視著自己,他只覺心中一跳,似乎那目光之中隱隱含著一種什麼特殊的意義,便得自己有一種古怪的覺,卻是說不出什麼味道。

於公子定了一定心神,開口說道:“杜兄有何賜教?”杜天林沉聲說道:“數十年前,那天下奇人枯葉大師退隱武林,這‘枯木逢’絕學再未出現,武林之中早已視為絕傳,年久深,現一代的人不但未曾見過,就是聽也不會,想不到今竟能大開眼界,一見那獨門枯黃轉青運氣之功,不得不承認這等古怪運氣之功果與那大自然回道理有密切相關之處…”於公子面上神肅然,沉聲說道:“杜兄知之甚詳,足見見多識廣,只是此事並非尋常,於某可否貿然相問,杜兄師承何門?”杜天林沉聲說道:“在下尋找公子原本受人之託,但在下一見於公子,便有一種覺——”於公子不待他說完,忍不住口說道:“是什麼覺?”杜天林微一沉,開口說道:“在下覺得於公子與在下本身之事,多少有關連之處。”於公了怔了一怔道:“敢問是那方面的事?”杜天林微微一笑道:“此事涉及太廣,杜某可否改借地與於兄一談?”於公子略一沉,他望了一望杜天林,但見杜天林面目之中一片洋洋,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特殊意義,他緩緩點了點頭道:“杜兄之意…”杜天林微微思考,然後運起傳音入密之術,提了一口真氣,默默唸道:“若於兄有暇,明下午申牌時分在東亭市郊外一處寺廟相見如何?”於公子點了點頭,杜天林緩緩吐出真氣,朗聲說道:“關於那鐵筆大旗之誤會,杜某想現在既已了結,其詳情杜某也曾告知袁先生,如此不必多言,杜某先行一步-一”他雙手抱拳一橫,於公子躬身回了一禮,只見杜天林一襲青衫搖擺,緩緩走向廳外去了。

杜天林走出大廳,這時廳外夜深沉,不由得仰天長長吁了一口氣,暗暗回想這半在大廳之內的遭遇,可謂複雜錯綜已極,一批一批都是頂尖的高手,最出的便是那古怪的嘯聲,若爾為遼東郭家的人,那中原必將有大事發生。

其次那於公子和譚幫主最後各施殺手,顯出各人的來歷,可怕的卻是那譚幫主分明運的是十成“血魔神功”卻又當眾否認出自苗疆血魔門下。那苗疆血魔親自運用血魔神功,杜天林也曾目睹,果是兇險無比,於公子雖施出“枯木逢”神功,也未佔多少便宜。

又想到那金蛇幫的程秋松,此人功力忽淺忽深,神秘不測,更且他心機之毒之密,真令人不寒而慄。這一路來處處逢到金蛇幫手下,真可謂個個都是強中之強,加上傳說之中的用毒施詐更是令人防不勝防,這一勢力委實可怕,由種種跡象可以推知,那金蛇幫領導人物不知是什麼蓋世高人了。

杜大林思緒飛轉,但他始終認為,這半在大廳之中所有的遭遇斷為人為所致,否則不可能有如此湊巧,而且這人為的因素,他隱隱已覺得乃是與背上那一柄金刀有所關連!

思忖至此,不由暗暗忖道:“那兩個來自長白的漢子,分明便是那人臨終時所說的兇手,我正在到處找尋,卻不料在一個突變之下被其一走了之,不過總算探出了些許眉目,程秋松與長白來的志在包袱中的東西這一點是可以斷定的了。漸漸地,那件事似乎也有了眉目,一步一步接近問題核心。唉,我直覺地到這事與於公子有所關連,明與他相會,乾脆直截了當的告訴他算了,別再吐吐總怕洩隱密…”他暗暗下定決心,似乎心情比較輕鬆了些,沿著大道走著走著,由於天已晚,道上行人甚少,足下速度越加越快,他抬目望了望路勢,暗暗道:“今夜不如趕一程夜路,黎明時分便可到達那東亭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