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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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銀票真是你偷的?”
“沒錯。”穆天魁也許不會放過她,但至少她還有機會逃跑。
“你想清楚哦!江洋大盜是會被砍頭的。”穆天魁疑竇叢生,一時卻也理不出頭緒。
“廢話!”杜飛煙只求能幫段樵度過此劫,其餘的,她已管不了了。
“你剛才不是說,銀票在誰身上誰就是賊,現在怎麼又猶豫不決?是不是你和段樵有仇,想公報私仇,乘機陷害人?”
“你你你,亂講!我才不是。”
“不是就來捉我呀,傻兮兮的杵在那裡幹什麼?”她吼起來比誰都兇。
“呃…這…”捉她就沒戲唱了,今晚豈不是白忙一場?穆天魁不知所措地怔愣在原地。
“少爺,陸捕頭來了。”一陣馬蹄聲近,果然是陸少華聞訊趕了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怒問。一邊瞪著穆天魁,一邊又驚又疑地瞟向杜飛煙。
“你瞎眼啦?沒看到我在捉人。”穆天魁氣焰高張地揮著手中的令牌,壓沒把他放在眼裡。
“誰?犯了什麼罪?”捉拿犯人是他的職務,穆天魁哪筋不對勁,跑來跟他搶活幹?
“他,呃…現在換成他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陸少華料定他幹不了正經事,問了也是白間,乃轉而面向杜飛煙。
“你…你說吧!”是她呀!應該是吧?她為何喬裝成這樣?他雖不解,但仍未予揭穿。
杜飛煙簡明扼要的把前因後果概述一遍。
“銀票真是你偷的?”
“不是他就是段樵。”穆天魁口道。
“是的,是我偷的。”假使他們定要捉個人回去差,她寧願代夫受罪。
“可…”陸少華明知事有蹊蹺,但也不瞭解那五千兩的銀票為何會落在段樵或她的手中?
雖然他和段樵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然而,他並非是一個落井下石的小人。任何稍微有腦袋的人即可輕易判斷,像段樵醉成這樣的人,本不可能犯案。穆天魁若不是蓄意陷害,就是真的蠢到姥姥家了。
“帶我回衙門吧!他是無辜的,請高抬貴手放過他。”她求他,情真意切地只為一個人。
陸少華很吃味,也很動。得若此,夫復何求?
“你確定?”
“是的。”杜飛煙臉上蒼涼而冷靜。一夜夫百恩,這就是緣,她無怨無悔。
“好,如你所願,來人啊!帶走。”
“喂!這是我的功勞,你休想搶。”穆天魁像個小丑,跟在股後面窮嚷。
沒人理他,就連他的管家也蹲在一旁療傷止痛,沒空陪他玩狐假虎威的勾當。
杜飛煙回首瞥向周嬤嬤“好好照顧他。”
“是。”她萬念俱灰,但誰也看不見她無限的惆悵下,其賞已是理智盡失,心中燃著最猛烈的恨意,雙目盡殺機。
走近穆天魁時,她不假思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走一名官差的劍,朝穆天魁直剌下去!
溫熱的血注,飛濺至她臉上。
是的,她終於報仇了,她往他的口狠狠一剌,噴出來的鮮血直如水汪狂傾。
穆天魁不可置信的表情僵住不動。他連痛苦都來不及喚,她太用力了…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洩,遂集中於仇殺上。
穆天魁臥倒在血泊中,眾人一陣驚呼。杜飛煙把劍扯出來,狂笑不止,哈…笑聲在寂寂的夜空孤零零的迴盪。
這死王八蛋,窩在青樓豔窟醉生夢死數個月,原以為他將風快活頹廢以終,沒想到單琳琳幾句挑撥之辭,竟將他引上黃泉路。一切只能怪他心術不正,驕恣妄大。