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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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齊文將車子停入住處大廈的地下停車場。整個車程中花宇音不發一語，她已經停止哭泣，但眼睛仍然紅紅的，看得他心裡一陣不捨。

一進入家門，他隨即抱她人懷。她當然還是抗拒不從，但他身為男人的天生優勢使她終究屈服在他的力量之下。雖然被他抱著，但她的身體卻僵硬得像石頭一樣。

“宇音。”他輕聲呼喚她。

“不要叫我。”

“宇音。”他下放棄，又軟軟地叫她一聲。

“放開我啦！”

“宇音。”他再次溫柔地喚她的名，聲音裡充滿憐愛。

“…”她埋在他前不發一語，但從貼著她的掌心傳來的輕顫，讓他得知她又開始無聲地哭泣了。

他嘆氣。

“你能不能聽我解釋？”她依然沈默不答，他只好徑自說下去:“今天下班後我真的是在等你，為了怕讓你等，我馬不停蹄地一直開會，拚命把事情趕完，好儘快和你見面。但我坐在辦公室裡等了二十多分鐘，不停地揣測你為何沒來？然後又不停地安自己你等一下就到了。”雖然她依然沒有出聲，但從抱著她的覺，他知道她已經平靜下來，聽他說話了。

“所以，當敲門聲響起時，我理所當然地以為是你，才會看也沒看地就抱住她。可是，等到發現她不是你之後，我就把她趕走了。”他停頓了一下，她還是沒有回應。

“是真的，你應該待久一點就知道我所言不假。”她仍然默不作聲，他洩氣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又再度開口。

“我想要的女人一直只有你一個而已，自從五年前遇到你之後，我不曾正眼看過其他女人一眼。”他完全坦白，毫無隱藏地說出心底的話。

“騙人！”她的聲音從前模糊地傳來。雖然她一開口就罵他，但仍教原齊文神一振。

“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他急切地想得到她的信任。

她從他的前抬起頭，明亮的眼因為方才的淚水而顯得更加清澈動人。

“你騙人！”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聽在他耳裡卻無比。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為何五年來你毫無音訊，直到現在才來找我？”原齊文又嘆了一口氣。

“我也想馬上來找你，當我從你舅舅那兒打聽到你的一切，就迫不及待地想來找你。可是…發生了一些事，讓我無法得償所願。”見她不再抗拒，他稍稍鬆開擁抱，拉著她一起坐入客廳的沙發裡。

“什麼事？”一坐好她馬上就問。

原齊文不自在地欠動身體，臉上似乎閃過一抹羞赧。

“呃…簡單說，當時我們家正面臨破產的危機。因為我父母親毫無節制地將所有資金投入他們的研究，可是研究並沒有那麼快有成果，更別提獲利。所以很快便發生資金短缺的情形，我們家面臨所有資產要被拍賣的窘境。那時我忙著處理家族財務問題，不但得中止在哈佛的學業，甚至連個棲身之所都沒有，你叫我怎麼去找你？”原來，他曾遭逢劇變。一想到發生事情時他也不過十七、八歲，就要承受這麼大的壓力，之前氣他怨他的憤懣情緒消失了大半。

“我利用僅餘的一點資金為父母親成立了一間生化科技公司，並替他們募集到所需資金，雖然得以避免破產的命運，但實際上來說我成了一文不名的窮光蛋。後來，你父親問我要不要到他的公司工作，我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突然，他輕柔地撥開她頰邊的髮絲，親吻她的額際。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她臉紅心跳地搖頭。

“因為你。我會進入『花林』完全是為了你，我想要更靠近你一點。我努力工作，專注於事業，只為了能配得上你。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蠢，但我的男自尊不容許我一無所有地去追求你。”這會兒，他的臉真的泛起紅了，花宇音欣喜地領悟到一件事:他在害羞！

她的臉上寫滿喜悅，眼底泛著動的淚光。雖然她曾幻想過，他進入公司是因為她，卻不敢奢望夢想成真。

原齊文抿著，不知該再說些什麼，他尷尬地等著她的反應。

“為什麼？”許久，她才輕聲問，眼底光芒閃爍。

“嗄？”他頓住了。

“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