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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青海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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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濃,大殿內只有些微的燈火傳出,在黑暗之中光芒顯得昏昏茫茫一片,好像散佈在黑內被調和至最稀的程度。

老夫停下足來,微微了兩口氣,細細四下打量了一番,只覺萬籟無聲,夜風拂面,似乎帶來陣陣香菸嫋嫋的氣味。

老夫思索了一下,那黃袍僧人不知是否已經來到少林,不過從現下情形判斷,那神龍及飛龍寺的僧人都還沒有駕臨。

這少林寺老夫是經常來往,寺中幾個知客僧人老夫都很悉,於是不再遲疑,大步向大雄寶殿直行而去。

大殿木門未關,來到平行山道之上已可看見殿內空空蕩蕩,只有兩個僧人分站左右,閉目盤坐在蒲團之上。

老夫心中暗暗奇怪忖道:“這少林寺早已得悉警兆,理當夜警戒才對,豈會如此鬆懈,夜半之時乃與平一樣,僅僅留下兩個晚課僧人?”心中思索不定,走到巨大殿下及五丈之處,突然呼地一聲,左右人影一陣亂晃,霎時之間掠出六七個僧人分左右將老夫圍在正中。

老夫吃了一驚,慌忙走神一看,只見其中有數人老夫識得,正是少林寺中和尚,這才明白少林寺中實是外馳內張,暗地裡戒備加強得緊。

老夫連忙側過身形,讓燈光照著面孔,口中低聲說道:“是我,各位大師請了。”眾僧看清老夫,一齊圍攏來,老夫發覺每人面上神情肅然,彷彿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了。

老夫環顧一眼,無人發聲,這種神態甚為奇特,老夫忍耐不住,問那左側一位淨元僧人道:“淨元大師,寺中出了什麼事麼?”淨元僧人望著老夫,微微點了點頭,低聲低語說道:“彭施主來得正好,那找人助拳之事可有眉目麼?”老夫聽他此言,心中暗暗生奇,默忖道:“這找人助拳少林之事乃是方丈當與我私下之言,況且總非什麼體面之事,豈會傳入淨元耳中,而且他當眾說來,竟絲毫不知保留?”念及此處,神之間不由出詫異的模樣。

淨元僧人見老夫遲遲不作回答,一時也接不下話去,倒是其餘幾個僧人一臉都是焦急之

老夫頓了一頓,緩緩說道:“淨元大師,你怎會得知在下此去乃是為了請求幫手趕來少林?”淨元大師啊了一聲道:“主持方丈告訴貧僧的啊?”老夫咦了一聲道:“主持大師曾與在下私下說過此事不足道之於人…”老夫話猶未說完,忽然那淨元大師雙目一重,兩滴淚珠直墜而下,悽慘地道:“主持方丈練功失步,已經…已經…”老夫斗然大吃一驚,急急搶口說道:“大師已經如何?”淨元大師忍不住哭出聲來,身旁幾個僧人黯然無語,然後一齊梵唱起來,老夫只覺背心一陣冷,打心底裡寒了起來,難道…難道…

老夫不敢多想,耳邊只聽那淨元僧人悲慼地道:“方丈主持已圓寂歸升了。”老夫震驚得呆住了,短短四五天的功夫,少林寺竟然發生如此大事,實是令人難以預測。

過了片刻,老夫勉強平靜下動的心惰,低聲問道:“現下貴寺由誰人執掌?”淨元僧人答道:“掌門師叔破關先出,足足耗費了近兩載的修為,奉師叔之命,正當本門危急之時,萬萬不可將惡耗傳揚出去,今彭施主連漏夜趕至,貧僧以為掌門生前與彭施主無所不談這才告知施主…”老夫點了點頭,嘆口氣道:“在下晚來一步,真是終身之憾。”淨元僧人頓了一頓接著又道:“掌門身危之時,曾告全寺同門,說明此次西域強敵犯境之事,對自身在此緊要關頭不能完成全寺對抗的大任極為難過,他老人家真是含憾而去的啊…”老夫心頭一熱,只覺一股難以抑止的動直衝而上,大聲說道:“在下這幾四出奔走,總算得了結果,那西域強敵即使來犯,咱們只要同心協力,必將渡過難關。”淨元僧人雖聽老夫如此說來,似乎仍不能放下懸疑的心情。緩緩說道:“彭施主所請的幫手可曾與你一同來麼?”這一句話倒提醒了老夫,想起那谷三木此刻猶在危困之中,自己此來為了找尋黃袍僧人的底細,卻為少林方丈圓寂的驟變茫起來。

想到這裡,老夫開口說道:“現下彭某想一見貴寺新主持,不知大師可否引見?”淨元僧人點點頭道:“這個貧僧尊命。”他口中雖如此說,但卻似乎有著若有所待的表情,倒叫老夫心中暗暗生奇,忍不住開口催促道:“事不宜遲,大師還有什麼指教麼?”那淨元僧人慾言又止,頓了一頓揮手作出客之勢。老夫便緩步行入大廳,想起那黃袍僧人之事,便又回過頭來。

那知就在這一回頭之間,正巧瞥見寺廟外一道黃影掠向左方石堆雜木叢中,老夫心中大大一震,但毫未停留目光,僅僅對淨元僧人道:“正當危急之際,戒備人員們請就位,只須大師一人引導在下便成了。”淨元僧人應了一聲,略略吩付其餘幾個僧人,便和老夫走入正殿,橫過大佛向左折行而去。

老夫一直到走入走廊之內,這才停下足步來,對淨元僧人沉聲說道:“大師,少林寺外已經來了敵人哪。”淨元大師吃了一驚,回過身來,老夫一把抓著他叫他沉氣,口中低聲道:“今夜彭某在山麓之下曾遇上一個身著黃袍和尚,對彭某自稱為少林方丈,這人心術甚為不正,但行動之間卻鬼計難辨,方才彭某回首之間瞥見他已潛入寺廟前空地,只是目下不清楚他究竟是何人物…”那淨元僧人忽然口道:“一定是西域方面的人,否則豈會正巧趕上這個當口?”老夫嗯了一聲道:“彭某雖也作如此想法,但卻並無絕對把握。但現下並不知彭某己清他乃是冒牌之人,又不知彭某方才已發現他的行蹤,這兩點對咱們來說可是大為有利,若是好好加以利用,立可查明此人身份。”淨元僧人點了點頭說道:“只怕他果是西域的人,則對方大批人馬一定會立將駕到。”這一句話令老夫心中也吃了一驚,微微沉了一會說道:“貴寺現在佈署如何?”淨元僧人微微一頓說道:“掌門新去,人心惶亂,佈署雖仍照舊時計劃,但實力上多少也須打個折扣,加以寺中人手不齊,除了排出羅漢大陣外,再無可戰之力。”老人也知此段時期正值少林一脈青黃不接之際,若真如淨元僧人所說,則實力的確太過薄弱,雖說羅漢大陣由古至今未曾遭人破解,但對方卻是名震四方的飛龍十八僧,加之神龍親自出馬,真是凶多吉少。

老夫心中雖如此想像,但面上卻並不出來,僅說道:“既是如此,要探那黃衣僧人的底細,只可在言語上設法套索,強用武力只恐徒然無效。”淨元僧人點點頭道:“只不知如何下手法?”老夫嗯了一聲說道:“彭某現已知他所在,自寺後清源閣倒翻至他背面,驟起發難,採取最重手法,想他便是再強,五招之內,必被至大廳之前,此時大師立刻率眾僧燃起燈火,光明四,他便要再跑也不可能-一”淨元僧人點了點頭道:“咱們立刻動手!”說著便向清源閣方向而去,老夫對這一條路甚為悉,幾個轉身來到閣前,淨元僧人望望天,這時月已偏西,夜蒼茫,他低聲對老夫道:“彭施主自此翻過,大約在半柱香時間內發動攻勢,則貧僧自大殿衝出正好接應得上。”老夫點點頭,淨元僧人轉身便走了,老夫忽然心中一動,低聲說道:“大師請等一下-一”淨元僧人站下身來,老夫低聲一字一字道:“必要時大師招呼羅漢大陣衝出大雄寶殿,將這人倒在少林山門之前吧!”淨元僧人怔了一怔,點點頭急行而去。

老夫望著他行去的身形消失在黑暗中,心裡暗暗想道:“黃袍僧人既敢冒名少林方丈,功力造詣自是不錯,可怪他安排下墜石毒計,僅為加害那中年一人,而那中年人與狼骨卻又並非為少林之事而來,那麼黃衣和尚究竟是否西域之人,打的是什麼主意,實在有清楚的必要——”轉念又想到方才他在石塊下墜時曾以劈空掌力下壓巨石,加快其速度而自己借力外揚,單憑這一手內力,輕功,均臻上上之境,老夫等會行動之際,可要全力以赴,打他個措手不及方才收效。

心中念頭反覆轉動,估計一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緩緩提了一口真氣,輕輕縱身上得屋宇之上。

瞥目一看,只見一個黃袍背影端端在石堆之後,老夫仔細四下打量了一會,確定只有他一人,這才翻過屋脊落在地上。

這時老夫距他仍有五丈之遙,老夫放慢足步,一寸一寸移近了兩丈左右,俯身拾起一塊掌大圓石,放在雙掌之中,默默運氣將內部壓碎了,表面卻仍是完整一片。

然後向左方平平一擲而出,在石中加了迸旋之勁,那石塊向左飛出一段距離呼地向右前方轉向而去,同時受急變之力輕壓之下碎塊都散了開來,在空中呼呼發出凌亂的破空之聲。

果然那黃袍僧人立有所覺,但只見破風聲左右前後均有,他一時之間那裡分辨得清楚,只是偏過頭向左側疑神注視,老夫便乘這一瞬時間,猛一口真氣一掠而出,落地時距他只有半丈距離!

說時遲、那時快那黃袍僧人只覺身後衣袂破空之聲大作,呼的翻過身來,老夫左手一翻,右手立拳打出,拳緣帶起破風之聲,直向他側背部一帶。

這一拳老夫可是運足了內力,那黃袍僧人身軀僅僅半面轉側,再也無力反擊,只得一弓身向前急翻而出,閃出三步之外。

老夫拳勢不改,內力以綿勁延長髮出,那黃袍僧人身形才一落地,不料老夫內力延續良久,只覺背上又再受重力壓迫,只得再向前衝出兩步,並想借勢一個反身,方能佔取有利位置。

老夫明白他的心意,自然不會讓他得逞,連忙跨前一步,右掌變化為掌推之勢,一拍而出。

這時那黃袍僧人已然被迫躍出石堆,站在石板道路右側,老夫這一掌推出,原本是要將他到大路正中。

那知他雙足虛立,背向老夫,整個身體一折,際運勁向前一弓,將老夫攻向上盤的掌力化去大半。

同時間他足下一蹬,右猛力向後一式‘倒打金鐘’急繃而出,急迫之間雖僅發出數成內力,但老夫在兩丈之外已覺反震之力甚強,登時連環發掌之準備再難實行,那黃袍僧人好靈的思念,在這一瞬時間已悉老夫的用意,是以不惜冒險僅以數成力道發出一掌以間斷老夫左右連環的劈空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